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了维护亲外孙女,叶婆婆选择了隐瞒……心像是玻璃瓶砸在地上一般,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她竟然不知该怎么面对叶婆婆。在所有人怀疑鄙夷的目光中,冯沁柔转身离开。不长的乡间小路,她却走了很久。漫无目的,不知所终。好像成长这条路,人来人往。对她好的人,对她坏的人,对她好了又坏的人。来来往往,最后又只剩下她一个……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忽然乌云密布。雨点打在她的身上,她才后知后觉发现下雨了。
“什么传家宝?”冯沁柔不明所以。
拽着她的大婶又高又壮,声音愤怒又洪亮。
“还装?你来村里这么久了,谁不知道你这小娘们最喜欢偷懒和享受?你要是没偷镯子,那你带叶婶子看病的钱是哪来的!?”
冯沁柔瞬间红了眼:“不是我偷的!那钱是我当了自己的戒指换来的!”
可她解释的话,被淹没在村民无尽的指责中。
“肯定是她!那镯子这么多年都没丢,她来了就丢了!不是她还能是谁?!”
“她要是没偷镯子,无亲无故的,怎么舍得自己掏钱带叶婶子去看病?”
“那可是叶婶子当传家宝贝的东西,这小娘们真是缺德!”
议论声不绝于耳。
众人看贼一般的眼神像密密麻麻的蛛网,紧紧纠缠着冯沁柔的心,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冯沁柔环顾四周。
明明自己站在人群的正中间,却如同置身孤岛,孤立无援。
无措间,她骤然撞进一双熟悉黑眸之中。
人群外。
谢浩尘静静地抱着臂,高高在上冷眼旁观。
四目相对。
他发沉的眸色中都仿佛透露着说教。
像是再说:“是因为你改不掉你的公主脾气,才会万夫所指。”
那眼神活像一把重锤,狠狠敲碎她的脊梁。
冯沁柔的泪瞬间打湿睫毛,指尖把掌心扣出密密麻麻的伤痕。
她委屈得狠了,说的话都只剩下唇形:“我没有……我用我的戒指换的……”
远远地,看懂她唇形的谢浩尘脸色骤变。
视线在触及到她空荡荡的指尖时,更是狠狠颤了颤。
他连忙推开人群,挤到冯沁柔面前:“你的戒指……”
可话没说完。
冯沁柔就抬起发颤的手擦掉了眼泪,沉下气大声反驳:“不是我!”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猛然想起,自己今天还看见叶青青从叶婆婆的房子里出来!
冯沁柔的手掌紧攥,目光凌厉:“不是我偷了镯子,婆婆的医药费是我用我的戒指换来的,偷镯子的人是……”
“镯子的事我不追究了,大伙散了吧。”
一道苍老疲惫的声音骤然打断她。
众人循声看去,就看见叶婆婆佝偻的身子依靠在大门口。
冯沁柔难以置信。
对上叶婆婆愧疚的目光时,她如遭雷劈,恍然大悟。
婆婆早已经猜到了谁是小偷。
可为了维护亲外孙女,叶婆婆选择了隐瞒……
心像是玻璃瓶砸在地上一般,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她竟然不知该怎么面对叶婆婆。
在所有人怀疑鄙夷的目光中,冯沁柔转身离开。
不长的乡间小路,她却走了很久。
漫无目的,不知所终。
好像成长这条路,人来人往。
对她好的人,对她坏的人,对她好了又坏的人。
来来往往,最后又只剩下她一个……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忽然乌云密布。
雨点打在她的身上,她才后知后觉发现下雨了。
无处可去。
冯沁柔只好来到了节目组的小屋,想要躲会儿雨。
然而还没等她进门,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伸手拦住了她:“冯沁柔,为了节目组的资产安全,你暂时不能进去。”
被冤枉的愤怒和委屈涌上心头,冯沁柔低哑的声音里满是愤怒。
“你们什么意思?把我当贼一样防吗?”
工作人员讥诮看了她一眼:“总之你不能进去,而且你已经搬出去了,没有进小屋的理由。”
冯沁柔手指紧握成拳,“凭什么?我缴了土豆付了租金,我就算搬出去了也有资格进去!”
说完,她往前走打算强闯。
身后却猛然传来一股拉力,将她死死禁锢在原地。
冯沁柔回头看去,谢浩尘满脸铁青拉着她。
“冯沁柔,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为难完叶婆婆,又来为难工作人员。”
“你是不是想被送去疗养院!?”
冯沁柔看着自己被谢浩尘握到发红的手,声音轻到发颤。
“我又做错了吗?谢浩尘?我只是想进去待一会儿也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