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蹙眉。顾景洲站起身,拿过顾父手里离婚报告,从口袋里掏出笔飞快地在男方签字栏处签上了他的名字。他冲我扔下离婚报告:“我没错,我不会道歉。”到现在他还以为我在逼他。我再无话可说,拿起离婚报告起身要走。这时,他却一把拦住我,声音冰凉,一字一句砸碎我的心。“宋言溪,现在你我已经解除夫妻关系,我以部队长官的名义命令你,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没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待在这里!”
我是敌特?
我吃痛挣扎起来:“什么?顾景洲,你胡说,我怎么会是敌特!”
顾景洲按住我的力道不松反紧:“你怎么不会是?”
“你背着我参加了托福考试,出国的手续办得也差不多了吧?”
“你先是跟我提离婚,又在我面前污蔑蕙蕙是敌特,我就说你怎么会转性。宋言溪你演好大一出戏!”
“上次你在医院跟外国人拉拉扯扯我就该怀疑你有问题了!你马上跟我回部队接受调查!”
听完他的话,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了他。
我涨红了脸,喘着粗气冲他吼:“顾景洲,所有人都可以冤枉我,就你不能冤枉我!”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爷爷是军人,我是军人的后代!”
“我怎么会做出卖国家的勾当你,就算你再讨厌我,再恨我,也不该带着最坏的恶意揣测我,污蔑我!”
顾景洲愣了瞬,却仍旧坚持:“你说这些没用,现在你是部队疑似的重点排查对象!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跟我走。”
他说着,就招呼人要带走我。
我坚决不从:“你要抓我可以,拿批捕文件来!”
身为军人后代,我不可能让人把我当犯人一样带出大院,我爷爷奶奶的一世英名不能遭受一丁点非议!
顾景洲沉默了,他拿不出文件:“宋言溪,你不愿意跟我回部队调查,是不是心虚?”
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将我的心碾成齑粉!
我猩红着眼看着顾景洲,赌咒发誓:“我可以发誓,我要是真做出对不起国家的事情,我宋言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6
可顾景洲的眼神冷得能凝成冰一般,他的声音带着嘲弄:“发誓有用,还要我们这些当兵的做什么?”
我大脑一白,再说不出一句。
顾景洲铁青着脸命令士兵:“带走!”
“别动她,我给她担保!”
忽的,门口响起一道严肃浑厚的男声。
顾景洲那张坚毅的瞬间僵硬起来,我恍惚转过头,攒了一眶的泪落了下来。
是顾景洲的爸妈。
顾父拄着拐杖,穿着一身军装,他把我护在身后怒视着顾景洲:“言溪,别怕,有爸在,我看谁敢动你!”
“顾营长,我这个做首长的给宋言溪做担保,你看够格吗!?”
顾景洲噎住,彻底没话说。
半个小时后,院子里只剩下我们一家人。
顾父淡淡地看着我,从身后掏出一份离婚报告:“言溪,你上次在医院跟我说想和顾景洲离婚,我认真考虑了不能答应你。”
顾景洲瞳孔一震,懊恼瞪向我。
顾父狠狠替我瞪了回去,继续对我说:“离婚报告是我从政委那里要回来的,你别怪爸,我们顾家只认你这个儿媳妇。”
我看着慈蔼的顾父,犹豫了几秒:“可是爸,这个婚我是肯定要离的。”
“我和顾景洲之间没有感情,我真不想再耽误他。”
更不想让自己在他身上多蹉跎半分。
顾母一拳打在顾景洲肩上:“顾景洲,你问问你自己都做了什么,言溪那么好都要和你离婚!”
“你现在就给言溪道歉!”
我沉默至极。
顾母到现在还以为我和顾景洲之间只是小吵小闹,还以为是和以前一样。
只要顾景洲说句对不起就能换来我的没关系。
顾景洲冷眼睨着我,鼻孔发出一声嗤笑:“宋言溪,你真当我不敢跟你离婚吗?”
我狠狠蹙眉。
顾景洲站起身,拿过顾父手里离婚报告,从口袋里掏出笔飞快地在男方签字栏处签上了他的名字。
他冲我扔下离婚报告:“我没错,我不会道歉。”
到现在他还以为我在逼他。
我再无话可说,拿起离婚报告起身要走。
这时,他却一把拦住我,声音冰凉,一字一句砸碎我的心。
“宋言溪,现在你我已经解除夫妻关系,我以部队长官的名义命令你,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
“没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