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仿佛有一双幽森的眼,在暗暗地打量着她令她毛骨悚然。长欢心头的恐惧无减反增,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对方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她明白此时她和丁香正命悬一线。自己的生死,悬于对方一念之间。长欢神经绷得紧紧的,数个呼吸之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铺天盖地的杀气如潮水般退去。长欢长长地松了口气,冷汗滴滴答答从额头淌下。跳跃的火光下,一个高大瘦削的身影,迈着修长的腿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
“啊”、“啊”,
两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雨夜,听得人头皮发麻。
胖子和瘦子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接着便抽搐着倒在地上。
圆瞪着双眼,死不瞑目。
他们后背心插着两把小巧的匕首正中要害,一刀致命。
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血腥气。
丁香急忙从神像下面冲出来,撕了一块裙摆,哆哆嗦嗦着帮长欢包扎伤口。
鲜血喷涌,立刻染红了她的双手。
“小姐,你没事吧?呜呜呜……”
丁香急得手忙脚乱,忍不住大哭。
长欢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伤口不深却钻心地痛啊。
然而,她此时无心去关注她的伤口。
而是护着丁香,示意她不要说话。
丁香吓得捂住小嘴,战战兢兢地躲在长欢身后,惊恐地看向尸体。
长欢却警惕地看向破庙门口,一颗心狂跳着汗毛倒竖。
一股令人心悸的杀意,铺天盖地向她席卷而来令她心里发慌。
在黑暗的某个地方,仿佛蛰伏着噬人的猛兽。
正对她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长欢强压着心头的恐惧,对夜空提高声音道,
“是哪位前辈救了在下,还请出来一见。前辈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长欢对着庙殿门口一鞠到底,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外面寂然无声,只有噼里啪啦的雨声。
森冷的杀气缠裹着她,令她感到呼吸困难。
黑暗中仿佛有一双幽森的眼,在暗暗地打量着她令她毛骨悚然。
长欢心头的恐惧无减反增,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对方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她明白此时她和丁香正命悬一线。
自己的生死,悬于对方一念之间。
长欢神经绷得紧紧的,数个呼吸之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铺天盖地的杀气如潮水般退去。
长欢长长地松了口气,冷汗滴滴答答从额头淌下。
跳跃的火光下,一个高大瘦削的身影,迈着修长的腿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
那人身披黑色斗篷头戴黑色斗篷帽遮住了大半张脸,隐隐露出苍白得几乎透明的侧颜,高挺的鼻梁如同雕刻般立体,性感的薄唇苍白如纸,一双冷酷而又阴郁的紫眸,如同绚烂的宝石般晶莹剔透,不含一丝温度地盯着长欢,眼神肆无忌惮极具侵略性,仿佛要将她看透。
对方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却让长欢感受到了死亡般的威胁和恐惧。
长欢一丝也不敢动,低眉顺眼躬身而立,如同迎接莅临的君王。
此人内功强大到了可怕的地步,就算她想逃也逃不掉。
她急得想哭—
这具身体以前不是个傻子吗?
何时惹到如此厉害的仇家?
或者,今日的相遇,只是偶然事件?
真够倒霉的……
长欢怕得要死,面上却强装镇定。
她暗暗警惕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眼角余光瞥见对方在火堆边停了下来。
对方刀一般锋锐的紫眸,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长欢定了定心神,抬起头强颜欢笑,笑得是如沐春风,
“前辈请坐,外面夜寒雨大,一起坐下来烤烤火休息一下。刚才真是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出手相救,小女子怕是早已没了性命。前辈武功真厉害,令小女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在下对您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斗篷人盯着她眼神幽冷,面无表情。
仿佛一位观众,看着她一个人在卖力地表演。
长欢心头暗恨-
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听不懂人话?
当然,这话打死她也是不敢说出口的。
丁香缩在一角瑟瑟发抖,根本就不敢抬头。
她总觉得,这人的打扮让她感到害怕。
长欢捏了捏自己笑得僵硬的脸蛋,瞅到庙殿的另一侧有许多倒下的砖头,于是屁颠屁颠跑过去搬了几块砖头放在火堆边,又殷勤地伸出袖子擦了擦,笑眯眯地道,
“前辈请坐请上座。这里实在太过简陋,只能委屈您将就一下,想必前辈您是不会嫌弃的吧?您慢慢歇着,我就不打扰您了。”
长欢点头哈腰,就差像岛国的女人一样跪式服务了。
然而她心里慌得一批,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心里七上八下。
生怕惹恼了对方,让她死无全尸。
她默默地闭上嘴,向对方拱手行了一礼,打算离对方远一点。
然而她刚刚迈开腿,便听见旁边传来“咕咚”一声闷响。
长欢惊讶地回头,一看之下差点惊跳起来。
斗篷人竟然一头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黑色斗篷下汨汨流出一滩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这人竟然,受伤了?
本以为他是个王者,没想到是个青铜。
都受伤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害得她白白担惊受怕一场。
长欢愤愤不平着,生怕对方有诈,小心翼翼地走近查看。
一看之下,她抽了一口凉气。
对方腰腹被利刃开了个血窟窿,鲜血喷涌。
斗篷帽子歪在一旁,露出对方深邃立体俊美妖孽的容颜。
配上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雌雄莫辨堪称这人间绝色……
长欢揉了揉眼睛,顿时有点发楞。
这容颜,要不是掀开了对方的衣裳,她一定会以为对方是个绝色美女。
这个世界是不是盛产美男?
为何时不时就让她碰到个人间绝色?
病娇王爷如此,面前这位神秘人也是如此。
丁香急忙奔上前,一把拉住发楞的长欢就往外跑,
“小、小姐,我们赶紧走吧,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趁他受伤,我们赶紧走,待他醒了就来不及了。”
长欢瞅了瞅斗篷人,急忙拽住丁香,
“丁香,他救过我的命,现在他身受重伤我不能见死不救。”
“可是,”丁香迟疑地问道,
“万一你将他救活,他伤害你怎么办?”
“他想要伤害我早就伤害了tຊ。”长欢摊了摊手,
“他这半死不活的,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丁香皱巴着小脸,都快急哭了,
“可是,小姐……”
长欢冷静地吩咐道,
“丁香,添些木柴将火堆烧旺些,我要为他施针。”
丁香虽然噘着小嘴不情不愿,还是挑拣了许多干柴加在火堆上。
火堆熊熊燃烧起来,照亮了斗篷人苍白冷酷,俊美妖孽的容颜。
长欢从怀里掏出银针包,一把扯开斗篷人胸口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