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第一次大婚,上次她还是有些期待的,只是没想到最后会弄成那般结局。“进来!”他冷冷的说完就转身,丝毫没有想伸手扶一下的意思。沈清河吃力的走进他们的喜房,还没站稳,就听到独孤稚冷冷的吩咐,“替本王洗脚。”沈清河低头看了一眼巨大无比的肚子,她连出恭都很难,他竟然要在楚怜面前这么羞辱她?“快点啊。”楚怜得意的看着她,“我和王爷还等着洞房花烛呢。”楚怜说话,独孤稚并没有阻止,看来他是真的这样想。
红弦猛的抬起头,疯狂摇头:“没有,我不是。”
沈清河当然知道,只是想转移下她的注意力。
她刚进府,就跟了自己这样的主子,也是倒霉。
偏偏她又死心眼,不愿意再这时候离开落霞苑,沈清河承了这份情,能做的也只有让她开心一些。
当晚,独孤稚来了落霞苑,他一身酒味,挑开沈清河的被子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
他低声怒吼:“沈清河!”
床上的两人同时惊醒,红弦啊的大叫,抱紧了沈清河:“王妃,鬼啊。”
感受到身上挂件的颤抖,沈清河连忙轻轻拍她的背,“红弦,是荆北王。”
“什么?”红弦抖得更厉害了,“荆北王?不要杀我,我以后不敢了。”
沈清河不合时宜的笑了下,床边的少年被这主仆二人闹的脸色更臭了,他默默地转过身去:“还不快穿着衣裳滚。”
他一走,红弦立即喜笑颜开麻溜的穿上衣裳,“王妃,哄哄王爷,我走了。”
红弦一走,少年便走了进来,黑暗中,两人都看不清彼此。
独孤稚说:“我要娶侧妃了。”
沈清河躺着,平静的说:“嗯。”
独孤稚沉默了半晌,脸色微冷,靠近她,却抵在她的肚皮上,他自嘲一笑:“沈清河,你对tຊ我从来没有一刻心动,是吗?”
“你从前的讨好,只是为了利用我,是吗?”
沈清河怔了一下,被他圈禁在这那么久,他凭什么来问她这些?
沈清河冷冷反讽:“难道你不是为了孩子才留下我吗?彼此彼此。”
黑暗中,沈清河开始宽衣解带,“既然是为了羞辱我,那你随意,别指望我会叫一声。”
“哼。”
少年猛的站起来,拂袖离去。
沈清河不是没有想过解释,可独孤稚说过,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再信。
秦怀时少了一条胳膊,始作俑者却得到他的万千宠爱。
尽管心里知道,是因为误信独孤祝臣与独孤玥才造成的这一切,可她心里竟然会有些怨独孤稚。
除夕前夕
沈清河一大早就被外面锣鼓声吵醒,她叫来红弦,“外面出什么事了?”
红弦又开始难过了,表情全挂在脸上,“侧妃进府了。”
沈清河木讷的点了点头,真到了这天,心中还是有些难过。
红弦几乎一整天都陪着沈清河,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她安慰的是自己还是沈清河。
长庚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面无表情的宣传独孤稚的命令,“王爷让您去雅雪轩。”
沈清河十分震惊,今天是他的洞房夜,让她去观赏吗?
虽然不想去,可在长庚说必须去。
她终究还是在红弦的搀扶下出了落霞苑的门,到雅雪轩院门口,长庚就面无表情的说:“王爷说只让王妃一个人进去。”
红弦不舍的放了手。
刚走到正院门口就听到一声极其熟悉的娇笑,还来不及细想,门就开了。
楚怜仰着头,四目相对间不屑的切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娇声道:“王爷,王妃来了。”
听见楚怜的声音,独孤稚毫不迟疑起身走过来。
这是沈清河第二次见独孤稚穿红色的喜袍,只是心境截然不同了。
她也是第一次大婚,上次她还是有些期待的,只是没想到最后会弄成那般结局。
“进来!”他冷冷的说完就转身,丝毫没有想伸手扶一下的意思。
沈清河吃力的走进他们的喜房,还没站稳,就听到独孤稚冷冷的吩咐,“替本王洗脚。”
沈清河低头看了一眼巨大无比的肚子,她连出恭都很难,他竟然要在楚怜面前这么羞辱她?
“快点啊。”楚怜得意的看着她,“我和王爷还等着洞房花烛呢。”
楚怜说话,独孤稚并没有阻止,看来他是真的这样想。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缓缓的弯下腰。
楚怜还在一旁得意洋洋的娇笑:“王爷,吃颗果子。”
“王爷,她好慢呀!”
独孤稚看着沈清河缓缓下腰的动作,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可终究他还是什么也没说,看着沈清河艰难的低下身子,疼的嘴唇都在颤抖。
本以为看见她这幅样子他的心情会很好,可现在他没由来的烦躁。
“够了。”
少年一脚踢翻洗脚盆,温热的水从沈清河的发丝滴落,整个衣服都湿了。
她抬起头,倔强的问:“王爷,还洗吗?”
独孤稚脸色很差,暗哑着低吼:“滚。”
沈清河又费劲的起身,出门那一刻,湿了的衣衫像被冰透了一样,传来刺骨的冷意。
里面的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快步走了出来,恶狠狠的说:“沈清河,本王的孩子若有差池,定不会让你好过。”
沈清河没有回头,现在已经不好过了。
当着楚怜的面,将她一个身怀六甲的正妻当做洗脚婢使唤,这她都做了,还有什么不能做呢?
……
看着沈清河出了门,楚怜娇媚的笑着来解他的喜袍,他却全然没了心情,淡淡的拂开楚怜纤细的手指。
“本王今日身子不适,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他出了雅雪轩的门。
长庚在他身后,看着他沉重的背影,不由得开口劝道:“王爷,侧妃身后是30万的兵权,您今日不该冷落她。”
少年转过头来,狭长的眼睫垂着,疏离又漠然,“长庚,为何她不愿意主动来求求我?或许我也可以原谅她。”
长庚低下了头,“王妃出不了落霞苑。”
少年转身,可他主动去找过那个狠心的女人三次,她连只言片语的解释都没有。
就好像,他怎样想,她都无所谓。
翌日一早,下起了雪。
兴许是昨夜受了凉,沈清河一大早便被咳醒。
肚中的小家伙仿佛也很不舒服,一直在踢沈清河。
红弦带来了府医,身后还跟着墨色蟒袍的少年,那张淡漠的脸上满是疲惫,“她如何了?”
府医将手从丝帛上落下,作揖道:“王妃身子弱,又受了寒。”
墨袍少年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愧疚,然后又想到沈清河屡次害独孤玥,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保住腹中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