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店,顾晏清跟着下车,帮她拿行李,让她拧特产。沈知梨在网上订了房,交身份证办理登记入住。这一幕恰好被程菁菁看见,以为她和顾晏清到酒店开房。她不管不顾地冲上来,“沈知梨,你在这里干什么?”沈知梨见她怒气冲冲,莫名其妙,不想搭理。程菁菁却有点不依不饶,抓着她的手臂,咬牙切齿,“你和顾先生来开房?”她声音不大,只是说给沈知梨听。沈知梨甩开她,“别胡说八道!”程菁菁偷看顾晏清,“不是的话,顾先生怎么跟你在一起?”
他紧张的关心,第一问的是她有没有受伤。
明明她安然无恙地站在他面前,他还是担心。
很少被人关心的沈知梨有些感动,笑着回,“我人不在家里,没受伤,至于东西,没丢贵重物品。”
顾晏清明显放松表情,“东西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人没事,你定酒店了吗?没定的话,我帮你定,你坐我车。”
关心归关心,但不好麻烦对方太多。
沈知梨婉拒,“顾先生,不用麻烦你,我打车去酒店。”
顾晏清懊恼,“是我说话太直接唐突了你,我只是看你出事,想帮忙。”
沈知梨握紧行李箱拉杆,反倒是觉得不好意思,对方好心,她拒绝得干脆。
他晚上还特地来给她送特产。
沈知梨改变主意,“那就麻烦你送我去酒店?”
顾晏清露出笑容,“好。”
司机开后备箱帮沈知梨放行李,沈知梨和顾晏清坐后座,特产一并放进了后备箱。
沈知梨报了酒店名字,司机查找后确认,开了导航。
顾晏清慢声说:“你说家里进贼,但是没丢贵重物品,看来不是单纯的偷窃。”
沈知梨心下了然,玩笑道:“可能我家里没什么贵重物品可以偷的。”
顾晏清失笑,“你倒是乐观。”
沈知梨岔开话题,问他,“回北城是处理家事还是公事,顺利吗?”
顾晏清回,“公事,解决得算是顺利。”
沈知梨不再多问,本来也就是没话找话,关心一句而已。
略显尴尬。
顾晏清问她,“控告何明远的事,进展如何?”
沈知梨如实说:“已经找了律师跟进。”
顾晏清,“自己找的律师?”
沈知梨,“通过大学同学找的同校学长,专攻刑事案件的大律师。”
顾晏清点头,“京大法律系,全国有名,出来的应该不差。”
到酒店,顾晏清跟着下车,帮她拿行李,让她拧特产。
沈知梨在网上订了房,交身份证办理登记入住。
这一幕恰好被程菁菁看见,以为她和顾晏清到酒店开房。
她不管不顾地冲上来,“沈知梨,你在这里干什么?”
沈知梨见她怒气冲冲,莫名其妙,不想搭理。
程菁菁却有点不依不饶,抓着她的手臂,咬牙切齿,“你和顾先生来开房?”
她声音不大,只是说给沈知梨听。
沈知梨甩开她,“别胡说八道!”
程菁菁偷看顾晏清,“不是的话,顾先生怎么跟你在一起?”
沈知梨不想跟她解释,“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程菁菁眼神凶狠地瞪她,“我跟你说过的话,你忘了吗?”
她想要顾晏清的联系方式,沈知梨没给,想来是看上了顾晏清,想勾搭。
沈知梨不说话,接tຊ过前台递给她的身份证和房卡。
程菁菁见状,绕过她,走到顾晏清面前,露出灿烂笑容,“顾先生,又见面了啊!您还记得我吧?”
顾晏清客气疏离,“程小姐。”
程菁菁惊喜不已,“您还记得我啊!我真是太高兴了!”
顾晏清维持礼貌的笑,不说话。
程菁菁略显羞涩地看他,“顾先生和沈知梨怎么会来酒店啊?”
她担心顾晏清和沈知梨真有点儿什么,更怕她没戏。
顾晏清看沈知梨,“我送沈小姐来酒店而已。”
他不想败坏沈知梨的名声,却也间接向程菁菁解释他和沈知梨清白,让程菁菁有种她有机会的感觉。
程菁菁果然高兴,“这样啊!真是麻烦顾先生了啊!”
她光顾着沉浸在顾晏清和沈知梨清白的喜悦中,没想过这里面的问题,为什么是顾晏清送沈知梨到酒店。
沈知梨不想顾晏清被程菁菁纠缠,“顾先生,行李给我吧,你回去好好休息,麻烦你送我来酒店,谢谢。”
顾晏清了然,“不客气。”
沈知梨拉着行李拧着特产,看都不看程菁菁一眼,自行走向电梯间。
程菁菁撇撇嘴,看向顾晏清,又换上一副热情的表情,“顾先生,我请你吃宵夜吧!”
顾晏清拒绝,“不用了,谢谢!”
她紧追着顾晏清出酒店,直到顾晏清上车,她才没办法纠缠。
程菁菁望着远去的车子,不爽地跺跺脚,想这个男人看着温文尔雅,人还挺冷漠。
……
沈知梨进房间,将衣服挂进衣柜,再冲个澡。
洗完后看见傅锦墨的未接来电,以及他留的给他回电话的信息。
沈知梨回电话给他,开门见山,“傅总,有事儿吗?”
傅锦墨嗓音沉沉,“在哪儿?”
沈知梨想他该不会是去了公寓扑空,她犹豫一瞬,回他,“在酒店。”
这几天,除却在公司有交集,两人没有见面,说话。
傅锦墨质问,“在酒店干什么?跟谁在一起?”
第一句话是顺着她的话问的,但第二句话明显不对劲。
沈知梨淡声,“傅总,如果不是公事,我以为你没有权利管我的私事。”
傅锦墨冷意十足,“沈知梨,你胆子大了啊!”
电话被挂断,沈知梨莫名心头一颤,他听起来火气很大的样子。
傅锦墨握着手机,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他转身,神色如常。
林南音问,“是重要的事吗?”
傅锦墨将手机收进裤袋,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事。”
林南音体贴,“工作上的事可能我帮不上忙,但私事,我还是想帮帮你的。”
他工作能力强悍,她自然比不上,只能算是打打杂。
可私事,涉及的面其实更广,也更显亲密,家庭,个人感情,深入交流,更进一步的好机会。
傅锦墨浅笑,“我能有什么私事。”
意思是她帮不上忙,也不需要她。
林南音走近一点,微仰着头,暗色调的光线衬得她温柔美丽。
她很轻地抚着他的胸口,“锦墨,三年不见,我觉得你对我疏远了很多,你怪我吗?”
傅锦墨情绪不明,“怪你什么?”
林南音一瞬不瞬看他,试图从他眼睛里寻找说谎的痕迹。
偏偏男人太过冷淡从容,看不出深浅。
林南音苦笑,“三年前,我想法天真,想要出国留学而离开你,但我以为你会等着我,我们的感情也不会因为时间和距离而受影响的。”
她伤感,“可我觉得这次回来见到你,你即便是答应娶我,可你对我很冷淡。”
冷淡到她想跟他亲近,他就避开,试探性地询问,也是给她模棱两可的答案,避重就轻。
傅锦墨泼墨般的双眸,漆黑幽暗,深不见底,他勾唇,“别多想,婚期都定了!”
林南音不甘心地问,“你爱我吗?”
傅锦墨伸手拨弄她耳侧的头发,“都说女人会有婚前焦虑症,我看你也有,要不要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