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朗眸里闪过一丝愧意与不安,慌忙收回眼神:“你方才说你叫什么名字?”江宜宁轻声开口:“奴婢凝烟。”黎明朗不动声色开口:“既是皇上下旨,那往后由你伺候我更衣洗漱。”说完,黎明朗转身望向灵位,不再说话……傍晚。雨后天晴,西边太阳照出几缕微薄的光。江宜宁肩上的疼痛剧烈,她去大夫处寻来药膏,孤身前往厢房擦拭。解开衣襟,江宜宁咬住牙,忍着疼意缓缓上药。倏然,门被推开。江浅ḺẔ宁望见黎明朗,连忙转过身:“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江宜宁醒时是在马车上,她心忐忑却又有些期待。
用新的身份出现在黎明朗的身边,他能不能认出她来?
不久,马车停滞丞相府前。
“凝烟姑娘,丞相府到了请您下车。”车夫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江宜宁有些意外,她不是丫鬟吗?为何可以像贵府小姐般行坐马车?
她揽开车帘走下车去,才赫然望见丞相府门前挂满了丧幡。
江宜宁知道自己即将迈进的是自己的灵堂。
她咬住呼吸,轻慢走进丞相府的灵堂。
正眼望去,只见黎明朗跪在灵位前一动不动,像是他才是那具死尸。
江宜宁行礼下跪:“大人,奴婢凝烟接皇上旨喻前来服侍大人。”
话说出来,回答她的是一阵沉寂。
黎明朗只冷冷睨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江宜宁头低得更下,将贴于地面:“大人,奴婢……”
话未说完,黎明朗起身狠狠踢向江宜宁的肩,她一瞬扑倒在地,肩上传来一阵刺痛。
但很快她又忍住疼意,依旧跪在地上保持行李的姿势。
黎明朗望着地上跪着的女婢,一瞬间失神,她此番模样像极了他的宁儿。
可他很快收回了目光,冷言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皇上安排你来的目的,他有多想废了我这个右相,我不是不知道。”
江宜宁强压住心口翻涌的情愫,默口不提。
黎明朗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婢,却还是没忍住开口:“站起身,让我好生瞧下模样。”
江宜宁心情复杂,缓缓起身抬头,一双慧眼正对黎明朗。
四目相对的一瞬,黎明朗怔愣住。
太像了!
她的眼睛像是江宜宁的雕刻版!
江宜宁望着黎明朗失神,不禁开口:“大人?”
黎明朗眸里闪过一丝愧意与不安,慌忙收回眼神:“你方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江宜宁轻声开口:“奴婢凝烟。”
黎明朗不动声色开口:“既是皇上下旨,那往后由你伺候我更衣洗漱。”
说完,黎明朗转身望向灵位,不再说话……
傍晚。
雨后天晴,西边太阳照出几缕微薄的光。
江宜宁肩上的疼痛剧烈,她去大夫处寻来药膏,孤身前往厢房擦拭。
解开衣襟,江宜宁咬住牙,忍着疼意缓缓上药。
倏然,门被推开。
江浅ḺẔ宁望见黎明朗,连忙转过身:“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黎明朗冰冷的目光扫了眼江宜宁肩上的淤青:“很疼吗?”
江宜宁垂眸不敢再Ӽɨռɢ说。
黎明朗慢慢走近江宜宁,拿起桌上的药瓶,轻轻替她擦药。
指尖触碰的一瞬间,江宜宁疼得一激灵。
很快,黎明朗擒住江宜宁脖颈,手用力按在她的伤口处,疼得她直冒冷汗:“说!你怎么这么了解丞相府?就连大夫住所都能毫不思索就能寻到?”
黎明朗冷厉的声音砸在江宜宁的耳里,她忍住疼意,咬牙回答。
“大人,奴婢来时路过灵堂,正碰见大夫行去榭轩院,所以才猜出一二。”
闻声,黎明朗勉强松了手,将药砸在桌上。
“最好如此。”
说完,他便径直往外去。
江宜宁沉沉呼吸一瞬,方放下警惕便听见屋外传来一声清脆熟悉的女声。
“明朗哥哥,你怎么来了西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