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她抬起头时才发现,坐在客厅主位上的人不是她的父亲,而是晏聿森。“小叔……”男人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眼神冰冷漆黑,如同掌管生死大权的阎王。他也的确是。也许是精神太紧绷的缘故,客厅的灯光晃得温芮秋意识有些涣散。迷迷糊糊间,她想到了从前。温家对她极为严格,未成年时,哪怕只是一点很小的错,她都会被体罚。那个雨夜,她又被关在外面罚跪,无论她怎么恳求哀求,父母就是没有打开门。绝望时,是晏聿森出现将她带回了晏家,让管家给她准备热水和新衣服,还收拾出了一个专属于她的房间。
温芮秋大脑一片空白,好几秒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疼。
而紧接着,温父狠厉的声音就传来。
“混账东西,进来跪下!”
这句话就像是温芮秋身体里的某个开关一样,她就这么不受控制地,直直跪了下去。
而等她抬起头时才发现,坐在客厅主位上的人不是她的父亲,而是晏聿森。
“小叔……”
男人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眼神冰冷漆黑,如同掌管生死大权的阎王。
他也的确是。
也许是精神太紧绷的缘故,客厅的灯光晃得温芮秋意识有些涣散。
迷迷糊糊间,她想到了从前。
温家对她极为严格,未成年时,哪怕只是一点很小的错,她都会被体罚。
那个雨夜,她又被关在外面罚跪,无论她怎么恳求哀求,父母就是没有打开门。
绝望时,是晏聿森出现将她带回了晏家,让管家给她准备热水和新衣服,还收拾出了一个专属于她的房间。
此后,他明目张胆地给她偏爱,并借此给了温家一个警告,让她得以解脱。
于温芮秋来说,晏聿森当年确实就像是照进她灰暗世界里的一束光。
可惜这次,似乎没人会救她了。
温芮秋垂在身侧手慢慢攥紧紧,她望向晏聿森,想要开口:“小叔……”
但晏聿森没给她机会,只落下一句:“那就不打扰了,你们忙。”
便由助理推着轮椅与她擦肩而过,径直离开了温家。
温芮秋身体骤然紧绷,还没等她看去,温母的质问就随之响起:“你都做了什么?”
温芮秋咬紧牙关,闭了闭眼:“我什么都没做……”
“那晏聿森为什么要亲自送来了这个。”温母站起身,将一张红色喜帖逼到她面前,“你擅自回国,不就是还想纠缠吗?”
“温芮秋,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你以为晏家是你能高攀的,别忘了他的腿是谁害的!”
这是在大门关上之前,晏聿森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夏夜的晚风吹过树梢,静谧中簌簌作响。
晏聿森坐进车里,点燃了一支烟。
白烟被窗缝刮进来的风吹散了,助理从后视镜看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晏先生,这样合适吗?”
晏聿森手指摩挲着佛珠,漆黑的眼藏在黑暗里看不清情绪。
良久,他掐灭了烟,嗓音淡凉:“让她早点清醒,是为了她好。”
“开车吧。”
助理应了声,启动了车子。
驶离温家,车在寂静的马路上穿梭而过。
忽然,晏聿森的手机响起。
看见屏幕上亮起的名字,他眸色微沉,迟了两秒才接起:“母亲。”
晏老夫人听上去慈和的声音传来:“小秋的事,都安排好了?”
“嗯。”晏聿森沉声应道。
“那就好,这次她该对你死心了。”晏老夫人缓缓道,“我虽然很喜欢小秋这个孩子,但温家的门第摆在这里,怎么样都是配不上你的。”
“如果这孩子还不清醒……我就把她认了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