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挣扎起来,却被死死地按住,楚朝的声音低沉婉转,又唤了一声,“昭昭。”“本督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就要看你的小狐狸有没有九条命了。”楚朝冰凉的指尖落在江浸月的tຊ颈侧,冷如冰刃,寒凉刺骨。“义父。”江浸月蹙眉,她心里清楚楚朝对小狐也没什么杀意,但他只会这样和自己沟通吗?“只是与沈寺丞碰巧在店里遇到。”“那刚刚为何不说!”楚朝的声音带着几分斥责,他只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楚朝神色紧绷,眼里是暴怒的寒光。
“傅白。”
江浸月忍不住颤了颤,楚朝的压迫感铺面而来,她如实说着,也自知瞒不过:“我之前在她那里放了东西。”
“昭昭,不乖啊。”
楚朝将人拉近了些,江浸月甚至能感受到楚朝有些微凉的鼻息喷洒在脸上。
“不如,你再好好想想?”
眼前的少女明眸皓齿,一举一动都带着灵气。
灿若秋华,皎如秋月,时而青涩可爱,时而狡黠聪慧,他差点以为,江浸月要逃离自己,也许她只是今天没成功罢了。
“义父既然找了人监视我,又何必再多余问我。”
江浸月迎上他的目光,声音有些不满,先有楚玉泽安排忍冬在自己身边,现在楚朝做的还不是相同的事情。
她即便是无人可用,也不敢信这些被主子派来的人。
“本督想听你亲口说。”楚朝不置可否,这小姑娘连坦诚相待都做不到,还说什么与自己是一家人,果然是个小骗子。
江浸月挣扎起来,却被死死地按住,楚朝的声音低沉婉转,又唤了一声,“昭昭。”
“本督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就要看你的小狐狸有没有九条命了。”
楚朝冰凉的指尖落在江浸月的tຊ颈侧,冷如冰刃,寒凉刺骨。
“义父。”江浸月蹙眉,她心里清楚楚朝对小狐也没什么杀意,但他只会这样和自己沟通吗?
“只是与沈寺丞碰巧在店里遇到。”
“那刚刚为何不说!”楚朝的声音带着几分斥责,他只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楚朝神色紧绷,眼里是暴怒的寒光。
“怕义父多心。”江浸月没好气,觉得他生气得好没理由,而且她只是恰巧碰到。
前世楚朝与沈确立场不同,所以也不对付,她怎么敢说。
这一世的楚朝莫名其妙对自己有着极大的掌控欲!
“本督多什么心?”
楚朝闻言嗤笑出声,脸色却阴沉地如同黑云,随时准备降下雷电大雨。
唇角弧度轻蔑,声音里也裹了刀子一般,他看向强装镇定的江浸月。
楚朝还是用惯了威胁的手段:“小小寺丞,本督随时可以将他下了诏狱!”
“不要!”
江浸月有些慌了,沈确的的确确前世被他关过两回诏狱,但那也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义父,我在府中无聊,想出去透透气,关沈寺丞什么事!”
“昭昭。”
听她一口一个沈寺丞,眼神森然,鬓角的青筋跳动,戾气肆无忌惮地迸发出来。
他声音却低了下来,带着嘲弄与讥讽。
“你为了楚玉泽与家中对抗,为了闻璟央求本督,为了沈确质问本督。”
“你眼里,就只有他们吗?”
江浸月一愣,眼前男子的呼吸急促沉重,说到这几个人,他的眼中盛着碾碎一切的决绝。
“我没有。”她也觉莫名,呼吸都有些乱了。
楚朝又靠近了些,江浸月身上沾染了人群聚集的难闻气息,楚朝皱眉,露出了嫌恶的深神色:“先洗了澡再来长空院找本督。”
江浸月被放开,她叹了口气。
她眼里,怎么就只有他们了。
真是莫名其妙。
他想不通楚朝的心思,便也不想了。
今天上午出门,耽误的时间多了,正午那会儿热得身上出了汗,不太舒服,洗了个澡浑身才觉得清爽许多。
但想到去见楚朝,江浸月将自己连头一起埋在了水面之下,良久实在憋不住气了才终于上来。
江浸月换上了楚朝送的白色衣裙,上面用银丝缝制了精致纹样,简约又不失贵气。
她敲响了长空院的门,院外竹子被晒了一天,竹叶此时都有些蔫巴。
里面无人应声,江浸月也不好直接进去,就拿起了园子边的洒水壶为竹子撒了一些水。
下午不似中午那时炎热,掌印府里也偏冷一些,风吹过倒是带了一些阴凉。
“昭昭。”低沉的嗓音如同陈年酒酿一般醇厚,江浸月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来你的脚是好了,一个人竟也能跑那么远。”楚朝的眼神定格在江浸月的鞋面上,软白的鞋面绣着桃花的图案,栩栩如生。
江浸月后退了一步,脚上的伤还会有一点点难受,“已无大碍。”
也就前日及笄礼站了一会儿,后面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恢复得差不多了。
楚朝就靠在圈椅上,神色懒怠斜倚着靠背,那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但她真的如约来了,声音也软了下来,道:“让本督看看。”
江浸月走近了一些,又原地转了一圈:“走路没问题。”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楚朝的腹部,“义父的伤如何了?”
“你既如此关心本督,你来帮本督上药。”楚朝拿出了一小罐药膏,放在了江浸月的掌心。
江浸月眨巴着眼睛,这怎么好像是他想好的一样。
终究还是伸手接过,却被大手握在了掌心中,下一瞬两个人距离顷刻间拉近,独属于楚朝的气息也充斥着她的鼻尖,线条流畅的俊脸近在咫尺,她便也看清了那双强势而晦暗不明的凤眼。
“义父?”江浸月没来由地有些发慌,想要去挣脱,想晃了晃手却纹丝不动。
楚朝的目光凝在少女身上,伸出手将衣袖往上推去,上次从马上摔下,两只手是伤口最多的,细细碎碎的早已经结痂,在白皙的肌肤上十分显眼。
江浸月僵着身子,楚朝的手指太粗砺了,他轻手抚过那小伤口,轻轻摩挲,惹得江浸月头皮一阵阵发麻,他却用那淡漠的声音问出了一句:“还疼吗?”
“……”伤口不太疼,手被你捏的生疼。
她不言语,满脸都是委屈。
“本督已经查到了。”楚朝没来由的烦闷,终于松开了对江浸月的桎梏,江浸月一下子没站稳,跌在了楚朝身上,小脸撞上了那结实的胸膛,泪花一下子就出来了。
惯性向下跌去,总觉得脑袋碰上了一个突出的东西,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楚朝扶住,避免她不小心做出更离谱的事情来……
“义父,你,你腰上的匕首撞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