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腿疼,宋思云没让他洗碗,自己抢了过来,“就算你欠我的,下次你做饭你洗碗,回屋歇着去吧。”他还没说话,宋思云已经收拾了碗筷去厨房了,他膝盖的确不舒服,自己瘸着腿回屋休息了。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天也渐渐黑了,宋思云又拿着针灸包来了他的房间,“愿意给我看看你的腿吗?”车衡愣了下,然后说道,“我没事,休息一晚上就好了。”宋思云已经拉了个小凳子在他面前坐下,抓过他的右腿就开始从下至上地捏,车衡不由得紧张起来,浑身都紧绷着。
这顿饭很合车衡的胃口,其实他爱吃清淡一些的菜,之前为了让宋思云不闹,菜都是很油的,一直吃不了太多。
最近晚上回来都是宋思云做饭,几乎每日的菜色都不一样,还都很好吃,他忍不住多吃了些。
他发现自己好像胖了一点,但是宋思云似乎比以前瘦了点,他意识到宋思云好像是在控制自己的体重,怪不得饭菜变了样。
因为他的腿疼,宋思云没让他洗碗,自己抢了过来,“就算你欠我的,下次你做饭你洗碗,回屋歇着去吧。”
他还没说话,宋思云已经收拾了碗筷去厨房了,他膝盖的确不舒服,自己瘸着腿回屋休息了。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天也渐渐黑了,宋思云又拿着针灸包来了他的房间,“愿意给我看看你的腿吗?”
车衡愣了下,然后说道,“我没事,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宋思云已经拉了个小凳子在他面前坐下,抓过他的右腿就开始从下至上地捏,车衡不由得紧张起来,浑身都紧绷着。
宋思云捏到膝盖的位置,明显感觉他身体颤了一下,而且他髌骨的位置也的确有点不对劲,她让车衡去床上躺下,又给他查体,膝关节还有积液。
她刚刚只顾着给他查体,这会儿抬头一看,车衡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宋思云不由得软了语气,“你这腿不是因为抽筋才疼的吧?我现在也算半个大夫了,少糊弄我,什么时候伤的?”
关节腔有积液,又没有外伤,不会是最近才伤到的。
车衡摇了摇头,“不碍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宋思云见他不愿意说,又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好像是没有关于车衡受重伤的记忆,她便想着是他来杏树村之前受的伤。
也许还是一段伤心事呢,也就不要问人家了。
“休息哪能好,明日你还想不想去酒楼了?师父已经在教我针灸,你也看到了,我救那小孩儿都行,治你肯定也行,你要是信我就让我扎一扎,就当练手了,行吗?”
后面一句话才是让他无法拒绝的,既然是练手,那就练吧。
“好。”
宋思云就知道他会同意,点头,“那你闭上眼睛,我怕你觉得太血腥。”
车衡又抖了一下,宋思云觉得好笑,“逗你的,瞧你吓得那样。”
为了让自己菜鸟的人设显得真实一点,宋思云还把扁鹊针经放在一边,扎一针又翻看两页,然后比划一下。
她想,估摸着也就车衡这种什么都顺着她的人才能接受了,一般的病人看见大夫这么吓人,不得跑得连人影都看不见了啊?
车衡膝盖的伤其实还挺重的,但是平时竟然没看出来,应该是会疼的才对,最近他应该是太累了,所以才旧伤复发,疼得受不了了,要不然她依旧看不出来。
宋思云又是给他扎针,又是艾灸,折腾了半个时辰,车衡觉得膝盖上暖乎乎的,很舒服。
前面他还很清醒,宋思云快取针了,他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宋思云也没吵他,收拾好东西,轻手轻脚地出了他的房间。
本想着次日他若是起不来,自己就去镇上给他请个假,谁知她起身的时候,车衡跟往常一样,已经到酒楼去了。
宋思云看着锅里给自己留的饭叹气,嘟囔着说,“这人也太要强了。”
她也没闲着,趁着夏天山上山货多,她要多去山上转转,反正除了去李大夫那里学习,其余的时间她几乎都在想赚钱的事。
卖山货挺好的,已经卖了好几两银子了,又没有本钱,自己前世学的那些知识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宋思云今日进山的时候还在想车衡的腿伤,她先前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原主根本不在意车衡如何,自然是没关注过。
昨日检查了一下,他的腿伤还不轻,劳累了,天冷了都会发作,这几年他还真是挺不容易的啊。
她平日里进山只挑着值钱的东西捡,今日却是找了许多对车衡的腿伤有用的药材,她得琢磨一下给他治伤的事儿。
车衡今日是自己走着去镇上的,本来还担心自己走不动,谁知宋思云没学几日,针法倒真是不错,昨晚上扎了针,疼痛减轻了许多。
只不过他走了这么远的路,到香满楼的时候又一瘸一拐的了。
陈掌柜知道他的腿伤怎么来的,忙说道,“车衡,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这腿又疼了吧?”
车衡不习惯别人关注自己,“没事儿,过几日就好了。”
陈掌柜说,“今日你就坐着,要什么东西就让小二给你拿一下,少走动。”
说完,还不等车衡拒绝,直接喊了个小二过来,“春生,车衡腿疼,今日你就多照看着,别让他走动了。”
春生忙应了下来,“哎,我知道了。”
车衡平时不用算账的时候也要帮着跑堂,今日香满楼的人是说什么都不让他动了,他就在柜台后面坐了半日。
下午顾鹤林来香满楼找他,见他一直坐着,便说道,“就知道你的腿伤犯了,昨日见你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车衡正在算账,没跟他说话,等把账目理清楚了,这才说道,“你今日很闲?”
“我怎么可能闲,我爹的医馆要我去帮忙,我娘开的天香斋也要我去帮忙,他们恨不得把我劈成两半,那我就干脆哪里也不去,他们也就没话说了。”顾鹤林自己倒了杯茶喝,十分悠闲的样子。
车衡笑了笑,觉得他也是不容易,整天要在他爹娘之间周旋。
顾家世代从医,而顾鹤林的母亲梁氏家中的糕点铺子也传了三代了,梁家看重女儿,所以梁氏嫁人之后也开了一家天香斋分号。
夫妻二人年轻时就一直斗来斗去,听说逢年过节顾家最热闹的节目就是算账,看看今年是益元堂营收高,还是天香斋赚得多。
要是一个人输了,就又要摆出新的账本来,算看看上门的客人数量,要是还输了,又要比口碑,反正闹得不可开交。
顾鹤林作为他们夫妻俩唯一的儿子,那也是争抢的对象,一年四季去哪间铺子多一天都不行,两碗水一定得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