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说是疼郡主没错,可是郡主要是做错了事,打起来那也是不手软的。郡主除非是疯了,不然怎么敢打主意到侯爷头上去!“我还钱给我爹不就好了,他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摆在那浪费。”打定主意,程京妤当天就去将那件绿如意‘借’了出来,并且在原地放了张欠条。管家跟在她身后,担心的要命:“郡主,您究竟是要这个做什么呀?”这绿如意不是普通的东西,上头镶着的东珠听说是东海过来的,价值连城。程京妤摸了摸绿如意的身子,冰冰凉:“这不是大周太子要过来了么,本郡主也没有能送出手的礼物,所以借花献佛了,我爹会理解我的。”
金玉苑。
程京妤站在院子里,抬头望自己院子的牌匾。
传闻这还是萧圣高亲自赐的扁,还是亲手写的。
春华从后面走近,跟她家郡主的视线一起望了一会匾额,脖子都酸了也没有看出花来。
“郡主,您看什么呢?”
程京妤捏了捏脖子,遗憾地叹气:“金玉?真有金玉就好了,本郡主就差钱。”
她最近想钱想疯了。
那宅子她是势在必得,无奈银钱还差一截。
明日聂文勋就要到了。
今日皇帝下了旨,要程京妤明日盛装进宫作陪呢。
“春华,我爹屋里是不是有一件翡翠金玟的鎏金如意?”程京妤寻找盟友。
春华捂住自己嘴,惊慌地四下张望:“郡主您不是要——不能啊,侯爷马上就要到京都了,若是他发现他的宝贝没了,您会被打死的!”
侯爷说是疼郡主没错,可是郡主要是做错了事,打起来那也是不手软的。
郡主除非是疯了,不然怎么敢打主意到侯爷头上去!
“我还钱给我爹不就好了,他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摆在那浪费。”
打定主意,程京妤当天就去将那件绿如意‘借’了出来,并且在原地放了张欠条。
管家跟在她身后,担心的要命:“郡主,您究竟是要这个做什么呀?”
这绿如意不是普通的东西,上头镶着的东珠听说是东海过来的,价值连城。
程京妤摸了摸绿如意的身子,冰冰凉:“这不是大周太子要过来了么,本郡主也没有能送出手的礼物,所以借花献佛了,我爹会理解我的。”
她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傅砚辞!
来日他位居霸主,这柄小小的绿如意根本不能算什么。
管家敢怒不敢言,根本不敢阻拦这位小主子。
程京妤抱着绿如意去了一家京都最有名的古玩铺子:玉霄记。
跟古玩街里那些真假参半的摊子不同,玉霄记里每一样东西都价值连城。
当程京妤将绿如意抱去,掌柜的眼睛立马就亮了。
最后程京妤成功地从店里换了十五万两银票,并且与掌柜达成一个章程——
“过年之前本郡主会带人来买这柄绿如意,介时你开价三十万两,但是你得在这十五万以外再给我七万五,这笔生意抵得上你这儿三个月的盈利了,对吧 ?”
掌柜的都让她给说懵了:“三十万两真有人买?”
这绿如意再值钱,他转卖个二十万两已经是极限了,这程郡主真的没有坑他吗?
“放心,他会买的,但你要装作不认识我,一定记住了!”
再三交代完,程京妤从玉霄记离开,火速去交了宅子的钱。
一切尘埃落定,宅子地契到手。
不过现在还不是给傅砚辞的时候,宅子还是个雏形,里头需要布置。
等回了侯府,程京妤突然想到:“程娇娇在忙什么?”
春华见她两面春风,却没有她这么乐观,愁的拧着眉毛:“还能干什么,定然是想着怎么跟太子私会呢!”
不,萧蘅在禁足。
按程娇娇的性格,萧蘅禁足这件事她定然是要算在自己头上的。
而且大周太子来京都的事,萧圣高已经大肆告知了,还直接点了她进宫作陪,目的不言而喻。
程娇娇善妒,她见不得自己春风得意,所以定然是会搞些下作的动作的。
现在无声无息的,不是要惹事就是在谋划惹事。
程京妤想了想,附在春华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春华听完,赶紧跑去了。
眨眼到了第二日。
程京妤被挖起来上妆时,还睡眼惺忪。
直到戴上了她的郡主冠冕,金步摇叮铃咣当响,才将她压醒。
抿了胭脂,红唇迸现。
铜镜中的自己才十五,韶华模样,连双瞳都是清澈的。
春华与几个梳妆的侍女在一旁感叹:“郡主,太美了!”
程京妤不常盛装,她华服甚至一次都没有穿过,即便是宫里有要事,为了不争抢皇后公主的风头,她也都是从简的。
今日却梳了个全妆。
连莹润的耳垂都被侍女们染了些胭脂。
程京妤本就长得好,京都无人不知,程侯家的长女虽然性子差,姿容确实没的说。
不然那么些讨厌她的人,也不会一个都没有骂过程京妤丑。
而今她竟然要以这一身去迎接大周太子。
“那大周太子可真是好福气,见着咱们郡主,还不是拜倒在郡主裙下!”
“是啊,陛下这回也是打定主意要咱们郡主嫁去吧,不然怎么会下令让郡主盛装出席呢?”
春华见程京妤听着并不大高兴,于是挥手道:“去去去,他看上就一定得嫁过去?咱们郡主自个儿还没点头呢。”
“可是,若是大周太子真看上了.....”
“不会。”
程京妤突然出声打断:“不会。”
她这话叫众人吓了一跳,也不知道郡主怎么会如此笃定。
有个侍年纪小,直接问出来:“为何啊,郡主的姿容,就是女人见了都折腰呢。”
程京妤心底微微冷笑,不过没再说话。
春华往她鬓边别了一朵鹅黄的簪花,越发衬得她容颜似雪。
“傅殿下今日会去吗?”程京妤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问。
春华放下梳子:“去呢,陛下也下了令叫他去,还有太子,竟然提前解了禁足,说让他作陪。”
程京妤不意外,凭上次的事扳倒萧蘅不可能。
并且她能猜测出萧圣高的心思。
叫傅砚辞去,无非是让他作为一个质子,去瞧瞧西楚迎接别国王子的盛大场面,好叫他看出客人和质子的区别。
说到底是为了羞辱他。
而叫萧蘅去,无非是让他看看聂文勋和自己,好断了想要借靠程家的念头。
总而言之,一石三鸟。
程京妤刚出门,就见程娇娇也穿了件藕色的百褶如意月裙,脸上妆容精致,款款走来。
“姐姐,听闻姐姐今日要去见大周太子,你带妹妹也去见见世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