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打开门,“进来吧。”陆呈把自行车停到院里,跟着那人穿过屋子,从后门走了出去。然后又去了巷子对面的房子。秦安宁心里赞叹,这个谨慎劲,都赶上地下党接头了。这是一个独栋的院子,五间砖瓦房,院子里边还有一个厢房。地面是铺的青石板,院子收拾的很干净。一个个头不高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迎过来跟陆呈握了握手,“陆老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六哥?”“哈哈哈,能,当然能,我这里随时都欢迎陆老弟来。”
那大妈被陆呈哄得高兴,又拿了秦安宁的糖。
眼皮一抬,“看你们两个也挺有心的,我就说点我知道的。
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可不保证啊。”
秦安宁赶紧又抓了几块糖递过去,“那当然,大妈你尽管说,不管是不是,我们都不带怨你的。”
大妈乐呵呵的把糖揣兜里,左右看了看,小声说,“我昨天在黑市见过一个跟你说的差不多的男人买奶粉。”
陆呈和秦安宁四目相对,眼睛晶亮,他们怎么没想到呢?
这也是个线索啊。
两人告别了大妈,陆呈骑车带着秦安宁就往西边骑。
没多久拐进一个小巷子,又转了几个弯,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
“等会你什么都不用说,看我的就行。”
秦安宁听话的点点头。
这家伙带她来的不会是黑市头头的家吧?
陆呈叩响大门,“六哥在家吗?”
没一会里边传来脚步声,门被打开一条缝,看到是陆呈,又审视的看了看秦安宁。
陆呈侧身挡住秦安宁,“这是我朋友。”
那人打开门,“进来吧。”
陆呈把自行车停到院里,跟着那人穿过屋子,从后门走了出去。
然后又去了巷子对面的房子。
秦安宁心里赞叹,这个谨慎劲,都赶上地下党接头了。
这是一个独栋的院子,五间砖瓦房,院子里边还有一个厢房。
地面是铺的青石板,院子收拾的很干净。
一个个头不高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迎过来跟陆呈握了握手,“陆老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六哥?”
“哈哈哈,能,当然能,我这里随时都欢迎陆老弟来。”
六哥把他们两个迎进屋,又吩咐人上了热茶,“陆老弟尝尝,我这茶入不入得你口。”
“六哥说笑了,我就粗人一个,啥好茶到我这,都是牛嚼牡丹。”
两人客套了一番,陆呈先开口,“六哥,我今天过来,是有事相求。”
“诶,陆老弟说什么求,咱们哥俩儿的交情,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说,能办的哥肯定不会推辞。”
秦安宁咂摸这话,能办的不会推辞,那能不能办还不是他说的算?
啧啧,果然是滑头,跟没说没两样。
“是这样,我想找昨天在黑市买奶粉的男人,身高一米七左右,体型偏瘦。”
虽然没有具体长相,但这时候,能来买奶粉的不多,这点还是好查的。
六哥哈哈一笑,“不知道陆老弟要找这人,是因为什么?
你也知道,黑市的规矩。
我们收了钱,就不会随便泄露别人的信息。”
陆呈端起茶缸吹了吹,喝了一口才回,“我也不瞒六哥,这人买了我们村一个孩子,公安正查呢。”
六哥神色一变,笑眯眯的眼睛立马变得凌厉,“老弟没骗我?”
做他们这行的,最不愿意跟公家打交道。
要真是这样,公安早晚会找上来。
“我有必要拿这事骗你?”
六哥神色又变了变,垂眸思考了一会,“老弟,这事出了我这门,你可就不是从我这得到的消息。”
陆呈笑了,“那当然。”
六哥叫来人,耳语了几句,那人就跑出去了。
三人坐在屋里喝茶,秦安宁一言不发,就听着陆呈和那个六哥东拉西扯。
差不多半小时左右,先头出去的那人又领回来一个人。
“六哥,就是瘦猴接待的人。”
六哥板着脸,眼睛盯着瘦猴,“昨天跟你买奶粉的那个男人,知道他底细吗?”
瘦猴不知道怎么回事,吓得额头都是汗,腿都直哆嗦。
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那人来卖过一次野味,前两天又来卖一根山参,他没说是哪人,但我猜应该是临县的。
昨天他过来买了一袋奶粉,我跟他接触就这么多。”
陆呈问,“你为什么猜他是临县的?”
瘦猴看了六哥一眼,才回答,“虽然咱们说话听着都是一个口音,但仔细听,每个地方对东西的叫法还是有不同的。
就那悠悠车,临县那边习惯叫悠车子。
东北三大怪,第一怪窗户纸糊在外,第二怪大姑娘叼着大烟袋,第三怪养个孩子吊起来,图为哄孩子的悠悠车
我就是无意中听他说过一嘴,才这么猜的。”
陆呈点头,又问,“他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个不高,挺瘦,鹰钩鼻,长条脸,眼睛不大不小,右侧眼尾上方有半个绿豆那么大的痣。”
没什么其他的消息,两人起身告辞。
六哥送到门口,“陆老弟!”
“放心,六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出来后,秦安宁tຊ才忍不住问,“你跟那个六哥很熟?”
陆呈摇头,“算不上很熟,他是搞黑市的,我们是运输队,私底下多多少少有些牵连。”
秦安宁戳戳他,凑近小声问,“你是不是私底下也……”
陆呈痞里痞气的笑,“想知道啊?这事我只能告诉我媳妇。”
“切,不说拉倒。”
斗了会嘴,才又说回正事,
秦安宁问,“这消息咱们要怎么跟公安说?”
“直接说,消息来源保密,怎么做就是他们的事了。
找人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咱俩一帮忙的,能找到这关键信息,做的已经够了。”
俩人来到公安局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了赵春杏。
她还是昨天那身衣服,脸色有些发白,头发因为出汗贴在头皮上,样子有点狼狈。
村里人拐着弯的,多少都沾亲带故。
算下来,陆呈得叫赵春杏一声嫂子。
“嫂子,你一个人过来的?”
赵春杏扯扯干裂的唇,牵强的笑笑,“我得找孩子,天涯海角我也得把我的孩子找回来。”
两人听了心里都不是滋味,“正好我们找到了一点线索,进去一起说吧。”
赵春杏仿佛看到了希望,眼里顿时亮起一簇火苗,“好,好,进去说。”
陆呈把打听来的消息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姚所长立即问,“哪里打听到的,消息可靠吗?”
陆呈耸耸肩,“消息可不可靠不知道,反正我们就打听来这么多。
临县到咱们这,没有直通的汽车,他要想走只能坐火车。
现在问到了那人的长相,不如再去火车站问问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买票。”
姚所长点头,“对,有了长相,一个男人抱个孩子,售票员应该会有印象,咱们现在就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