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今天不和你计较。”“傅爷爷,我……我说错了什么嘛?”温盈盈眼中满是委屈:“可我说的分明就是事实啊!”“那是你所看到的事实。”傅老爷子觉得她就是个糊涂蛋,索性挑明了:“俏俏她既然是时墨选的女孩,那就是我的孙媳妇。我们傅家的人,不容外人污蔑和欺负。”一句话便让温盈盈红了眼睛。她心里又酸又涩,可却不敢像对旁人那般撒泼胡闹,只能咬了咬唇,答道:“是,我知道了。我,我还有事,傅爷爷,我先走了。”说罢也不等对方回答,拎起包急匆匆地就走了出去。
“抱歉。”许知俏轻声开口,可这句话却不是对温盈盈说的,而是看向傅老爷子:
“傅爷爷,我改天再来看您。”
许正浩这种嘴脸,她真是受够了,一秒钟都不想再见到他。
傅老爷子在许正浩说出那番话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十分难看。
他对许正浩这个人有所耳闻,听说他只是个攀附妻子的凤凰男,在公司欠下巨额债务的时候将责任全部推卸给了妻子,害得妻子跳楼身亡。
又在妻子去世不久,娶了新夫人,还把亲生女儿丢到国外。
这分明就是个人渣,可傅老爷子总觉得事情也许并不似传言那般,他不敢相信世间真的会有这样的丈夫,这样的父亲。
可他在看到许正浩不分青红皂白就训斥许知俏,并对言语侮辱女儿的人露出谄媚笑脸时,他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傅老爷子点了点头,对许知俏说:
“也好,今天是我招待不周了,改天我会单独叫你过来。”
他特意在“单独”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许知俏知道对方没在意自己的失礼,唇角弯了弯,和傅老爷子道别之后,就直接离开客厅。
许正浩瞧出傅老爷子的脸色不好,只当是许知俏惹得老爷子不快,一时间战战兢兢地不知如何是好。
见许知俏当真走了,他也不便多留,讪讪地对傅老爷子道别之后,立刻追了出去。
待追上许知俏,他当即变了脸色:
“许知俏,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他刻意压低声音,小声警告:
“你母亲的遗物,不想要了?”
许知俏脚步停住,目光寡淡地望着他:
“你只是让我来傅家,并没说过要做小伏低向人道歉。如今我来过了,你最好也履行你的承诺。”
许正浩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脸色越发难看。
房间里,温盈盈见两人都走了,心情这才好了许多。
她转头刚想对傅老爷子说什么,却赫然对上了他严厉的目光。
“傅爷爷……”温盈盈心里咯噔一声,忐忑不安地笑道:
“您别生气,他们这种小门小户的人家,总是不太懂礼貌的……”
“温家丫头。”傅老爷子已没了先前的和蔼,声音明显带着不悦:
“我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今天不和你计较。”
“傅爷爷,我……我说错了什么嘛?”温盈盈眼中满是委屈:
“可我说的分明就是事实啊!”
“那是你所看到的事实。”傅老爷子觉得她就是个糊涂蛋,索性挑明了:
“俏俏她既然是时墨选的女孩,那就是我的孙媳妇。我们傅家的人,不容外人污蔑和欺负。”
一句话便让温盈盈红了眼睛。
她心里又酸又涩,可却不敢像对旁人那般撒泼胡闹,只能咬了咬唇,答道:
“是,我知道了。我,我还有事,傅爷爷,我先走了。”说罢也不等对方回答,拎起包急匆匆地就走了出去。
远远地,她就瞧见许知俏正在和许正浩对峙。
她满腔的怒气和委屈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温盈盈蹬蹬蹬上前几步,不由分说,扬起手就要扇许知俏一巴掌。
许知俏眼角余光感觉到有人靠近,下意识后退两步,躲过了对方的巴掌。
温盈盈气得骂道:
“都怪你!水性杨花的女人!如果不是你,傅爷爷怎么可能会生我的气!”
说着,她又扬起手,狠狠地打向许知俏。
许知俏眉心轻蹙,顺势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往旁边一甩,便将她甩了出去。
温盈盈不过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今天又刻意打扮穿了高跟鞋,被她这么用力甩出去,蹬蹬蹬往旁边趔趄了好几步。
室外是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温盈盈的鞋跟一下子卡到石头缝儿里,她顿时摔在地上,崴了脚。
“许知俏!”温盈盈气得大叫一声。
她想站起来,可鞋跟却紧紧地卡住了,根本拔不出来。
温盈盈气得坐在地上,狼狈不堪地瞪着许知俏:
“你疯了吧!”
“我看疯的人,是你才对。”许知俏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实在觉得太无趣了,转身就往外走。
许正浩已经被惊得一身冷汗,犹豫了几秒,立刻上前帮忙扶起温盈盈,又去帮她拔高跟鞋。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许知俏已经快走到了大门口。
许正浩拽了几下,才把高跟鞋拔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递给脸色铁青的温盈盈,本来想说几句讨好的话缓和关系。
不料对方接过高跟鞋之后,不但没穿上,竟然直直地朝许知俏的脑袋砸了过去!
许正浩暗道一声不好,可已经拦不住了。
他眼看着那十厘米高的鞋跟准确无误地丢向许知俏的后脑,没想到温盈盈竟然能丢得那么准!
这要是砸到脑袋,不戳个窟窿,也得破皮流血啊!
就在高跟鞋飞过来的瞬间,许知俏已经感觉到脑后的风声,她刚想躲开,斜刺里就闪过来一道黑影,对方一tຊ扬手,便将高跟鞋拨到一边。
同时,黑影挡在了她面前。
许知俏不等看清来人,先闻到了他身上清洌的松梅冷香,一颗躁动的心霎时平静下来。
傅时墨脸色森寒地站在门口,他确定许知俏没什么事,这才将目光落到温盈盈惊慌失措的脸上,声音浸着森森冷意:
“你闹够了没有!”
“时墨哥!”温盈盈心中一阵委屈,立刻落了泪:
“许知俏她推我!我的脚都崴了!”
许知俏深吸了一口气,她明知道温盈盈倒打一耙,可她并不想解释这种无聊的问题。
她昨晚就已经看清楚了,这个温盈盈和傅时墨应该认识了很久,且关系亲密。
否则温盈盈也不会硬是坐上他的车,傅时墨也不可能陪着她一直到深夜才回去。
许知俏昨晚其实不太痛快,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她觉得没必要因为这些事让自己烦心。
既然他们关系要好,那就好去吧。
许知俏转身要走,可手腕却被傅时墨拉住。
她皱眉看向傅时墨,只当他在为这胡搅蛮缠的大小姐撑腰,声音竟带了几丝不悦:
“怎么?找我兴师问罪吗?我就是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