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奕景工作起来比以前更玩命,短短半年时间,就破获了十几个重案。似乎是刻意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偶尔的休息日,他都会去墓园,在田穗宁的墓碑前坐上整整一天。没有人知道,楼奕景都说了些什么。沈若凝时不时会去找他,但男人始终对她避而不见。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了下去。楼奕景在没有田穗宁的世界里,像个永不停歇的机器一般,几十年如一日麻木地工作着。最后,倒在了岗位上。弥留之际,他第一次在恍惚中见到了田穗宁的背影。
他蹙眉看着沈若凝,但手却松开了门。
后者见状,以为楼奕景是心软了,连忙趁机想要进门。
但没想到,男人却死死挡在门口,不让她踏进去半步。
沈若凝热脸贴冷屁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她看来,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楼奕景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
明明他爱的人,从来都是自己不是吗?
她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含泪问道:“奕景,你为什么变了?”
楼奕景闻言,神情瞬间就冷了下来:“你心里清楚,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闻言,沈若凝脸上掠过一瞬间的慌张,随即就是下意识的否认:“什么?我做什么了?”
男人语气凛冽:“你说有朋友在国外见到穗宁,还说她身边有一个陌生男人,可那个时候,穗宁分明已经……”
他顿了顿,厉声道:“这难道不是污蔑?!”
沈若凝闻言,丝毫不心虚地反驳道:“可能是我朋友看错了,都怪我太过信任我朋友了,没有……”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楼奕景打断:“够了!你走吧。”
语毕,他就像是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一般,将门“砰”一声关上。
沈若凝就这样被关在门外,她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眼中浮现了一丝不甘。
但最后,她还是没有再纠缠下去,咬咬唇离开了。
楼奕景也是在得知田穗宁死亡后,才想明白,自己究竟被沈若凝那无辜的外表蒙蔽过多少次。
他无力地坐到沙发上,只恨自己醒悟得太晚了一些。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楼奕景接起,就听到了律师的声音:“陆警官,离婚的事情……”
连环杀人的案件属于重大刑事案件,并没有对社会公布。
律师显然是并不知道田穗宁的死讯。
楼奕景也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情。
他顿了顿,低声道:“不必了,不离了。”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楼奕景转头,怔怔地望着玄关的方向。
门上隐隐约约有一个“喜”字的痕迹,而那个“喜”字,是他亲手撕掉的。
楼奕景这一生,很少感觉到后悔。
但是此刻,他却深切的明白,这样的情绪能够让人多么痛苦。
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光亮的深渊。
这天后,楼奕景回到了警局正常工作,仿佛和从前没有两样。
不过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变了。
往常就不苟言笑的人,如今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坚冰,令人更不敢轻易靠近。
楼奕景工作起来比以前更玩命,短短半年时间,就破获了十几个重案。
似乎是刻意不想让自己闲下来。
偶尔的休息日,他都会去墓园,在田穗宁的墓碑前坐上整整一天。
没有人知道,楼奕景都说了些什么。
沈若凝时不时会去找他,但男人始终对她避而不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了下去。
楼奕景在没有田穗宁的世界里,像个永不停歇的机器一般,几十年如一日麻木地工作着。
最后,倒在了岗位上。
弥留之际,他第一次在恍惚中见到了田穗宁的背影。
楼奕景缓缓伸手,却又不敢触碰地收了回来。
他眼角有些湿润,苦笑道:“这么多年,你都不肯来我梦里一次,终于能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