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不是坏人,李芬是坏人!她们骂人,骂哥哥是臭瘸子...”“呜呜呜,妈说哥哥是因为保护大家才受伤的,哥哥好人,小小不要听她们骂哥哥。”这话一出,众人脸色皆变。“你、你胡说什么,谁骂人了....”李芬语顿。“你有,你骂哥哥,你不是好人!”施小小坚定。傻子不可能撒谎。加上李芬面露怯色,是以绝大数人都站在施小小这边。“辱骂保家卫国的军人,这李芬也太过分了吧!”“我就说市里来的没几个好东西,呵...还高学历,高学历就是这样颠倒黑白的么!”
“李芬你要死啊!!”
张媒被甩了一身牛粪,气得怒声大骂。
李芬没想到遭殃的是自己亲妈,吓得忙跑过去给她擦脸,结果因为手上有牛粪,反倒是越擦越脏。
张媒推开她,抹了把脸上的牛粪,“你、你这小兔崽子是故意的吧!”
“妈,都是施小小干的!”
李芬怕被骂,将罪责全都归在施小小头上,旁边几个吃亏的女知青跟着点头。
张媒闻言转头看向施小小和卫盛霆。
“漂亮婶儿,不是小小,小小不知道。”施小小缩在卫盛霆身后扮无辜。
“你放屁!”李芬指着她,“明明就是你刚才放狗咬我们,我们害怕才慌不择路摔进牛粪堆的!”
“小芬说得对,都是这傻子害得我们!”
“她就是仗着有这瘸子护,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张主任,我们要求拉他们去公社开批斗会,给我们公开道歉!”
几个女知青纷纷开腔。
虽说张媒和王桂兰有些不对付,但她和卫家关系还算不错,于是说:“你们以为批斗会是说开就开的?再胡闹,统统去村委会罚站!!”
几人闻言缩起脑袋。
杜红霞不满被施小小迫害,又见张媒有大事化小的念头,心有不甘,于是走到李芬旁边耳语。
“小芬,大家都是一个村的,这事我看要不然算了吧,反正....施小小是个傻子,她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你也莫要生气,不值当。”
原本安生的李芬一听这话,火气腾一下又起来了,拉着张媒哭道:
“妈,你怎么能包庇外人呢!你知不知道这个傻子不仅欺负你女儿,她和她妈还贿赂生产队,多拿工分。”
哎呦,污蔑人是张口就来啊。
施小小听得差点要鼓掌。
她怀里的小白狗也忍不住跟着低吠了几声。
【女娃,你咋不辩解?难道就这么看着这臭小鬼污蔑你们么?】
施小小挑眉:【现在解释多没意思啊~】
她要等观众到齐,再啪啪打李芬的脸,好让她长长记性,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经李芬和几个女知青举报,施小小被治保会的人拉走了。
卫盛霆要拦,施小小却和他摇了摇头。
“哥哥,小白撒尿,你带它去~”
卫盛霆:“.....”
他知道施小小不是真傻,阻止他自然是有自己的计划,既然这颗肉球敌特想自己解决,那他便尊重她的决定。
不过卫盛霆也没闲着,当即去厂里找王桂兰说明情况。
王桂兰听说自家女儿被治保会带走,险些要晕。
要知道这个年代被治保会带走的人,轻则接受批评检讨,重的甚至要面临罚款或拘留。
“这、这孩子简直就是来找我讨债的!盛霆你快告诉婶儿,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卫盛霆言简意赅解释了全因后果。
王桂兰一听施小小和李芬发生了摩擦,且又是被张媒亲自带人抓走的,登时眼前一黑。
这事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也就罢了,偏偏掺和上了张媒。张媒在村里影响力大,即便这次成功保下施小小,往后她们娘俩在村子里也定会遭人排挤。
“盛霆,你可得帮帮小小啊!”王桂兰焦急地抓上卫盛霆,眼中满是恳求。
“婶儿放心,我会的。”卫盛霆安抚。
两人跟随看热闹的村民去往公社。
施小小被治保会带走的消息早已在村民中传开,整个村子因此沸沸扬扬。不少人看见王桂兰,对她指指点点。
“听说贿赂大队多记工分的就是她!”
“哼,我本来觉得她一个寡妇拉扯傻子女儿挺不容易的,结果人家不仅不可怜,而且还贯会耍手段。”
“我看她那所谓的傻子女儿也是装的吧?她今天还放狗咬人呢!”
“这王桂兰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居然背地里搞小动作,大家往后可得防着她点儿,谁知道她还会不会干出什么缺德事儿来。”
王桂兰听得羞愤交加,忍着一路讥骂赶去公社。
现场围满看热闹的村民,中央只有台上傻站的施小小,和帮她舌战群儒的卫盛锦。
王桂兰见女儿脸上满是泪痕,心痛又愤怒,挤开人群跑到大队长和张媒等人面前。
“焦队长,有什么问题你大可和我说,为难一个智力有缺陷的孩子算什么本事!”
“哟,桂兰妹子,你这话的意思是她即便杀人放火,也能凭借自己的傻子身份而逃脱法律制裁咯。”张媒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王桂兰说不过她,捏拳朝大队长说:“队长,我家小小很善良的,她不可能会放狗咬人。”
“她有!”
一旁的李芬和几个女知青走上前。
“我们几个都是证人,都听见她指挥那只小白狗伤人。”
台上装哭的施小小闻言,眼儿一转说:“狗狗咬不了....牙不好。”
“对,那小狗娃牙都没长齐,玉米粒儿似的小牙还没有指甲掐人疼,它怎么可能咬得了人呢。tຊ”王桂兰跟着点头。
“就是就是,李芬你们几个别张嘴就乱喷粪!”卫盛锦跟着道。
对面,卫盛霆很配合地将小白狗抱到众人眼前。
大队长亲自扒开它的嘴,结果确实和王桂兰说得一样,这小家伙的牙根本咬不了人。
李芬变了脸色。
千算万算,她咋就没算到这狗压根咬不了人呢!
“虽然它没咬,但施小小纵狗行凶,必须严惩!”张媒帮腔。
台上的施小小这时忽然噗咚一声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小小不是坏人,李芬是坏人!她们骂人,骂哥哥是臭瘸子...”
“呜呜呜,妈说哥哥是因为保护大家才受伤的,哥哥好人,小小不要听她们骂哥哥。”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皆变。
“你、你胡说什么,谁骂人了....”李芬语顿。
“你有,你骂哥哥,你不是好人!”施小小坚定。
傻子不可能撒谎。
加上李芬面露怯色,是以绝大数人都站在施小小这边。
“辱骂保家卫国的军人,这李芬也太过分了吧!”
“我就说市里来的没几个好东西,呵...还高学历,高学历就是这样颠倒黑白的么!”
“我们村一向敬重为国奉献的人,李芬你居然带头说卫家小子坏话,你真是给我们丢脸!”
“不仅骂人,还栽赃嫁祸,真不知道张媒这当妈的是怎么教的。”
李芬和张媒等人被骂的狗血淋头,不敢支声。
卫盛锦和卫家父母趁机挤过去,指着她们又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责骂。
张媒自知理亏,忙按着李芬跟施小小和卫盛霆道歉。
李芬不依,甩开她瞪着王桂兰又说:
“我骂句人怎么了?总比她这贿赂大队,不干活白拿工分的寡妇好吧!!”
这话一出,全场再度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