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玥笙眼睑垂下去一半。“是她先拿针管来抽我的血,还说要彻底放干我的血。”她为自己辩解,意思是被蓝素梦逼急了才做的。刚刚那一场梦简直身临其境,她悲哀的想,十年前的她真的已经死了。她想要活,只能从十年后找机会。而且,只能成功。她清醒的知道,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季家的大小姐。栢漠州也早将他从栢太太的位置一脚踢下去,她根本没有和他硬碰硬的资格。她越反抗,栢漠州就折磨得他越起劲。于是她软下性子,另辟蹊径,在栢漠州面前主动将身子低下去:“你真的错怪我了……”
栢漠州听到季玥笙的话一顿。
蓝素梦的腿被她烫伤,他是来问责她的。
他想过她会无所谓,会冷讽,甚至会不在乎。
可这个反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他收起惊讶,开口。
“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和你计较素梦腿上的烫伤。”
季玥笙眼睑垂下去一半。
“是她先拿针管来抽我的血,还说要彻底放干我的血。”
她为自己辩解,意思是被蓝素梦逼急了才做的。
刚刚那一场梦简直身临其境,她悲哀的想,十年前的她真的已经死了。
她想要活,只能从十年后找机会。
而且,只能成功。
她清醒的知道,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季家的大小姐。
栢漠州也早将他从栢太太的位置一脚踢下去,她根本没有和他硬碰硬的资格。
她越反抗,栢漠州就折磨得他越起劲。
于是她软下性子,另辟蹊径,在栢漠州面前主动将身子低下去:“你真的错怪我了……”
她本就是季家从小捧到大的明珠,最会撒娇。
她声音低下去,显露出小动物一样的可怜。
但是栢漠州却不在意。
他站在一旁,探究质疑道。
他的视线逼迫感太强,季玥笙就算低下头,也能感受到头顶灼人的目光。
但是她不能露怯,也不能叫他发现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哼——”
栢漠州从胸口发出一声闷笑:“当初可是你自己跪下来,求着当这个血包,还说任人予取予求的,这就怕了?”
季玥笙顿了顿,随后她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委屈。
“就是怕了。”
栢漠州瞪大眼睛,看着季玥笙半天说不上话来。
半晌,他眼睛一压,望着季玥笙没有半分怜惜开口。
“原以为你能有多高傲,这下作的求活样子,你不是也做得出来?”
季玥笙听到,脸色瞬间惨白。
他一眼就识破了自己。
他分明已经将自己压在他脚底下,但是他还要再碾上几脚。
他不仅要羞辱她,还要她毫无尊严的低到尘埃去。
她不能回击。
她曾经的回击,换来的是季家破产,是季父被赶到桥洞下,是弟弟的铃铛入狱。
季玥笙大拇指扣紧手心,掐住一片红痕。
她不能做,什么也不能做。
她只能够将这些侮辱和折磨,全部咬碎了,嚼烂了。
就算扎得满口的鲜血,也只能全部吞进肚子里去。
她想要活,想要一条新的出路,就只能将尊严丢弃,将骨气打烂。
随后,她放开手,眼中的害怕更多了一些,还堆积起泪水。
她望向栢漠州,嘶哑开口:“漠州,你当真就对我,这么狠心吗?”
“你当初向我求婚的时候,说过会宠我一辈子,爱我一辈子的,你现在怎么能对我这么心狠,你说过的话,发过的誓,难不成全是假的吗?”
说到最后,她言辞激励,声声诉泣。
她双眼通红,好像真的被栢漠州伤得肝肠寸断,痛彻心扉。
栢漠州看到她这个样子,眼眸逐渐加深。
她刚刚哭诉的,确实是他对她求婚的誓词。
当时栢漠州对季玥笙求婚,他筹备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他包下了一整个岛,还请来她的爸妈和所有亲朋好友见证。
她站在粉色的玫瑰花花海中,而栢漠州一身西装,噙着笑朝她走来。
他跪下,拿出手中的钻戒,深情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