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看了看小丫鬟,见她伶俐可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王爷醒了吗?”小丫鬟规规矩矩对她福了福身,“奴婢名叫小荷。王爷醒来后有点不舒服,奴婢这就带您过去。”长欢突然一脸八卦地凑近她,低声问道,“我问你呀,你家王爷为何没有姬妾不近女色?”小丫鬟面红耳赤,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张大小嘴看鬼一样看着长欢,都快吓哭了,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不知……”小丫鬟低着头咬着唇,吓得瑟瑟发抖,枉议王爷,那可是死罪呀。
长欢在鸟儿婉转的鸣叫声中睁开眼,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虽然只是午睡,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精神焕发。
浑身仿佛又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这张床不知铺了多少张锦被,舒服得她都不想起来了。
和落雨轩那张只铺了一床破烂薄褥的破木床相比,简直不要太舒服。
房间面积极大,装饰得富丽堂皇而又不失雅致。
特别是墙上挂着的美人画,雪肤花貌,容貌十分漂亮。
长欢盯着美人画看了片刻,总觉得美人的眉眼和病娇王爷有几分相似。
难道是他的姐姐或者妹妹?
她突然想起,东方玄夜的身边并没有任何姬妾伺候。
这在这种妻妾成群的古代,还真是少见。
古人不是还未成婚,就会有无数通房或小妾么?
比如她这一世的渣爹……
难道,病娇王爷那方面不行?嗯,待会趁治病帮他把把脉,看能否多搞点银子。
长欢摸着下巴暗笑,
“就算他行,我也能忽悠得让他觉得自己不行。"
"等我多赚点银子,争取买个宅院早日搬出去,以后再也不用看渣爹的脸色。”
不知王爷睡醒没有?
药抓回来了吗?
银针金针做好了吗?
既然拿了他的报酬,就要做个好大夫。
嗯,先过去看看他吧……
长欢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身,刚刚坐到床沿上,守在门口的小丫鬟便小跑上前,跪在地下帮她穿好鞋袜。
丁香气得鼓起小嘴—
这小丫鬟竟然抢她的事做?
长欢看了看小丫鬟,见她伶俐可爱,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呀?王爷醒了吗?”
小丫鬟规规矩矩对她福了福身,
“奴婢名叫小荷。王爷醒来后有点不舒服,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长欢突然一脸八卦地凑近她,低声问道,
“我问你呀,你家王爷为何没有姬妾不近女色?”
小丫鬟面红耳赤,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张大小嘴看鬼一样看着长欢,都快吓哭了,结结巴巴道,
“奴婢,奴婢不知……”
小丫鬟低着头咬着唇,吓得瑟瑟发抖,枉议王爷,那可是死罪呀。
东旭,远之和如枫正守在隔壁房的门口,将隔壁房间的对话听了个完整。
三人面面相觑一脸的尴尬,继而不屑。
这女人怎能如此八卦?竟关心起王爷的终身大事来了?
……
当长欢走进房间时,便见东方玄夜病恹恹地躺在床上。
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呼吸有几分急促,眼底一抹乌青。
楚楚可怜而又脆弱的模样像极了等待救援的小狗。
看上去情况不大好。
王嬷嬷和亦初守在床边一脸焦急。
见到长欢眼神皆都一亮,如同看到救命稻草般,王嬷嬷说话都带着惊喜,
“长欢姑娘,您、您终于睡醒了?王爷刚才又吐了血,肚子痛得厉害。”
长欢急忙握住东方玄夜的手腕,细细帮他把脉。
脉象紊乱,真气乱蹿,毒素在四处扩散。
只可惜那方面没有问题......
长欢疑惑地看向王嬷嬷,
“王嬷嬷,王爷服过药了吗?”
王嬷嬷擦去眼角的泪水,满脸都是自责,
“药是熬好了,可是王爷一喝就吐,怎么也喝不进去。”
长欢抚了抚额,责备道,
“一喝就吐?那怎么行?那药便是解毒的良药,不喝没法解毒啊。”
王嬷嬷只是不停地抹眼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亦初叹了口气,低声道,
“楚姑娘,王爷不是不愿意喝药,而是排斥某种特别味道的药……”
“还请长欢姑娘想想办法,能让王爷将药喝进去。”
长欢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东方玄夜的鼻子,气势汹汹地教训,
“王爷,你又不是三岁小孩,竟然害怕喝药?为了身体,就算吞刀子也得吞啊。你若不服药,我还如何为你治病?王嬷嬷,拿药来!”
东方玄夜苍白的脸上露出复杂而痛苦的表情。那种药的味道,勾起了他儿时某些痛苦回忆。
只要一闻到那种气味,他便会应激反应,肚肠绞痛呕吐不止。
那是一种对过往痛苦经历的条件反射,他也没有办法啊……
王嬷嬷急忙倒出一大碗黑乎乎的药,小心翼翼地端给长欢。
长欢试了试温度,药汁墨黑不冷不热,温度恰到好处。
她看向王嬷嬷问道,
“有蜜饯之类的果子吗?拿一些来。”
“有有有,姑娘稍等。”
王嬷嬷小跑出去,片刻后拿回一碟蜜饯递给长欢,语气小心翼翼中带着犹豫,
“姑娘,王爷不是不喜喝药,而是对某些tຊ气味的药汁过敏,一喝便会呕吐肚痛,这不是他的错。”
长欢狐疑地看向病娇王爷。
这家伙竟然有心理疾病?
看来是她错怪了他。
疾病好治心病难医,这事有点难办啊……
东方玄夜满脸委屈地看着长欢,眉头皱成一团,看起来痛苦而又抗拒。
长欢想了想,决定通过转移注意力之法,来给他强行喂药。
她取出一颗蜜饯塞进东方玄夜的嘴里,端起药碗命令道,
“王嬷嬷,亦初,你们转过身不要回头,王爷请张嘴。”
王嬷嬷和亦初虽然心里疑惑,还是听话地转过身。
东方玄夜怔怔看着长欢,不知她要如何喂药,顺从张开嘴。
长欢淡定地含了一口药,凑近他张开的嘴。
在东方玄夜极度震惊的目光中,她竟嘴对嘴将苦涩的药汁度入他的嘴里。
东方玄夜呆若木鸡,如同遭到雷劈般,被击得外焦里嫩。
“咕咚”一声,不知不觉将药汁咽了下去。
一股可耻的红晕滚烫似火,从他苍白的脸颊悄然蔓延到耳根。
让他脑袋嗡嗡炸裂,身上仿佛涌过一股电流。
满脑子都是她娇艳欲滴的小嘴,和唇与唇相触时的柔滑触感。
那种触电般的感觉,让他忘了药汁的苦涩,也忘记了挣扎。
东方玄夜回过神来,不由勃然大怒,
“你、你、你无耻。”
长欢对他得意地挑了挑眉,一把捏住他的鼻子,在他杀人般的目光中,强行将一大碗药汁,一口接一口尽数度入他的嘴里。
为了银子,为了他这个活招牌,长欢决定豁出去了,她真的不是见色起意。
一碗药汁喂完,东方玄夜没有呕吐,也没有腹痛。
只是那愤怒屈辱的眼神,恨不得将长欢烧成灰烬。
药汁苦涩中仿佛带着股诡异的味道。
竟然,不是那么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