身后传来秦皓的声音,这干瘪老头听罢微笑着摇了摇头并未作答。“也是该告老还乡回家种田了!”入夜,一个黑影轻易越过彩霞湖别墅大铁门,又如同猫儿一般在别墅屋顶奔走跳跃着,奇怪的是竟没发出一丝声响,连严密的红外监控系统也没有捕捉到这黑影的行踪,放下绳子,黑影顺势攀爬而下,宛如蜘蛛捕食般来到富浅浅闺房窗前,面对紧闭的窗户,也只是摸出一条细铁丝来插入窗缝缓缓拉动,半扇窗门便随之打开,入窗后,黑影一个跟头悄无声息地来到富浅浅窗前,抬头注视着床上蜷缩在空调被内的身躯,头巾面罩下那双眼睛散发着寒光。
时间来到晚上,虽没有月光,路灯也能将别墅内外照得明如白昼。
大热天的富浅浅洗完澡,头一回将自己裹得如同一团棉花般紧致,还特意在怀中揣了柄水果刀。真当她为防着秦皓是色狼下足功夫后,回房偷摸四下寻找却并未发现那微胖少年的踪影。
她出了房门沿走廊缓步前行着,推开爷爷富国荣居室发现亦是空空如也,而孩子房内白天看着就有些精力过剩的吴庆此刻已经倒头熟睡,这千金小姐行至走廊尽头沿楼梯而下,客厅与前院皆不见秦皓逗留,于是转向别墅后泳池旁的健身场走去,这才发现微胖少年正盘腿坐在空地上打开一本书籍,似是在翻开着什么,他嘴中不时自言自语,犹如癔症病发一般。
“你就让我试试又能怎样?”
此时的秦皓正与蜀王鼎灵拌着嘴,只是富浅浅未与鼎结成契约,无法听到鼎灵的话语。
“我好歹也是千年宝鼎,炼了上千年的药,你现在让我炼毒,成何体统?”
鼎灵盘膝坐在鼎内双眼微闭,云淡风轻拒绝道。
“这毒药毒药,毒也是药嘛!现在我是你主人,你自然要听我的!不听我把你还给薛宁继续当炖盅去!”
秦皓威逼利诱道。
“炖盅就炖盅,反正我是不会让你炼毒的,再说我看你不是随便就能拿出许多毒药吗?”
鼎灵依旧宁死不从。
秦皓长叹一口,道:“实不相瞒,我身上这些毒药都是在鬼哭山时和疯道人一起炼的,他虽然疯癫却是本性善良,没有炼比较上品的猛烈毒药,而我想要炼毒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试着能否练出嗜血蛊毒替庆儿治病,毕竟要找到会炼这种蛊的巫医特别困难,至于还有一个,虽不是为了救人,却也是为自保吧?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这么说你是非炼不可了?”
鼎灵听罢有些无奈。
“那是当然,我已经让吴庆明天去买几味制毒的药了!”
秦皓嘿嘿笑着,他本打算先斩后奏,却又怕鼎灵罢工不予支持,这才在研究蚩尤毒经时顺便找上他说上一说。
“真拿你没办法,我看我这延用了千年的名字蜀王鼎接下来是要被迫改名字了。。”
“改成什么?”
秦皓好奇问道。
“不如就叫毒王鼎?”
鼎灵开玩笑说道。
“毒王鼎,这个名字霸气,这样也好!”
鼎灵万万没想到,他一时置气说出的名字竟被秦皓采纳,他追悔莫及,却也为时已晚。
实则蜀王鼎这种灵宝在认主前有个极为苛刻的条件,就是他的主人必须是个一身正气,心中毫无歪门邪念之人,只因这鼎一旦认主就必须无条件服从,方才鼎灵拒绝秦皓炼毒之说,也只是使点小性子而已。
察觉富浅浅从身后靠近,秦皓立即收起蚩尤毒经,装作若无其事般打坐入定。
“怎么着,秦先生还有说单口相声的爱好?”
富浅浅在秦皓身边坐下,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微胖少年总能给她一种贵叔都给不了的安全感。
“不,是在跟自己吵架!”
秦皓正色说道。
“吵什么?”
富浅浅一阵疑惑。
秦皓嘿嘿一笑,回答:“色心劝我回房睡觉,良心让我再坐会,不过现在我倒是觉得没必要回去那么早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为什么现在又不想回去了?”
富浅浅对秦皓这个恩人一直颇有好感,这要是其他集团的某些个公子哥儿说出这番话,她老早委托贵叔打残了扔出去。
“你裹那么严实,兜里还揣着柄水果刀,不会真以为我会见色起意吧?”
富浅浅听罢秦皓所说有些尴尬,立马将没藏好的水果刀又使劲往里塞了塞。
“就快入夜了,我是来叫你回去睡觉的,明天还要去总大厦,精神状态很重要!”
富浅浅找了个借口,实则她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来寻秦皓,这种感觉有些匪夷所思,对,这只是一种渴望保护的需要,绝对与爱情无关,因为和自己青梅竹马的梁孟tຊ才是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最理想男神。
怎知这秦皓却对自己的关心不领情,连看都没看自己来了句:“你先回去吧,睡着对你来说特别重要!”
也不知是怎么了,这话说出来听的富浅浅特别来气,,瞬间有一种纯纯良心喂了狗的错觉,她犹豫着想要说些什么狠话出出气,却又一时想不出说什么,只能冷哼一声掉头便往回快速走去。
“她走了!出来吧。”
待富浅浅走远,秦皓随手捡起一块石子射像背后的榕树上,片刻后一个黑影从树上落下,他掌心托起秦皓方才射来的石子掂了掂,道:“秦先生一早便知道我在这里?”
“要是这点感知能力都没有,干脆别来京城混了!话说您也一早就预感到今晚会有事发生?”
秦皓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沙土,转向此人。
“是啊,做管家久了,总是会放心不下主子的安危!”
黑影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您的放心不下里面,不会也有我吧?贵叔!”
秦皓叫停贵叔,半开玩笑问道。
“年纪大了,想的东西就会更多一些,让秦先生见笑了!这石头还你。”
看似只是抬手将石子随意扔回给秦皓,贵叔这一动作却是暗自施加了全部力道,岂料却被秦皓伸出手轻松给接了住。
“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贵叔说罢背起手径直往别墅走去,不再停留。
“贵叔,夜长会冷,您就别起来了,有事我来处理就好!”
身后传来秦皓的声音,这干瘪老头听罢微笑着摇了摇头并未作答。
“也是该告老还乡回家种田了!”
入夜,一个黑影轻易越过彩霞湖别墅大铁门,又如同猫儿一般在别墅屋顶奔走跳跃着,奇怪的是竟没发出一丝声响,连严密的红外监控系统也没有捕捉到这黑影的行踪,放下绳子,黑影顺势攀爬而下,宛如蜘蛛捕食般来到富浅浅闺房窗前,面对紧闭的窗户,也只是摸出一条细铁丝来插入窗缝缓缓拉动,半扇窗门便随之打开,入窗后,黑影一个跟头悄无声息地来到富浅浅窗前,抬头注视着床上蜷缩在空调被内的身躯,头巾面罩下那双眼睛散发着寒光。
只在瞬间,一柄匕首从袖口中滑落,黑影抬手举刀便往床上奋力刺去,怎知就在匕首快要接触到空调被时,一只手突然从空调被中伸出将黑影的手腕死死握住,这只手力道极大,使得这黑影几次想要挣脱皆是徒劳。
这黑影见挣脱不开,索性用力跳起试图再翻跟头跃到床的另一头借力挣脱,结果却在她头部接触到床时面巾被狠狠扯下,灯也在这一瞬间尽数打开。
“好身手啊张姨,白天跟我们那么客气打招呼,晚上怎么还动起刀子了?”
秦皓从床上坐了起来,笑的五官拧成一团,良久才舒展开来。
见行刺之人被掉包成秦皓,张姨意外之下并未选择再从窗户逃离,而是再次举刀扭头四处寻找着富浅浅,一副视死如归模样。
“你找大小姐呢?她在隔壁瑜伽房里!”
秦皓抿着嘴说罢,这张姨竟如同疯了般拼尽全力往瑜伽房扑过去,既是小宗师级别,速度自然不俗,只是她遇到的是秦皓,一个硬是将人宗猿术修习到巅峰状态的人,这微胖少年只是轻轻一跃便挡在张姨身前速度之快另后者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惧意,只不过如此经验老道的细作很快便又冷静下来,只见这张姨后退两步到墙角,压低身子,持匕首之手在前格挡,另一只手则握成拳状,只待秦皓袭来做反击之用。
“小子,知道你不简单,只是不曾想你竟然如此厉害,非得逼得我使出全力才行!”
张姨冷笑着,她那脸上的褶子因为这笑更加深长。
“张姨,我劝你还是放弃无谓的抵抗,乖乖说出来是谁派你来的吧,这样省得我累你更累!”
秦皓发表着良心建议,眼前这刺客持刀入室还吵着要伤人,这些可都在监控之下,秦皓又有十足把握能胜过此人,所以别的不说,他进去踩缝纫机是命中注定了,不如少动手坦然面对命运。
“你想要我出卖我老板?先打赢我再说!”
见秦皓一直站在那里消磨时间,张姨按捺不住了,她狠狠用脚蹬在墙上借力,匕首朝前呈直刺状狠狠袭向秦皓,惊叹她速度迅捷之余,秦皓连忙闪身躲避,这匕首直接贴着他胳膊划过,将他衣袖连同皮肉切割出一条两寸半长的口子来,秦皓恼怒之余顺势抬手便是一记飞针,刺入张姨手背上穴道。这一回合交锋下来,两人南北墙角各蹲一边,相视大笑着。
“你笑什么?”
张姨将手背上的银针拔了去,疑惑着问道。
“你中了我这一阵探海封穴,那只手血液无法回流,无法握刀等同废人了!”
笑声哑然而止,秦皓正色说完接着反问张姨:“那你又笑什么?”
张姨收住笑容,冷声回答:“我笑你快死了还不自知!”
“你才快死了!你怎么咒人呢?”
秦皓急了,眼下这局势分明是对己方有利,再说了,三楼还躺着个宗师级干瘪老头呢,也不知道这张姨哪来的自信。
“哈哈哈,我们死士的刀上,可都是会喂上见血封喉的剧毒呢!不出五分钟你就会心脏衰竭而亡!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听罢,秦皓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说我用这五分钟将你那只中针的手达到残疾行不行?”
“不,不用你亲自动手!”
说罢,只见那张姨抬起左手握拳便是一击狠狠砸在已然有些发紫的右手背上。
“咔!”
一声脆响隐约传入秦皓耳中,他钦佩道:“居然不惜用自残来恢复血液流动,死士就是死士!”
“你也挺刚烈,若换成我中了剧毒,我宁愿这最后五分钟跑出去再看看这世界!”
张姨冷笑嘲讽着秦皓,试图瓦解他的战意。
“既然你我都如此无惧生死,那就再来吧!”
本着与这小子近战要吃亏的原则,张姨又从腰间摸出数枚五星形暗器来,翻转跳跃着掷向秦皓,辗转腾挪间,秦皓虽每次都侥幸躲过,却由衷感叹这扔飞镖的技术可比贵叔扔石子厉害多了,一看就是用无数枚飞镖喂出来的绝技,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傻到要和拥有鬼门针术的自己玩暗器,实在是荒谬,秦皓摸了摸腰间银针袋子上满满当当且细如发丝的银针,心中窃喜不已。
“暗器使得不错,不过比起这个,你还得叫我祖师爷才行!”
找了个喘息的空当,秦皓说罢快速从腰间取出银针,他只是袖口轻轻抖动,四五根银针便飞快向张姨射了过去,这死士眼疾手快,接着发出四枚五星镖,将秦皓的银针打落在地,剩下一枚银针却死死扎进她的肩胛骨下方。她倒也不废话,还是用出了方才最笨却最有效的办法:用使劲击打来破坏肉体,促使血液再次循环。
之后又是姨回合,秦皓再次发针,张姨再次阻挡大半,两枚银针再次刺入穴道,她依旧凭借虐待自己来冲破银针的禁锢,只是斗着针法之余,这死士张姨不禁心里暗自盘算着,五分钟应当是早就到了,怎么这小子仍旧是一副压根没有中毒的迹象。
“张姨,我看你还是干脆服输投降吧!我再这么扎下去,你再这么打下去,怕是还没抓到你,就要出人命了!”
秦皓并没有信口雌黄,只因张姨的这种做法会将包裹在筋脉上的肌肉全部打碎,因此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小子,你还是担心你自己什么时候毒发吧!别以为你修习过一些抗拒强毒的本领就可以高枕无忧,这种毒名叫万物枯,至今还没见过谁中了毒还能生还!”
张姨咆哮着,再次投掷最后五枚五星镖,却又无一例外被秦皓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