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也看到冷璞玉额间冒出的细汗,还有……藏在宽大衣袖里的一双手紧紧攥着……月皎皎穿过他的衣袖把手伸进去,悄悄握住了他一只拳头。冷璞玉微微侧过脑袋,看着月皎皎弯弯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眼眶却……微微泛起红。但他那嘴角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却让月皎皎看的很是,心疼。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在这个孤独冷漠的小院里,眼前这一双“父母”,他都经历过什么?“哎呀!”沛国公见再闹下去更丢人的事儿都要翻腾出来了,拉着长公主充当和事佬,“莹儿啊,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儿……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提它做甚?”
冷璞玉带着莫桑急色匆匆的小跑进来。
月皎皎漫不经心的拍着手上的灰渣子,余光扫视着她那美艳病娇的夫君一路走来的神情,但见他俊脸在夺目的阳光下衬得更加的白皙,好看的桃花美眸中挂着满满的担心和着急。
或是这一路赶来的匆匆,双颊在一身大红色官袍的映衬下泛着淡淡的桃红,一众人之中,他那张脸美得分外的……刺眼,几分显露出来的愁容,倒有种令她说不出的……迷恋!
月皎皎突然想起来,他说他心口受不得刺激,大喜大怒容易……昏厥。
也不知道今天她摆的这个局,对于他来说,算不算……刺激?
笑话,她这不知道后面要承担什么后果,竟然还担心起他会受刺激晕倒?
“皎皎?”冷璞玉走到月皎皎身边,一把抓住月皎皎一只手臂,面色冷冽,拉着月皎皎认真上下打量tຊ着看,似在确认什么,确认完成,忽然变回惯常温柔的语气,“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呃……
就在众人准备看一出丈夫训悍妇的精彩戏码之时,他可倒好,众目睽睽之下,却只顾着关心他家小媳妇有没有受伤!
算月皎皎刚刚没说,她也应该担心他的身体,这刺激他是否能吃得消?
“谢夫君关心,我很好!”
四目相对,互送暖意。
“冷璞玉,你眼里还有没有……你妹妹!”长公主怒火中烧,气的脸色发青,拦着怀里被月皎皎肉体和精神折磨的不成样的褚芬芳,冲冷璞玉厉声斥责,“你眼睛看不到受伤的是谁吗?”
冷璞玉一把将月皎皎拽到自己身后护着,径自向长公主和沛国公恭敬的行了一礼,语气恭顺,但带了质问,“父亲、母亲,敢问我这新妇在院子里做错何事儿,需要安乐郡主动用全府上下的家丁和侍卫来拿?”
嗯?
众人眼神开始翻转,是了,这是冷璞玉的小院子啊!
虽然着安乐郡主确实被打的挺狠,但……她确实不该带这么多人出现在,这一方小院之内啊?
月皎皎看着身前高挺修长的冷璞玉的背影,刚好帮她遮住了眼前正午火热的阳光。
不错,她这个夫君还真是脑子够用,胳膊肘子也没往外拐!
沛国公扯着胡须,唏嘘了半天没敢放个屁,毕竟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外面喝花酒听说他家养私兵吓得赶紧跑回来看。
然后,就看到这样一场闹剧。
继而,沛国公看向了长公主。
一个院子里的人都在看向长公主,包括京兆尹和他带来的大头兵。
长公主的脸青了白,白了绿。
“五(母)亲……”
“闭嘴!”
安乐郡主想要先说话辩解,长公主知道她是个没心的,怎敢让她轻易开口。
忍了心中所有的悲愤,“没什么,今日一早本宫房里少了一支簪子,便让芬芳带人四处找找,巡逻到此处,不知怎么就跟你这新妇……打起来了?”长公主惯会给自己找理由,忽然话锋一转,“不知冷大人……这院子里,何时养了这么多私兵啊?”
咦?
她这套说辞有点儿太勉强,谁家找东西带这么多男丁?
这算是……开启宅斗的戏码吗?
月皎皎忽然觉得脑仁又疼起来了……
冷璞玉好看的眉眼微眯,“昨晚内子被母亲传去训话,却平白在母亲院子里跪了一天的太阳,内子身心难熬,惶恐一夜不眠,跟儿子说起……前两任妻子走的太过离奇,怕自己在府里也会受此罹难,儿子为了让内子宽心,便在前面商铺调用了十二个护院过来想让内子放心。竟不知……”
竟不知,这沛国公如此作为!
京兆尹庞大人和身后的一众官兵听了个仔仔细细。
如此,兵部尚书李大人、户部尚书沈大人,是不是都找到了杀害自己亲生女儿的真正凶手了!
今日,沛国公府能被这泼辣的小庶女被闹出如此大动静,那这七八年的光阴,前两任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两位名门贵女,在这沛国公过得又是什么糟心日子?
一个抑郁而终,一个疯癫而死?
有些事儿不能细想,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
月皎皎眨眨眼,觉得这剧情走的不错。
“放肆!”长公主又发疯一样的攀咬,“冷璞玉,你那前两任夫人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没数,竟然还想甩到本宫的头上?”
长公主这话里有话,难道是想隐晦……冷璞玉的那方面,不行??
呃!
冷璞玉面色淡定,冲长公主和她怀里的安乐郡主睨眸,语气阴阳,“是吗,是我该有数,还是母亲……和安乐郡主……该负起这个责任?”
嗯?问题又推出去了?
月皎皎觉得,这种对话,也只有他们一家子能听懂吧?
“父亲,今日,正好京兆尹庞大人他们都在,不如……”
“冷璞玉,你少这儿含血喷人!”不等冷璞玉说完,长公主直接翻了脸,“你觉得自己委屈,我女儿芬芳的委屈又找谁说理去?”
“你害的她这么多年一直说话不清,好端端一个女儿家被人在背后笑话?你真以为自己是天子门生,本宫奈何不了你了是吧?来啊,谁怕谁?本宫再不济还是当今皇上的嫡长姐,我就不信,皇上信你而不信我……”
嗯?
安乐郡主口齿不清,是冷璞玉所为?
月皎皎和众人又吃到一个大瓜!
同时,她也看到冷璞玉额间冒出的细汗,还有……藏在宽大衣袖里的一双手紧紧攥着……
月皎皎穿过他的衣袖把手伸进去,悄悄握住了他一只拳头。
冷璞玉微微侧过脑袋,看着月皎皎弯弯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眼眶却……微微泛起红。但他那嘴角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却让月皎皎看的很是,心疼。
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在这个孤独冷漠的小院里,眼前这一双“父母”,他都经历过什么?
“哎呀!”沛国公见再闹下去更丢人的事儿都要翻腾出来了,拉着长公主充当和事佬,“莹儿啊,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儿……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提它做甚?”
“母亲?”门外忽然又飘来一个少年懒懒的声音,然后就见那青衣贵服的矮胖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臃肿的身材还满脸青紫红肿,看上去也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矮胖少年捂着红肿的脑袋龇牙咧嘴的跑进来,一溜小跑的越过人群钻进来。
这又是谁?
哦,能叫长公主母亲,应该这是沛国公府世子冷浦泽吧?
长的……够磕碜!
“浦泽,这里没你的事儿,你少在这里参合!”
沛国公冷白一脸嫌弃,冲那钻进来的少年拂袖,厌恶之情显而易见。
“哟,我这还没说话父亲就赶我走呢?”少年一看就是个纨绔不羁的,对沛国公也没好脸色,“我是来找母亲,又不是来找你!”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