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寻真看了眼旁边的乔怀谦,即使她很少和乔怀谦相处,但她还是看出来了,他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傻子都能看的出来,他和爷爷有什么矛盾了。乔怀谦没看她,眉头紧锁的目视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聂寻真上前站在他面前,双手抱胸,眼神带着些许的审视。乔怀谦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视线挪开。突然想起沈清皖还在家睡着。她还没吃饭。乔怀谦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是给沈清皖点的饭菜。“嗯,像上次那样送去皇苑。”
就在他刚想离开的时候,沈清皖突然翻了个身,两人的唇重重的擦了一下。
没等乔怀谦反应过来,沈清皖已经背对着他了。
因为沈清皖这细小的动作,乔怀谦就着刚才的姿势弯着腰僵在原地,大脑像是被什么冻住了一样,完全无法思考。
乔怀谦满脸错愕的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后脑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反应过来,薄唇不由得抿了抿,在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乔怀谦耳朵顿时变得通红。
脚步有些慌乱的往外走,仔细看,他走路的姿势还有些顺拐。
而此刻的沈清皖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正睡得正香……
在逃离沈清皖的房间后,乔怀谦通红的耳根才慢慢的淡去。
坐在沙发上的乔怀谦虽然表面上是在处理文件,但凑近一看,他手上的文件都拿反了……
门铃突然响了。
乔怀谦被门铃声拉回了思绪。
他的眉头轻蹙,有些不爽外面的人打扰他的回味。
谁?
“怀谦。”
乔斯百被聂寻真搀扶着站在门口。
乔怀谦眸色一暗,很快,反应过来后又轻轻扯了扯嘴唇,脸上的笑容带着些许的疏离,他侧过身让他们两人进来。
“爷爷。”
即使是那么一刹那的瞬间,乔斯百还是注意到了他神色的变化。
他终究还是知道了。
乔斯百苍老又矮小的身躯顿时又矮了几分。
聂寻真没注意到两人磁场的不对劲,小脸有些呆滞,她已经好几个月没联系到王小青了。
乔斯百被聂寻真颤颤巍巍的扶坐在沙发上。
一坐下的时候,乔斯百就忍不住的咳嗽。
这咳嗽的声音,乔怀谦神经也不由得绷紧了,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喝点水润润嗓子。”
乔斯百也没拒绝,接过他手上的杯子,动作有些颤。
乔怀谦微眯了眯眸子,上下观察了一番,爷爷好像瘦了不少。
聂寻真手轻轻顺着乔斯百的背。
“慢点喝。”
乔斯百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乔怀谦坐在旁边,没说话。
此刻他对爷爷的感情也是很复杂。
乔斯百看向了旁边的乔怀谦,和以前相比,他的气场明显有些不太一样了,带着些许的防备。
他过来的原因原本就是想试探一下他知不知道乔年和聂晓在哪里,他一直联系不上他们。
而现在,就只对上了他的视线,他就得出了答案。
也不用再试探了,以前的事情瞒的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
乔斯百浑浊的眼眶也渐渐变得通红。
他既对不起自己的儿子乔宓,也对不起自己的孙子乔怀谦。
帮着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掩盖了他这么多年的罪行。
一想到这里,乔斯百情绪就陡然变得失控,呼吸顿时变得不畅。
乔斯百手使劲拍着自己的胸口,满脸痛苦。
乔怀谦和聂寻真脸色一变。
“爷爷,你怎么了?!”
聂寻真脸色被吓得苍白。
乔怀谦也是慌了一瞬,理智很快就回笼,拿着茶几上的车钥匙递给聂寻真。
“你马上去车库开车,送爷爷去医院。”
“好。”
聂寻真也不敢耽搁,接过钥匙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乔怀谦起身把乔斯百背在身上,也不敢走太快,怕把他给颠着了。
乔斯百脸色涨得通红,低头看着背着自己的孙子,老泪顿时纵横。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没什么力气了,嘴有些歪着。
嘴巴一直在歪着,乔斯百想说话,但是只能含糊的说出声。
乔怀谦脸色凝重,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惶恐不安。
医院里皇苑很近,没十分钟乔怀谦和聂寻真就把乔斯百给送进了医院。
乔斯百正在里面急救,乔怀谦和聂寻真守在门口,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心神都有些恍惚。
聂寻真看了眼旁边的乔怀谦,即使她很少和乔怀谦相处,但她还是看出来了,他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
傻子都能看的出来,他和爷爷有什么矛盾了。
乔怀谦没看她,眉头紧锁的目视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聂寻真上前站在他面前,双手抱胸,眼神带着些许的审视。
乔怀谦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视线挪开。
突然想起沈清皖还在家睡着。
她还没吃饭。
乔怀谦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是给沈清皖点的饭菜。
“嗯,像上次那样送去皇苑。”
在拨完电话,乔怀谦又给沈清皖发了个信息。
:我有事出来一趟,你起床后记得吃饭。
聂寻真站在一旁目睹了他的全程动作。
除夕那晚上的猜测隐隐浮现心头。
但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在说这个的时候。
“你和爷爷怎么了?”
聂寻真突然出声,语气明显有些质问。
乔怀谦双手抱胸的背靠在椅背上,没看她,也没说话。
“能把爷爷给气进医院,你这个做孙子还真是好大的本事。”
从小到大,聂寻真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副置身之外,仿佛所有事情都与他无tຊ关的狂妄模样。
乔怀谦也没打算解释,低着头,两指轻轻捏了捏鼻梁。
眉宇间是掩盖不住的疲惫。
乔怀谦油盐不进,依旧没说话。
聂寻真也是被气急了,重重的踢了他旁边的椅子一脚。
“我跟你说过,你聋了吗?还有王小青,你把他给我弄哪里去了?!”
“辞职了。”
依旧是淡漠的语气。
聂寻真差点被气的厥过去。
话音刚落,医生从里面急救室里出来了。
“谁是病人的家属?”
乔怀谦没再理她。
“我,他怎么样了?”
“情绪过激了点,导致血压升高,呼吸就会喘不过气,病人还有些脑出血,有些轻微中风。”
听到中风,乔怀谦和聂寻真脸色一变。
“中风?”
医生简单的给乔怀谦和聂寻真解释了一下乔斯百中风的原因。
“现在病人主要卧床休息两个星期,这只是轻微的,所以不需要开脑手术,你们放心。”
医生简单的给乔怀谦叮嘱了一些事项,就离开了。
乔怀谦脸色复杂难明,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