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经快要拆线了。”盛韶光眼里都是心疼,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自己也感受到了相同的痛意。我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回避视线时,却又和宋怀泽撞上。他看我的目光真成了没有温度的σσψ样子。他说到做到了。我的心脏滑过一丝难受,但也只是一丝。如坐针毡的尴尬,更是让我想逃。我挣脱盛韶光的手,起身:“文件送上来了,我先走了。”他又抓住我:“一起吃。”“我……”
贺展舟的表情很坦荡,闻言也只是笑了下,虽然勉强,但眼神毫无波动。
“倒也不算紧张,就是……多说也没意思,不然也不会是你在这里了。”
他倒是看得开,又和我说:“你放心,我之后一定努力工作把钱还你。”
“还钱的事以后再说,你先把身体养好。”
我挠了挠头,告诉他:“我打算给你请个护工,这样我回去上班了也不用担心。”
“我怎么感觉我好像自己可以。”
贺展舟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却还是强撑着,不肯示弱。
我跟着他一起笑,道:“别硬撑。”
我在医院待了三天,第四天返工。
额头还没拆线,我顶着纱布去到公司,走到哪里都被人行注目礼。
部门给我的照顾也颇多,再也没有让我加班,我每天甚至还能早退半小时。
因着这伤,我每天只能清淡饮食,到了饭点也不去餐厅,都自己在工位上简单解决。
吴主管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正因为清淡饮食崩溃。
一连吃了几天,我简直要吐了。
吴主管:【你是不是在办公室?】
我:【是的。】
吴主管:【把我桌上的文件夹送到顶楼。】
我正要推脱,他又发来催促:【急。】
眼看的推脱不了,我犯了难。
顶楼,也就是宋怀泽和盛韶光的办公室。
如果他们两个人谁都不在,我就可以随便放进任何一个人的办公室。
可我不上去之前,又怎么会知道他们谁不在?
可恶!
我看着桌上本就潦草到难吃的菜色,脸色和菜色一样难看。
我去吴主管桌上拿到文件夹,怀着沉重的心情进到电梯里,按下顶层的按钮。
宋怀泽上次在医院和我不欢而散,再见面必定尴尬。
盛韶光更是在南城一别,就再也没见过。
手中的文件夹烫手,直到电梯停在了顶楼,我也还是没有想好,要把这个文件夹放到哪边。
我从电梯走出去,午休时间还在上班的行政看到我,笑着和我打招呼。
“有份文件,要送给……”
我迟疑着没说完,她满脸笑意看着我:“直接送去盛总办公室吧,宋总办公室应该锁上了。”
宋怀泽不在?
这么巧?
我点了点头,道谢后朝盛韶光的办公室走去。
只有一个选择,我也就不用纠结了。
但我怎么都没想到,还有更让我想逃的场面等着我。
我敲响盛韶光的办公室门,他很快应声:“进。”
我边开门朝里走,边说话:“盛总您好,研发二部的文件……”
我话还没说完,就感到办公室里不同寻常的安静。
抬眼看去,宋怀泽和盛韶光都坐在会客沙发前,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餐食。
我一时愣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觉得脚像被钉住,动弹不得。
怎么行政也不告诉我,宋怀泽的办公室锁门,是因为他来这里了啊!
盛韶光看到我,准确地说,是看到我额上的纱布。
他的视线定了不过两秒,立刻就起身快步朝我走来。
他蹙紧眉:“你额头是怎么回事?还痛吗?”
他离我太近,我不得已只能用文件夹隔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下一秒文件夹就被他扯走,他拉着我去到会客沙发坐下。
“刚才听声音是你,我还高兴着呢,怎么会受伤?”
“研发部怎么回事,你都受伤了还派你来送文件。”
宋怀泽在另一个沙发上一声不吭,我尴尬得感觉额头伤口都要出现幻痛。
“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经快要拆线了。”
盛韶光眼里都是心疼,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自己也感受到了相同的痛意。
我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回避视线时,却又和宋怀泽撞上。
他看我的目光真成了没有温度的σσψ样子。
他说到做到了。
我的心脏滑过一丝难受,但也只是一丝。
如坐针毡的尴尬,更是让我想逃。
我挣脱盛韶光的手,起身:“文件送上来了,我先走了。”
他又抓住我:“一起吃。”
“我……”
我才刚要说话,宋怀泽突然放下了筷子。
“我想起来我还有事,你们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