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贱之女还想跟我斗?若不是我去边疆让你钻了空子,你又算什么东西?不过幸好,明朗哥哥心里还有我。”江宜宁握筷的手发麻,仿佛整颗心都落入冰窖,浑身起了冷汗。“皇上的赏赐丞相府怎么能拒收呢?”黎夫人慌忙打着圆场,狠狠瞪了眼江宜宁,“若是有人介意,那便让她离开,我丞相府容不下气量小的人!”司徒宁溪拉住黎母,故作叹息:“舅母,这件事怨我,是我没有考虑周全。”黎夫人抚摸着司徒宁溪的手:“宁溪,这事情做得好,也让某些人知道,我黎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进的。”
江宜宁僵站在原地,原本苍白的脸更加惨白。
“娘,你别胡说。”黎明朗剑眉紧蹙,呵斥一声。
接着,他又向江宜宁解释道:“这不是婚服,是加冠服和及笄服。”
江宜宁轻抿着唇,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心口的苦涩肆意散开。
司徒宁溪敛住嘴角的笑,突然起身摸了摸身侧的秋装。
“嫂子。”她垂下眼帘,满脸无辜,“这刺绣是我闹着让母后绣的,若你不高兴,那我和明朗哥哥就不穿了,可是不穿又是拒赏,恐怕父皇会怪罪……”
她面上假意,肮脏的心声却在江宜宁脑中炸开。
“贫贱之女还想跟我斗?若不是我去边疆让你钻了空子,你又算什么东西?不过幸好,明朗哥哥心里还有我。”
江宜宁握筷的手发麻,仿佛整颗心都落入冰窖,浑身起了冷汗。
“皇上的赏赐丞相府怎么能拒收呢?”
黎夫人慌忙打着圆场,狠狠瞪了眼江宜宁,“若是有人介意,那便让她离开,我丞相府容不下气量小的人!”
司徒宁溪拉住黎母,故作叹息:“舅母,这件事怨我,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黎夫人抚摸着司徒宁溪的手:“宁溪,这事情做得好,也让某些人知道,我黎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进的。”
黎母的话,像一个个巴掌落在江宜宁脸上。
她心口的痛愈发剧烈,堵在喉间的气焰无地释放。
可就在江宜宁起身想走时,却被黎明朗拉住手:“宁儿,回头我陪你再去量身做几套秋装好不好?”
江宜宁望着黎明朗那双真挚清澈的眸子,不忍让他难堪。
她点了点头,捏起筷子夹了块鱼肉与方才无数讽刺的话一并咽下。
黎夫人再次瞥了眼江宜宁,转手替司徒宁溪也夹了几块鱼肉。
一顿饭下来,江宜宁只觉窒息。
饭后,黎夫人命丫鬟将司徒宁溪的卧房重新打扫。
“宁溪,你的房间还是原来那间,什么东西都没动过。”
司徒宁溪挽着黎夫人撒娇道:“舅母你对我可真好,就像以前一样,明朗哥哥还和我住一个院子。”
黎夫人宠溺笑道:“以前啊你顽皮的很,总是把明朗气得告你状。”
“原来明朗哥哥从小就是个告人精。”司徒宁溪调皮地朝明朗做鬼脸。
黎明朗望着司徒宁溪瞪着眼揭短:“宁儿,你小时候总让我替你抄‘女德’,我不该告你?”
司徒宁溪撅嘴回道:“明朗哥哥你写的字那么好看,父皇喜欢我也喜欢。”
黎夫人指尖点了点司徒宁溪的鼻头:“那会他想教你书法,还跑遍了京城替你寻了上等的流沙纸……”
“娘!以前的事情休再提了。”黎明朗耳尖一红,沉声终于结束了这个话题。
江宜宁站在一旁,望着和睦的三人。
她和黎明朗相恋五年,想尽办法融入黎明朗的世界,可无论是他的家人还是朋友,都从未真正接纳过她。
反倒是司徒宁溪却从始至终都这般轻而易举。
这难道就是命运吗?
江宜宁捏紧拳抑制心口蔓延的苦涩,掀起眸:“明朗,你下午不是还要去林府商量事务,时辰不早了,该出发了。”
“好,走吧。”黎明朗这才点头,牵起江宜宁的手。
司徒宁溪炯炯凝着黎明朗的眼,四目相对间,江宜宁好像看见了肆意的火光。
“明朗哥哥,你别忘了后日进宫陪我秋猎。”
黎明朗语气冷淡:“好。”
二人正往外走,司徒宁溪却大步走到江宜宁身前,轻蔑一笑:“嫂子不方便不去也行。”
说着,她挤入二人中间,一把挽住黎明朗的胳膊:“反正嫂子也不懂狩猎,哥哥你说过的,对不对?”
司徒宁溪表情无辜至极。
这一瞬,江宜宁心跌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