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别天的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引得堂中之人也是心中一震。诚然,镇西侯府的名头的确是很大,但是忽然闯到西南道龙头的婚礼上要把素不相识的新娘子带回自己府里,却是有些蛮横无理了。“对啊,这太莫名其妙了。”“镇西侯府这是欺我西南道无人吗?”顾三爷心想不愧是年纪轻轻就把晏家一手拉起的人,晏别天果然有着常人不能比的镇定,当下便抬起头,皮笑肉不笑地望着百里东君:“百里小公子,晏当家说得有理,小公子怕是只是和我们开
晏别天的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引得堂中之人也是心中一震。诚然,镇西侯府的名头的确是很大,但是忽然闯到西南道龙头的婚礼上要把素不相识的新娘子带回自己府里,却是有些蛮横无理了。
“对啊,这太莫名其妙了。”
“镇西侯府这是欺我西南道无人吗?”
顾三爷心想不愧是年纪轻轻就把晏家一手拉起的人,晏别天果然有着常人不能比的镇定,当下便抬起头,皮笑肉不笑地望着百里东君:“百里小公子,晏当家说得有理,小公子怕是只是和我们开个玩笑,不如便进来,喝杯喜酒,我们顾府也算蓬荜生辉了。”
“我……呸。”百里东君轻轻摸了一下白琉璃的脑袋。
白琉璃猛地蹿出,惊得顾三爷连退了三步,跌倒在地上。白琉璃张大了嘴巴,伸出蛇信,对着顾三爷的脑袋舔了一下,那股腥臭之味,让顾三爷险些晕了过去。
一直无言的白无瑕见状淡淡地说了一句:“若是顾洛离在这里,会是如何?”
堂中之人皆默而不语,但心中也都是一叹,如今掌事的顾三爷和昔日当家顾洛离相比,的确是天上地下,若是顾洛离站在此处,若那白琉璃敢近一步,他就敢提剑斩了这蛇的头颅。
百里东君拍手大笑,随即仰头望向堂内的晏别天。
这场婚宴上真正说得上话的人。
“我说抢亲,也没说是为我抢亲。”百里东君笑道,“我便问你,若有一人自小和你家妹妹相熟,青梅竹马长大,或许还有些不一样的情愫,如何?”
晏别天沉声道:“我晏家的女儿,自然不同凡人,真有这样的人,必然还要考虑家族门第。更何况,顾府二公子顾剑门本就和家妹自小一起长大,你说得那个条件,他似乎更符合一些。”
“好,如果我说之人,家世背景在顾剑门之上呢?”百里东君又问道。
晏别天望了一眼晏琉璃,但那晏琉璃依然纹丝不动,她和面无表情的顾剑门似乎成了两尊雕像,原本是这家婚宴的主人,却对面前的这场闹剧视若无睹。晏别天想了一下:“婚姻之事,总归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父母死得早,兄长如父。我让小妹嫁入顾家,是因为我们两家多年世交,且顾家刚失了顾大当家,也想为顾府冲一冲喜,去一去这霉运。”
“哈哈哈哈,这江湖可真是比我相像中的有趣。”百里东君大笑道,“我幼时读书,看到厚颜无耻一词,一直困惑不解,今日见到晏当家,可谓是大开眼界了!”
晏别天脸色一沉:“放肆!”
“你放肆!”百里东君脸色也是一沉,怒喝道,“我就让你看看是谁抢你的亲!琉璃!”
众人又是转头,看向晏家小姐。
“看错啦。”惠西君叹了口气。
众人又把头转了回去,只见那条白琉璃身子一旋,还落在墙外的那条尾巴朝天一勾,一个巨大的事物竖插着落在了院落的中央。
柳木所制,头大尾小。
“棺……棺材?”众人吸了一口冷气。
百里东君上前一步,一把推开了棺材板。
只见其中一人闭着眼睛地躺在其中,身上衣衫数处破裂,似乎经历了极为惨烈的战斗,上面染满了鲜血,而咽喉处有一处剑痕则极为显眼,那一道剑痕过去,是极其致命的,不可能有人还能够再活下去。棺材里的人,必定是一个死人。
顾剑门的脸色终于变了。
伤心,愤怒,仇恨……这些情绪涌了上来,让他的脸瞬间变得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