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趴在我身上,低声喃喃闯进我的耳朵,让我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我用力推开他,龇牙咧嘴地倒吸凉气。“宋沉宴,你发什么疯?”宋沉宴趔趄地从地上爬起来,还顺便拉了我一把。他突然问我:“你喜欢他?”没头没尾的,我根本听不懂,却还是用最后的耐心反问他:“什么?”“我看见你上他的车,你们关系很好吗?”他眼神迷离,一看就是喝了很多酒。甚至可以说是神志不清。可我比我以为的更了解他。
我竟然有些心乱。
重生之后的十几年里,我早就放下了宋沉宴。
我知道前世的我太过强求,也知道他注定不会爱我。
那么其他的人呢?
如果我注定要走和前世不一样的道路,是不是也可以爱上别的人呢?
我呆站在原地,回过神时突然瞥见镜子里的自己。
额头和手臂都负伤,甚至额头上的伤明天才能拆线,我苦笑一声,原来人倒霉起来,真的可以更倒霉。
好在我看起来伤得很重,实际生活没有太受影响。
忍一忍,一切就都过去了。
洗漱过后我躺到床上时,眼中都是泪光。
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
贺展舟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给他看了下我身上的伤,忍不住感叹。
“我这点皮外伤都疼得要死,不知道你是怎么挺过来的,太佩服你了。”
他浅浅笑着:“我醒来的时候都已经错过了会痛的时候了,肯定没有你痛。”
“我明天还得去医院拆线,咱俩现在真是难兄难弟。”
贺展舟不敢大笑,只能小幅度地扯起嘴角:“说什么呢?”
我看时间不早了,催促他:“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再去看你。”
“晚安。”
我和贺展舟通完电话,就准备放下手机睡觉。
然而我还没退出微信页面,就看到被设置了免打扰的宋沉宴发来一条新消息。
宋沉宴:【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我蹙了下眉,不太相信,正要当做没看到睡觉时。
房门却突然被敲响。
除了敲门声,外面再也没有一丝声响。
我愣了愣,怀疑门外到底是不是真的宋沉宴。
这么晚了,万一不是宋沉宴,我现在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
就在我迟疑间,门再次被敲响。
这一次,宋沉宴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撑着床起身,懒得撑拐杖,单脚跳到了门口。
再次听到宋沉宴的声音时,我打开了门。
“你疯了吧?这么晚来这儿扰民?”
老旧小区隔音不好,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敲门声稍微大一点,整条街的邻居都能听见。
我话音刚落,宋沉宴踉跄着走进来,我躲闪不及,重心不稳往后摔时,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
他带着我一起摔倒在地,沉稳有力的手臂护住了我的后脑勺。
碰到我手臂的伤口,我疼得眼泪上涌。
正要骂他,却看到他泛着红晕的脸,还有后知后觉闻到的酒精味道。
“你喝酒了?”
疯了吧?谁允许他喝完酒跑来我家发酒疯了?
“许初夏。”
他还趴在我身上,低声喃喃闯进我的耳朵,让我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我用力推开他,龇牙咧嘴地倒吸凉气。
“宋沉宴,你发什么疯?”
宋沉宴趔趄地从地上爬起来,还顺便拉了我一把。
他突然问我:“你喜欢他?”
没头没尾的,我根本听不懂,却还是用最后的耐心反问他:“什么?”
“我看见你上他的车,你们关系很好吗?”
他眼神迷离,一看就是喝了很多酒。
甚至可以说是神志不清。
可我比我以为的更了解他。
也比宋沉宴以为的更了解他。
他从来不会在酒醉后胡言乱语。
前世无数次,每个醉酒后的午夜,宋沉宴都只会捂嘴痛哭。
连哭都不会发出声音的人,怎么会纵容自己这样?
我用力推了他一把,他重重撞上我的门。
“宋沉宴,别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