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安道:“有什么不一样,关了灯,上了床,不一样睡吗。”林夫人气的扭头不再理他,瞪着林书舟,“林书舟,你是不是也以为是妻和妾是一样的?”林书舟求生欲被激起,温言软语的哄着她。“怎么可能?你是我八抬大轿,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聘来的,岂是花钱就能买来的妾可比的。”林夫人被哄的高兴了,牵着他的手轻轻摇晃着,嗓音甜腻腻的。“夫君,我们也回家用膳,妾身亲自给你下厨。”“好,多谢夫人。”
谢砚最近闲来无事,圣上亲舅舅让他好好玩两天,这一闲下来,反而不知道该干什么,广平侯世子易子安叫上他去郊外骑马,到郊外后,看见一群熟悉的人,好多带着女眷出来玩的。
姬无双也在,见到谢砚,含羞带怯的走过去,
“砚哥哥,你来了!”
谢砚后退几步,“姬姑娘,往后唤我谢世子,谢某的母亲只生谢某一个,谢某没有妹子!”
周围人闻言,捂着嘴偷笑起来,姬无双又羞又愤,泪水盈满眼眶,
“砚……”姬无双刚想叫砚哥哥,谢砚冷眸射过来,让她不自觉的打个冷颤。
以前她总是叫砚哥哥,现在,谢砚刚成婚,就不让她叫了,一定是宋千澜挑拨的。
鸿胪寺少卿林书舟也在,牵着夫人的手过来与谢砚打招呼,
“谢世子,怎么没带你夫人出来,正好与我夫人认识一下。”
谢砚抿一下嘴唇,昨晚被她拽的差点摔倒,丢了面子,一大早就离开韶华院,不愿见她。
“她有事,下次一定带她来。”
林夫人笑着打趣,“谢世子莫非金屋藏娇,舍不得把娇妻带出来让我们见见。”
易子安嗤笑一声,接过话,“什么舍不得,就他这傲娇样,会金屋藏娇,宠着别人?别总是晾着人家就好。”
谢砚冷漠的眼神斜瞥他一眼,易子安不在意,笑嘻嘻的去找别人玩。
午时,易子安提议大家一起去百酿楼用膳,谢砚拒绝他,身手利索的跨上马,
“不必,你们去吧,我回家吃。”
谢砚骑马离去,易子安想追上去再劝他几句,林夫人拦住易子安,
“易世子,人家谢世子家中有娇妻等着用膳,不似你,孤家寡人一个,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易子安不服气的辩解道:“本世子家中也有娇美妾室等着用膳,怎么是孤家寡人一个。”
“妻是妻,妾是妾,怎能一样。”林夫人忍不住回怼他。
易子安道:
“有什么不一样,关了灯,上了床,不一样睡吗。”
林夫人气的扭头不再理他,瞪着林书舟,
“林书舟,你是不是也以为是妻和妾是一样的?”
林书舟求生欲被激起,温言软语的哄着她。
“怎么可能?你是我八抬大轿,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聘来的,岂是花钱就能买来的妾可比的。”
林夫人被哄的高兴了,牵着他的手轻轻摇晃着,嗓音甜腻腻的。
“夫君,我们也回家用膳,妾身亲自给你下厨。”
“好,多谢夫人。”
林书舟低头望着她,眼中柔情蜜意,夫妻俩腻腻歪歪的牵手回家,易子安打个冷颤,搓搓胳膊,
“咦~~夫君~~我们也回家用膳膳~~韩诗雅,你可真肉麻!让人受不了,可怜的林大人,可见深受其害。”
谢砚回到韶华院,宋千澜正坐在案几前低头算账,谢砚立在门口,静静的观察她,他娶的夫人会做生意,还会算账,丞相大人会让自己女儿学这些?
谢砚轻咳一声,宋千澜抬头看他,合上账本,起身过去伺候着,
“世子爷回来了。”
宋千澜刚脱去谢砚的大氅,前院小丫鬟来禀报。
“世子爷,世子夫人,老夫人请你们去前院用膳。”
二人互相对视片刻,谢砚又穿好大氅,两人一前一后走去前院,踏进前院,听见定国公的大嗓门传出来,
“二哥,辛苦了,老家的人都还好吧?”
“好着呢!谢六叔让我给你带来自家种的果子,还有自家养的土鸡,炖汤喝太香了。”
“哈哈哈……”
谢砚和宋千澜迈进大厅,谢二爷回过头,笑哈哈的走过来,
“砚哥儿,这是你娶的媳妇吧,真不错,可惜,我远在乡下,赶不回来,没见证你们的婚事。”
“无事。”谢砚歪头凑近宋千澜耳边,“夫人,这是二伯父。”
宋千澜微微一笑,往前走一步,从容的行礼,“二伯父安好。”
“好!好!我很好!”
谢二爷一个大老爷们,不太会和这种娇滴滴的大家闺秀打交道,憨笑着坐回案桌前。
一家人全齐了,谢老太太也难得笑容满面,
“砚哥儿,和你媳妇坐下用膳吧!”
谢砚牵着宋千澜的手,坐在一边,谢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一家人在饭桌上边吃边吵吵,孩子的吵闹声,大人们欢笑的话语声。
唯有谢砚和宋千澜,低着头,安安静静的用膳,与谢家众人分裂开来,实在不像一家人。
谢老二给母亲盛一碗鸡汤端过去,“娘,您喝汤,这老母鸡是六婶子亲自养的,养了三年,她让我带给您吃。”
谢老太太年轻时和妯娌处的不好,这乍一离开这么多年,反而对妯娌想的很,
“你六婶这些年身体可还好?”
谢老二有心想解开母亲和婶子们之间的恩怨,自是好话一箩筐。
“好,她也问您了,她说年轻时不懂事,顶撞大嫂,实在不应该,望您别往心里去。”
谢老太太喝着老家送来的鸡汤,心底涌上一阵心酸,
“我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凤阳县十里村,老三,有时间回去看看吧,要不然,我怕再也回不去了。”
“好。”定国公很孝顺母亲,对母亲的话不暇思考便应下。
餐桌上气氛有点伤感,大房夫人和二房夫人也是从十里村走出来的,她们的娘家人都住在那里,十几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好不好。
谢老太太举起酒杯,“今天咱们谢家人都齐了,好好吃个团圆饭。”
此话一出,宋千澜蹙了蹙眉,长公主不在这里,怎么能说一家人都齐了。
谢砚眼神冷淡,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宋千澜心尖一颤,伸手从桌下握住他的手,谢砚回过神,侧着头,深邃的眸子凝望着她,宋千澜眉眼温和,对他笑一下。
谢砚心底淡淡的憋屈感突然全散了,一手握紧她,一手执筷子吃饭。
饭后,谢老太太留下二房三房谈话,谢砚夫妻二人返回韶华院,宋千澜想到明天要回门,心里又欢喜又烦躁。
她爹丞相大人有个妾室,是祖母的亲侄女,趁着父亲醉酒,爬了父亲的床,还生下一个庶女,被祖母做主给父亲做妾室。
自从有了那母女俩,祖母一心偏向那对母女,对母亲和她很是苛刻,母亲没少受祖母的气,父亲又是个孝子,就知道委屈母亲。
谢砚回到书房处理公务,宋千澜在房中来回踱步,最终让云岚去厨房熬一碗银耳雪梨汤,端去书房。
“世子在吗?”
长青守在书房门口,见少夫人过来,走下台阶恭敬行一礼。
“少夫人稍等,世子在处理公务,属下进去禀报一声。”
“好。”
长青敲门进去,“世子,少夫人来了。”
谢砚放下公务,抬手揉揉额头,“让夫人进来吧!”
“是。”长青出门禀报,“少夫人,世子让您进去。”
宋千澜从云岚手中端过黑漆描金卷云纹的托盘,走进书房。
谢砚略显疲惫的看她,宋千澜放下托盘,走过去,立他身后,把手放在他额头两边,为他按摩。
“世子爷,您好点了吗?”
“嗯。”谢砚闭目养神,懒散的靠在圈椅中,“夫人有事?”
“是。”宋千澜边按摩边说。“明日回门,世子爷可有时间陪妾身回去?”
谢砚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抱歉,我忘了这事,你放心,我有时间。”
宋千澜松一口气,伺候着他按摩,“多谢世子爷。”
谢砚再次闭上眼睛,神态自若,“我会让管家去我的私库把东西整理出来,一切都按最好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