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之前不是拒绝了吗?疑问刚冒出心尖,苏流溪就有了答案。李松川改变主意,不是因为喜欢上她了,而是因为可怜她。“你不用同情我,昨晚的话我就当没听见。”苏流溪撑着手肘坐起来,强迫自己拒绝他。李松川眸光沉沉,语气中带着军人的坚定:“不是同情,是我想结婚。”“结婚报告我已经向上级申请,很快就会落实下来,也同家里商量过了,都没有意见。”这句话直直地打在苏流溪的心坎,这是她两辈子都梦寐以求的事。可现在美梦快成真了,却莫名觉得有丝负罪感。
话音落下那瞬,苏流溪已经疼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熟悉的病房。
耳边传来李松川沙哑的嗓音:“醒了,还有哪里疼吗?”
苏流溪闻声看向男人,他眼底的疲惫藏不住,下巴都长出些青茬。
她刚摇了摇头,脑海就想起昨晚李松川说要娶自己的话。
可他之前不是拒绝了吗?
疑问刚冒出心尖,苏流溪就有了答案。
李松川改变主意,不是因为喜欢上她了,而是因为可怜她。
“你不用同情我,昨晚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苏流溪撑着手肘坐起来,强迫自己拒绝他。
李松川眸光沉沉,语气中带着军人的坚定:“不是同情,是我想结婚。”
“结婚报告我已经向上级申请,很快就会落实下来,也同家里商量过了,都没有意见。”
这句话直直地打在苏流溪的心坎,这是她两辈子都梦寐以求的事。
可现在美梦快成真了,却莫名觉得有丝负罪感。
她看着他深邃的目光,不确定的开口:“那你和柳若呢?我昨天看到你把手表给她了。”
李松川眸光微顿,沉默了几秒,才回:“我和她……”
只是,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警卫员的声音:“团长,柳教官在楼下问您还要多久?”
话入耳,苏流溪下意识看向李松川。
在他微闪的目光里,苏流溪强忍心痛的开口:“那些话我就当是玩笑,你走吧。”
李松川却没有起身,只是对警卫员说:“告诉她先回,不用等我。”
下一秒,又看着苏流溪说:“我留下来陪你。”
无疑,苏流溪是欣喜的。
同时,却也是害怕的。
因为她不知道这幸福的时光能持续多久,就会被打破。
苏流溪没再说话,沉默着来抵抗自己的担忧。
过了会,护士过来给她挂了水,药水进入血管,她渐渐睡着了。
晌午,苏流溪醒来时,李松川不在房内。
她口干,想喝水。
拿上水壶去接水,可刚走到门边,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哭泣的女声。
“李松川,那我怎么办?”
是柳若。
苏流溪脚步一顿。
下一秒,她打开了门,想看看李松川会如何回应。
眼前的一幕却如针扎般,深深刺痛她的心。
柳若双眼通红,哭得像是受尽了百般委屈。
而从不低头的李松川,将楚楚可怜的女人抱进怀里,低头亲吻女人的额头。
书上说,喜欢是占有,爱是克制。
而李松川对柳若,是隐忍的。
昏暗的走廊下,两人就像一对乱世佳人,苏流溪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横叉一脚的外人。
她身体瞬间倾倒在墙上,幸好及时用手扶住,才没有跌倒下去
许久,耳边才传来李松川的声音,他说:“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
苏流溪看着他,掐着手心回:“我刚看到了。”
李松川眉心微蹙。
“别把我当病人,我也不想你以后恨我。”
说完,苏流溪快速转身进了病房。
李松川没有进来,过了会,外面的脚步声消失。
她才瘫倒在门边,抱紧了自己。
之后,李松川没有回来过,苏流溪一夜没睡。
……
翌日。
苏流溪照常去做化疗。
主治医生告诉她,新到了一批针对性的特效药,可以试试。
她是忐忑的,很想有人能陪着。
但一想李松川看不到她狼狈样子,又突然觉得有些轻松。
手臂已经不知道被抽了几管血,苏流溪tຊ做完化疗,整个身子都在打颤。
刚准备进病房就看见门口长椅上坐着一个人。
看到她立马起身:“苏流溪……”
“周宇?”苏流溪不想展现自己的疲惫,强撑着精神张了张嘴,“你怎么来了?”
周宇是她和李松川的共同好友。
周宇看她脸色惨白问候道:“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还好吗?”
苏流溪边走进病房,边说:“得了一种罕见病,全国就八例,不太好治。”
周宇听了这话神情矛盾,嘴巴张了张又什么都没说。
苏流溪看出他的不自在,率先发问:“你是有事想跟我说?”
周宇一脸纠结,缓了缓才开口:“流溪,作为朋友我替你难过。但你不该折磨李松川,他昨晚喝酒喝到胃出血!”
“你都说你治不好了,那为什么不放过活着的人,非要逼他和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