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找不到一件值得她能够去带走的东西。裴砚礼之前留下的那个帕子,被她撕了。若是可以,她想把其他的东西也找出来,然后一把火给他们都烧了。这样,她死了后,也没什么东西能留在这里。阮紫烟从潭里被救上来后,就一直没有出过门。现在门一开,太阳亮得有些晃眼。手遮了遮,过了半晌才逐渐适应光线。打眼就看见外面待着几个丫鬟。没有男人在,认领到底还是放松了些许。看到阮紫烟出来,那几个丫鬟倒是不像她刚回来时那几个人那般轻漫。
这几日,裴砚礼喝的酒格外多。
好像也是在最近才认清了自己。
他安稳太久了,好像什么都有了,可是好像什么都没有。
以为自己自己能做的很多,可是连自己的婚约都做不得数。
裴砚礼喝酒的时候,阮紫烟已经将最后一口药喝下了。
这几日天天修养着,身上的病症也好了不少。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这些都是她的,可又都不是她的。
甚至找不到一件值得她能够去带走的东西。
裴砚礼之前留下的那个帕子,被她撕了。
若是可以,她想把其他的东西也找出来,然后一把火给他们都烧了。
这样,她死了后,也没什么东西能留在这里。
阮紫烟从潭里被救上来后,就一直没有出过门。
现在门一开,太阳亮得有些晃眼。
手遮了遮,过了半晌才逐渐适应光线。
打眼就看见外面待着几个丫鬟。
没有男人在,认领到底还是放松了些许。
看到阮紫烟出来,那几个丫鬟倒是不像她刚回来时那几个人那般轻漫。
她们走上前行了一礼:“小姐身子可好些,需要府医过来会诊吗?”
阮紫烟摇了摇头,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她左右瞧了瞧,发现院里最熟悉的那个身影居然不在。
“李嬷嬷呢?”阮紫烟问道。
这些日子她身子不算好,人也有些恍惚,裴砚礼还天天转悠,竟没发现李嬷嬷居然不在。
丫鬟愣了愣,才道:“李嬷嬷早些日子已经出府了。”
“出府?为何?”阮紫烟柳眉轻蹙。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才有些迟疑地开口。
“听说是要送葬,送完后便回老家去养老了。”
“但说来也奇怪,之前有几个与李嬷嬷交好的老人说要送行,李嬷嬷死活不让。”
另一个丫鬟点点头紧接着又说:“后来有人跟着去看了一眼。”
“她走的不是出城的路,而是像乱葬岗。”
她们叹了口气,止住了话头。
“小姐身子刚好,莫要为此事烦恼了。”
阮紫烟有些恍惚的走到了树下的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
李嬷嬷早没了家人,这事她知道。
而且李嬷嬷的老家,从前被山匪剿了,没有什么牵挂,她定然不是回去的。
乱葬岗里会有谁?
阮紫烟不知道李嬷嬷要寻的会不会是她的生母。
只是感觉,自己也该走了,也该去瞧瞧了。
院子外面的喧闹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镇国公府各处都挂上了灯笼,奴仆门忙忙碌碌等待着过几日新娘子过门。
来来往往的人从裴府后面进进出出。
阮紫烟想,好像她一直等待的时机到了。
她换了件简单的衣服,低垂着头。
所有人都太忙了,没有人发现这个匆匆离开的人。
之前守清紫阁的婢女也没有想到刚刚还在的人,怎么一瞬间就不见了。
裴砚礼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婢女在寻找什么。
看到裴砚礼来的时候,两人瑟瑟发抖,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裴砚礼只是一瞬间就发现了两人的不对:“怎么了?”
空气沉默了好一会,像死了一般寂静。
一婢女咬紧齿关,音色有明显的颤抖。
“小姐……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