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李承瑞大胜回鹊,昨日快马回京,此刻陛下正当着群臣,对此战大捷论功封赏,元不闻称病告假,圣上不是不知其意,正想着待会儿退朝后留下徐尚书,问清其意。“睿王,此次你主动请旨去平定回鹊之乱,说吧,要什么赏赐。”大殿上一蟒袍锦衣,眸色深沉的男子,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郑重道。“父皇,儿臣身为大楚的皇子,此次出行是身为臣子的职责,儿臣不敢要什么赏赐,只求父皇为儿臣赐一道旨意。”大殿上朝臣们窃窃私语,都在猜测这睿王会求一道什么旨意,只有那人群中一身着暗红官服气质清冷的男子,沉默不语,但那双清明平淡的眸子却落在那殿前跪
元姝锦惊讶的眼睛都睁大了许多,心里不确定的重复。
“八字都卜了?”
女子卷翘的长睫下眼眸清亮,那嘴角浅浅的梨涡藏不住心底的笑,心中又有些酸涩,他还是没有不管她,可他到底是因为自己昨日那般求他帮她,他见自己可怜所以如此,还是因为他是真心想娶她。
媒人欢欢喜喜的接了元不闻给媒人礼,带着好消息回信回了尚书府,来回的路上风风光光,街上看热闹的人尤其多,有纯看热闹的,有羡慕的,还有遗憾的。
“这徐元两家不会真成亲家了吧!”
“瞧着这样子还能有假,可惜了这京都第一才子,名草有主了,这京都的那些娘子们怕是要伤心死喽。”
“不过这元家娘子我见过,模样秀美,而且之前追求徐尚书时也是颇有性格,这徐尚书娶了这么个娘子,往后日子也定然有趣的紧。”
徐晏时昨夜一回来便让许氏明日请媒人去元家提亲,高兴的许氏一夜未睡,卯时未到就起来等着媒人的消息。
“阿娘,元姐姐真的要嫁给阿兄了?”
“什么元姐姐,你以后得改口,叫嫂嫂了!”
许氏欢喜着叫人去置办彩礼,找个好日子两家见个面把成婚的日子给定下来。
原本还以为她这儿子当真是不通情事,结果昨夜回来还一起带来了元家娘子的生辰八字,而且还都是已经卜好了吉凶的,看来还是她这个当娘的过于忧心了。
此时宫内
三殿下李承瑞大胜回鹊,昨日快马回京,此刻陛下正当着群臣,对此战大捷论功封赏,元不闻称病告假,圣上不是不知其意,正想着待会儿退朝后留下徐尚书,问清其意。
“睿王,此次你主动请旨去平定回鹊之乱,说吧,要什么赏赐。”
大殿上一蟒袍锦衣,眸色深沉的男子,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郑重道。
“父皇,儿臣身为大楚的皇子,此次出行是身为臣子的职责,儿臣不敢要什么赏赐,只求父皇为儿臣赐一道旨意。”
大殿上朝臣们窃窃私语,都在猜测这睿王会求一道什么旨意,只有那人群中一身着暗红官服气质清冷的男子,沉默不语,但那双清明平淡的眸子却落在那殿前跪着的人身上。
“陛下,臣也想求陛下为臣赐一道旨意。”
众人的目光皆转移到了那自人群中走出气质亲和的儒雅男子身上。
“尚书大人这是做甚?”
“尚书大人之前解决了楚州赈灾银一事,确实还没有受过赏赐。”
“只是这徐大人,年纪轻轻都已经是尚书令了,这已是天人之姿,这再升官怕是不太妥当了。”
李承瑞侧脸朝徐晏时看去,眼神里带着些阴翳,他问徐晏时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圣上再此还轮不到他多言,只是看着他,那人不过弱冠之年便如日中天成了人家要花费几十年甚至到死都走不到的高度,他有一种感觉,徐晏时,日后必会成为自己的威胁。
“这还是徐爱卿第一次为了自己向朕提出请求,此前做了那么多事,朕一直问你要些什么,你都拒绝了,既如此,徐爱卿且说,朕自当应允。”
皇帝大笑,李承瑞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拱手急促道。
“父皇…”
“多谢陛下,臣是想求陛下为臣与元大将军的千金,元家娘子赐婚。”
两道声音同时脱口而出,后者清朗郑重,且蕴含的信息重大,众人仿佛都只听到那暗红官服下的人说的话。
群臣里面又炸开了。
“这徐尚书果真跟元家那娘子有私情啊。”
“我夫人早先就跟我说过了,那元家娘子追徐尚书追的可厉害了。”
“我原以为,元家那厮,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哪个殿下,谁曾想最后竟然成尚书夫人了。”
殿中议论纷纷,可徐晏时面色淡然,就站在那。
“徐爱卿,你真心想求朕赐一道赐婚的旨意?”
皇帝沉声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若是如此,那他都不用再去问徐晏时了,虽说元家是手握大楚一半兵权的武将,徐晏时又是文官中的翘楚,但徐晏时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自知徐晏时不会有什么野心,而且他早已答应了元不闻,若是徐晏时与元姝锦二人真心两情相悦他也不会做那种强拆他人姻缘之事。
李承瑞看向徐晏时,那宽大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心中愤恨,他早该想到,那次楚州一行,他就不该犹豫。
“既如此,那朕为你与元家姝锦赐婚,让礼部给你们二人择个个好日子早日完婚。”
“微臣多谢陛下。”
徐晏时垂目,面色淡淡,看不出他的情绪。但下朝后李承瑞却来到他身边,勾唇轻笑,抬眼语气讥讽道。
“真没想到咱们光风霁月的徐尚书,最后也还是逃不过这娇妻美人。”
“承蒙殿下高看,徐某不过也是普通人,娶妻也是在寻常不过的事。”
“哦~可本王为何记得,那日在大相国寺,徐尚书可是十分坚定的说,对她无意!”
后面四个字声音格外加重,那人微眯双眸,上挑的眼尾带着几分质问。
徐晏时垂眸淡淡一笑。
“徐某从不相信一见钟情,有些滋味只有深深体会过后,才知自己沉沦的有多深,三殿下,下官告辞。”
李承瑞看着那人笔挺的背影,宛如青松,不染尘埃,他有那么一刹那是羡慕徐晏时的,他年少有为,十五岁侍郎,十七岁户部尚书,如今不过弱冠之年便已是如日中天的尚书令,是连皇帝都常常在他们这些皇子面前拿来夸赞比较的人,李承瑞越是觉得徐晏时高洁,就越觉得自己可笑,皇帝有十三个儿子,他只是其中一个,他母妃虽受宠但终究是个妃嫔,他也终究是个庶子,太子只会读诗书却不擅长武艺,哪怕太子再无能,哪怕他文韬武略再双全,那储君也只会是太子的,到了如今,连自己喜爱的女人也要成为别人的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