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秀敏想到此处,却越发委屈了。“爹给我找的什么人家,害我白白糟蹋了这么多年,总之,这次,我是一定要和他和离的。”孟秀敏撂下话,气得甩袖而出。这时,孟子沁迎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卷什么东西。对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孟秀敏翻了个白眼。如今父亲已经退了下来,家里只空守着一个爵位,这个弟弟又不喜官场成天里摆弄他那些没屁用的话,整个孟家迟早要败在他手里。孟秀敏厉声将孟子沁叫住:“站住!”
清早,洛修然到了寮房之中,那男人已经醒了过来。
一看到洛修然,那个男人有些激动地起身:“我这是在哪?”
洛修然如实回答:“你在灵谷寺。”
孟子沁自我介绍道:“我是国公府孟子沁。”
洛修然虽远在红尘之外,可也听过这位孟子沁的大名。
知道他虽为世家子弟,却不问官途,一心痴迷作画。
孟子沁继续说:“此来山中作画,不成想失足跌落山崖,师父,是你带我回寺的吗?”
洛修然单掌行礼:“是我与一位修行者。”
“修行者,什么修行者?”
听到此话,孟子沁又激动地开口:“师父,昨晚,我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仙女下凡了。”
洛修然知道孟子沁口中的仙女是蓝秋容,却又不能暴露蓝秋容的身份。
于是说道:“施主许是做梦了,哪有什么仙女?”
可孟子沁摇了摇头,双眼里满是痴迷。
“真的是仙女,师父,这位仙女施了仙法救我,我才活命的。”
然而洛修然却说:“没有什么仙子,施主,是你做梦了。”
他将饭食端过来,催促般地开口:“施主,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先将斋饭用了,就下山吧。”
孟子沁不肯相信,依旧不依不饶地问:“师父,真的不是仙子救了我?”
洛修然垂下眼眸:“没什么什么仙子。”
无可奈何,孟子沁食过斋饭之后,便下了山。
到了山下,那晚女子施法救他的画面,一直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孟子沁灵感大发,回到家中,三日闭门不出,画了一副名为《灵谷寺仙女》的画作,不过短短月余,便让他在画坛名声大燥。
而这时,恰逢孟子沁的胞姐秘密回京探亲。
说到孟子沁的胞姐,身上可有着大故事。
她名叫孟秀敏,十多年前,还待字闺中的孟秀敏一眼就看中了新科状元盛戚同。
两人当街眉来眼去,后来甚至等不及盛戚同休妻便急不可耐与之通奸。
虽然如愿嫁给了这位状元爷,可新婚之夜,状元爷却离奇暴毙,状元爷的母亲也从此疯疯癫癫,很快便去世了。
孟秀敏被孟家人藏了好几年,才秘密嫁了出去。
这些年,婆家嫌弃,丈夫也对她不好。
曾经娇生惯养的国公千金受了好大的委屈,这次回到京城,是想要和离,来求得家里帮助的。
可谁知道,孟秀敏好说歹说,国公爷就是不同意。
他叹了一声气:“敏儿,你已经同他成婚快十年了,风风雨雨都这么过来了,怎么现在闹着要和离。”
一提到她现在的夫君,孟秀敏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早就想和离,是你们不让。”
孟秀敏说着哭哭啼啼:“原本我就不想嫁他的。”
“我知道你不想嫁他,可是当年出了那样的事,京城中人议论纷纷,那盛家儿郎又死了,你让爹怎么办?”
便只能将她连夜送离京城,在外养了好几年,找了一户人家将孟秀敏嫁了出去。
可孟秀敏想到此处,却越发委屈了。
“爹给我找的什么人家,害我白白糟蹋了这么多年,总之,这次,我是一定要和他和离的。”
孟秀敏撂下话,气得甩袖而出。
这时,孟子沁迎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卷什么东西。
对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孟秀敏翻了个白眼。
如今父亲已经退了下来,家里只空守着一个爵位,这个弟弟又不喜官场成天里摆弄他那些没屁用的话,整个孟家迟早要败在他手里。
孟秀敏厉声将孟子沁叫住:“站住!”
孟子沁脚步一顿,回头看去:“阿姐,叫我有何事?我急着出门。”
“急着做什么去?”
孟子沁得意洋洋:“阿姐,我的这幅画,如今可是名声大噪,好多人排着队要看你弟弟我的画作呢。”
画卷慢慢展开,孟秀敏看着,眼神却倏然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