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笙不禁紧了紧大衣,地下室冷风呜呜,好冷……回到家后,卧室里的暖气很足,姜云笙蜷在被子里,冰冷的足热不起来。照片墙上,两人去南极看极光的合影醒目。他凝着她的目光是那样温柔,她曾以为她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可那时的他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透过她的双眸凝向另一个女人。姜云笙卷紧了被子,好像更冷了。睡一觉吧,或许就好了。半梦半醒的时候,鼻腔处突然涌上一股浓烈的酒味。她不由瞥眉,她不喜欢酒味,十年来顾时宴便从未喝过酒。
姜云笙的心陡然一沉,霎时,苦涩如海浪般翻涌。
而赵晚落则满是挑衅的勾起下颚,柔声对着电话那头道:“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
姜云笙愕然一瞬,目光木然落在赵晚落那洋溢着幸福的面容上。
随即办公室的门重重落下,吱吖声骤响,仿佛在发出嘲讽声。
第一次,姜云笙第一次恨自己不会开口说话。
只能任由赵晚落推门离开。
她熬过了自我挣扎,却未曾想过当赵晚落切切实实站在自己面前时,自己会如此灰头土脸。
忽然桌上的手机蓦然震动,顾时宴的消息跳跃在手机屏幕上。
“早餐好吃吗,记得不要空腹喝咖啡。”
末尾还接了一个很可爱的表情包。
姜云笙不由恍惚,从前他们小吵时。
她曾说过手机上的文字实在是太冰冷了。
而后每一次他都会贴心的在消息末端加上搞怪表情或者语气词。
他在尽全力地成为她的完美男友。
现在看来,又好似在自己身上提前演练,只为日后跟赵晚落好。
那样好的他,那样真诚待己的他,是否从头到尾都清醒着。
不重要了。
总归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姜云笙想,十天后,自己就该和这段感情告别,自此,山遥水远,不复相见。
这日下班后,姜云笙一如既往在地下停车场等顾时宴。
可顾时宴没有如预料般微微笑着搂过她的肩,他一直都没有出现。
当她发去催促消息时,顾时宴却只有冷冷的一句:“今天有些事,你先回吧。”
姜云笙不禁紧了紧大衣,地下室冷风呜呜,好冷……
回到家后,卧室里的暖气很足,姜云笙蜷在被子里,冰冷的足热不起来。
照片墙上,两人去南极看极光的合影醒目。
他凝着她的目光是那样温柔,她曾以为她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
可那时的他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透过她的双眸凝向另一个女人。
姜云笙卷紧了被子,好像更冷了。
睡一觉吧,或许就好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鼻腔处突然涌上一股浓烈的酒味。
她不由瞥眉,她不喜欢酒味,十年来顾时宴便从未喝过酒。
她强撑着睁开眼,却看见一脸酒意的顾tຊ时宴。
他半阖着眼,微微靠在床头,呼吸声渐沉。
他胡乱从怀间掏出一枚戒指,声音弱弱:“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不是要和自己分手吗,这又是什么意思。
姜云笙惊疑不定之际,男人温热的唇覆了上来,大手没入发丝,大力搂过她的纤腰,毫无温柔。
“云笙,我想娶你,我想和你三餐四季。”
不等她反应,顾时宴便赌气似地将戒指套进了她的无名指,接着便重重跌进了被子里。
姜云笙凝着他红肿的半边脸,一瞬恍然。
是和赵晚落吵架了吗?是赌气吗?
心中一颤,全身的血肉好似被撕裂开来。
她摸着无名指上那象征着纯洁与美好的钻戒,恶心阵阵。
她恨,自己曾期待过这天。
……
离开倒计时第九天。
姜云笙一如往常给猫投喂猫粮后,又打开庭院大门,去给绿植浇水。
阳光,空气拂开了她心上阴霾。
当她悠闲的回到房中时,顾时宴迎上来一脸怒气:“叮叮呢?”
叮叮是他们一起养的猫。
姜云笙心下一慌,恍然想起庭院未关紧的门僵了后脊。
“随手关门关窗,要我说多少遍?”
顾时宴不掩烦躁地夺门而出,大声呼喊着“叮叮”名字。
姜云笙愣了瞬,也赶忙去寻。
绕了别墅区整整一圈,她都没有找到叮叮。
心焦地往回走时,顾时宴抱着叮叮朝她走来。
悬着的心骤然落地,少倾又被提起。
顾时宴低头撸着叮叮,如释重负:“还好找到你了,不然我怎么跟晚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