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醒悟过来,赶紧说:“成哥,抱歉!我忘了跟你说,小芳她走了……”王丽瑶的听觉一样敏锐,早就将一切听进去。她凑了过来,冷冷地说:“你骗谁呢!那女人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刘成也同样满腹疑问,“红樱,你别忽悠我们。小芳纠缠我这么久,又怎会轻易放手?”“是真的。”钟红樱认真地回答,“她说之前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试探你的真心。给道士三百元,灵牌进你们祠堂,都是对你的考验,看她在你心中是否还有一席之地。”
能有个地方落脚已经不错,钟红樱自然不会嫌弃。
然而,她却没马上回答。
将手放在小腹上询问儿子,“灵宝,你觉得这房子有问题?”
“这房子怪怪的,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妈妈,你别着急,我问问。”
等待的过程,钟红樱感觉到陈博松一直盯着她。
不能让他起疑心。
“陈警官,你别误会。我……”
她说得很慢,小手依旧放在肚子上催促,“灵宝,抓紧时间。”
“钟小姐的意思……住还是……”
陈博松将问题抛了过去。
钟红樱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住还是不住,就要看灵宝带来的消息。
“灵宝,你快点!”
“看钟小姐如此犹豫,那算了,还是换个地方。”
陈博松做了决定,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行李,准备离开。
“妈妈……”
灵宝来了。
“妈妈,这房子没有死过人,可以住。”
得到消息后,钟红樱大步上前,抓住行李袋。
“陈警官,你误会了。我是想住下来。”
她的唇边露出一丝得体的笑容,接着说:“刚才犹豫,是不敢相信像我这种没工作,没暂住证的人居然还有地方可以住。tຊ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一块真诚的道谢,赢得陈博松好感。
他注意到,钟红樱的眼神中并没有村姑那种胆怯和不安,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也显得从容不迫,自信而冷静。
他对这女人更感兴趣,将行李又放回椅子上,并说:“这栋楼住户基本上是租客,楼下有小店,要什么可以去那里买。有什么问题打电话给我。”
陈博松交代好一切,留下电话便离开。
钟红樱这才仔细打量房子。
没人住却出奇地整洁,仿佛有人每日擦拭,完全像招待所那样拎包入住。
可是,她觉得这房子怎么看都有问题。
“灵宝,你确定这房子没问题?”
“房子肯定没问题,我都闻不到鬼气息。”
自从帮小芳后,灵宝解锁了好几个玄学技能,对鬼气息很敏感。
随后在房子里转一圈,没找到有用的信息,钟红樱决定去找刘成。
同一小区,又加上这栋房子与其他房子格格不入,相信小区里的人都知道这里面的故事。
刘成夫妇都在家。
他们误以为钟红樱是来给小芳做法事。
刘成惊慌地将人拉到一旁,“红樱,我老婆在家,她不同意,你看能不能缓两天?”
钟红樱的思绪全然沉浸在那房子,一时间没能回过神来。
“成哥,什么缓两天?”
刘成以为钟红樱装疯卖傻,面露愠火,“给小芳做法事。”
碍于老婆在家,他不敢大声。
幸好钟红樱耳力好,都听到。
她这才醒悟过来,赶紧说:“成哥,抱歉!我忘了跟你说,小芳她走了……”
王丽瑶的听觉一样敏锐,早就将一切听进去。
她凑了过来,冷冷地说:“你骗谁呢!那女人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刘成也同样满腹疑问,“红樱,你别忽悠我们。小芳纠缠我这么久,又怎会轻易放手?”
“是真的。”钟红樱认真地回答,“她说之前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试探你的真心。给道士三百元,灵牌进你们祠堂,都是对你的考验,看她在你心中是否还有一席之地。”
钟红樱将小芳的话原原本本转达给他们。
又对王丽瑶说:“小芳从未想过要与你争抢丈夫。她很清楚,就算成哥为她立了灵牌,那祠堂终究是你们王家的圣地,她无法踏入。她所求的,只是一个明确的答案。”
王丽瑶发出两声轻笑。
那笑声中蕴含的情绪难以捉摸,是怀疑还是不满,只有她自己知道。
钟红樱并未深究,轻巧地转换了话题,“成哥,我住在小区后面那栋六层楼高的房子。”
“你怎么住进去?”王丽瑶急切的问。
那神情比小芳缠着她丈夫还紧张。
钟红樱没往心里去,一心想得到关于那房子的信息。
“有个叫陈博松的军官让我住在那里,说那房子是白瑾年打算送给他妹妹,让我来看看。这小区很高端,怎么那房子……”
她话语一顿,目光在刘成夫妇身上流转。
刘成正要开口,却被他妻子抢着说:“你认识白瑾年?”
“认识,我和他不打不相识。”钟红樱轻描淡写地回答。
她心中却满是疑惑,这女人怎么会不知道她和白瑾年的事?
毕竟,这事传得沸沸扬扬。
看着王丽瑶脸上显而易见的惊愕,她选择暂且相信自己的直觉。
又问一遍,“那房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知道。”王丽瑶迅速回答,没有给她的丈夫任何插话的机会。
“白瑾年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白静住在那栋房子五楼,一户姓张的收养。白静跟家人相认不到两个月,就跟她的养父母一起失踪,已经三年了,人还没找到……”
王丽瑶的言语如涓涓细流,似乎永无止尽。
钟红樱对那栋房子的故事充满好奇,耐心地聆听着。
……
陈博松得知白瑾年回白家,便打了一通电话说明。
“瑾年,我让钟红樱住白静那套房子。”
他的话语简短而直接,却如同一道惊雷在白瑾年的耳边炸响。
“陈博松,你是在找死吗?马上让她滚蛋!”
白瑾年的怒火熊熊燃烧,电话那头的人仿佛能感受到那股炽热的怒意。
陈博松有先见之明,早就将电话远离自己耳朵远。
“瑾年,三年了。我们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找到,或许钟红樱有办法,让她试试。”
“试你个头!”白瑾年的怒火再次喷涌而出。
这次,陈博松没有退让。
“瑾年,三天,给她三天时间,查不出来,我立马让她离开。”
白静是他女朋友。
她的失踪让他的心如同被重锤击打。
这三年的时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她的踪迹,那种焦虑与痛苦几乎让他无法承受,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
白瑾年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
这不像他的风格。
陈博松嗅出危机,立马回去找钟红樱。
钟红樱离开刘家后,去小店买东西,没看到陈博松来了又走。
她进屋,东西一放,整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冷清的房子,手放在小腹上。
“灵宝,如果真如王丽瑶所说,我们应该掉进白瑾年的圈套中。”
“妈妈,你到每个房间站一会儿,我再查查。”
三房两厅一厨两厕。
钟红樱每个房间都去走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妈妈,我还是没查到问题。有可能是被道行高深的人隐藏了气息,你去柜子里找找,看有没有衣服,最好是没洗过的。”
钟红樱走进那间小到只能放一床一桌一衣柜的房间。
从王丽瑶的讲述中,她断定这房间就是白静的。
打开衣柜,里面有两套衣服。
“灵宝,只有两套衣服,中年装而且宽大,肯定不是白静的。要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