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勺接一勺的喂着,碗里的粥很快就见底了。沈怀渊用勺子挂着碗壁上残留的最后一点肉末,喂进李暮蝉的嘴里。只见她张开口,嗷呜一声吞下勺子里粥,像只嗷嗷待哺的幼崽般,展现出平日里罕见的温顺。等喂完粥,沈怀渊刚要退下时,眼前红衫一闪。他挨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巴掌。俊俏的侧脸上立刻印出了一个手掌印。只见方才还在熟睡的娇姑娘倏地睁开眼睛,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惊吓。她紧盯着沈怀渊。气得脖子涨红,气得鼻孔冒烟,气得大吼起来:“狗奴才,谁让你给我喂粥的?”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李暮蝉入睡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了,好不容易睡着,门口又响起急哄哄的吵闹声。
“小姐,该起床了,再不起床就来不及了。”绿釉带着一群下人推开了门,
将李暮蝉从被子里捞出来。
四五个下人围绕着她,
有的她束发,有的替她擦脸,有的给她上妆,而最繁复的穿衣则由绿釉掌手。
李暮蝉有个毛病,那就是没睡醒的话,无论山崩地裂还是海枯石烂都无法将她吵醒。就好比现在,她完全成了一个娃娃,任由着下人的摆弄,没有一丝动静。
倒是苦了绿釉,恨不能化出三头六臂来。
“粥呢,粥在哪里?”绿釉嘴里叼着衣摆,含糊不清地安排着任务,“快把粥喂给小姐啊,时间快来不及了,门口那个,就你呢,发什么呆!”
守在门口的沈怀渊被点名,他回头看向绿釉,那眼神仿佛在问“我吗?”
绿釉:“还磨蹭着干什么啊,存了心让小姐迟到是不是!”
沈怀渊不明不白地叫了进来,手里还被塞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碗,里面盛着热腾腾的粥。
他扫视周围的人,试图搞清楚大家是怎么想的。
绿釉朝他挤挤眼,示意他去喂小姐喝粥。
啧,好懒。
瞧瞧,素日里横行霸道的大魔王连喝个粥都要人喂,穿衣洗脸也是假旁人之手。沈怀渊有点好奇,二小姐之后沦落为阶下囚该如何自处呢?
他食指拇指并拢捏起小勺,送到李暮蝉唇边,见她还闭着眼假寐,只好出声道:“小姐,喝粥。”
李暮蝉闭着双眼,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像是听不见一般。
绿釉吐掉嘴里的衣摆:“你哄啊,哄她喝啊。”
沈怀渊语调散漫:“不会。”
绿釉正忙头上,听到他这么冷冷一句,差点跳起来给他一脚。
难怪之前是小姐最不喜欢的面首,连哄人开心都不会!烦死了,要不是其他的下人们最近忙得不见踪影,她才不会让沈怀渊伺候小姐呢!
“你就说小姐乖,就喝一口。”
沈怀渊迟了片刻,木讷地起唇:“小姐乖,喝一口。”
靠在椅背上的李暮蝉果然张开了嘴,吞下沈怀渊喂的粥。
“你说小姐真棒,再喝一口。”
沈怀渊:“小姐真棒,再喝一口。”
李暮蝉又喝了一口。
“真乖真乖,再喝一口,最后一口。”
沈怀渊化身成无情的复读机:“真乖,再喝最后一口。”
......
就这样一勺接一勺的喂着,碗里的粥很快就见底了。沈怀渊用勺子挂着碗壁上残留的最后一点肉末,喂进李暮蝉的嘴里。
只见她张开口,嗷呜一声吞下勺子里粥,像只嗷嗷待哺的幼崽般,展现出平日里罕见的温顺。
等喂完粥,沈怀渊刚要退下时,眼前红衫一闪。
他挨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巴掌。俊俏的侧脸上立刻印出了一个手掌印。
只见方才还在熟睡的娇姑娘倏地睁开眼睛,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惊吓。
她紧盯着沈怀渊。气得脖子涨红,气得鼻孔冒烟,气得大吼起来:“狗奴才,谁让你给我喂粥的?”
天杀的,她不过是打了个盹,一觉醒来系统居然把ooc值给她扣光了!
分呢,她幸幸苦苦赚的分去哪了?
一碗粥,把她的含辛茹苦赚的血汗分扣的一干二净!
沈怀渊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扇得脚步趔趄,等稳住下盘后,掀开衣袍,恭敬地跪下:“奴才知错。”
主子冒火,周围的侍女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退到一旁跪下。
绿釉亦缩着脑袋,虽然是她让沈怀渊喂粥的,但此刻小姐正在气头上,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她决定闭嘴,让沈怀渊背锅。
反正小姐也不喜欢沈怀渊。
李暮蝉烦躁地抠着头皮,要不是人设不允许,她现在正想满地打滚痛哭。
辛辛苦苦做任务,一朝回到解放前,她觉得她的未来一眼看得到头。
气愤一瞬间变得寂静,四周针落可闻。跪着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仿佛空气都凝固成了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至于么,她又不是吃人的怪兽。
俄顷,李暮蝉才捂着额头:“得了,不是说快逾时了嘛,都跪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所有人如释重负,继续忙活着手里原本的任务。
等到了国学院时,学堂内早已坐满了人。
李雪柳正与容月聊天,一看见李暮蝉的身影,立刻打招呼道:“二姐这里。”
李暮蝉视线在室内扫了一圈,发现只有李雪柳身旁有空位,百般不情愿地牵着沈怀渊往那位置走去。
屁股刚挨着座椅,李雪柳便凑了上来:“二姐,听说昨晚你的院子里一直在要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