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凝咬了咬唇,应该很痛吧?傅沉渊去而复返,此时他已经穿好了西装裤,衬衫随意往身上一套,边走边系扣子。见江婉凝眼睛红红的,傅沉渊系好最后一粒扣子,在江婉凝蹲下,双手握住她的手。“怎么了?哪里难受?”他抬眸看向她,“不舒服吗?”江婉凝摇了摇头,没有提傅沉渊的伤口。她现在和傅沉渊不熟,开口询问是在人家伤疤上撒盐,有些冒昧了。“我没事。你一会儿是不是要去公司?我来做早餐,吃了早餐再去吧。”
江婉凝的脚步顿了顿,然后朝床边走去。
“沉渊,我洗好了。”
傅沉渊站起来,点点头。
刚刚他的目光那么有侵略性那么灼热,但现在,他的视线却避开了,这让江婉凝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上了床,傅沉渊去而复返,拿了一个吹风机过来。
“给你。”
“谢谢。”江婉凝伸手接过来,只觉得傅沉渊的呼吸似乎有点急促。
江婉凝有些奇怪,傅沉渊却把吹风机一给她就转身离开了,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奇奇怪怪~江婉凝纳闷,却也没有多想。
傅沉渊进入浴室,靠着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刚刚他站在她跟前递吹风机时,这样的角度,看到了大片春光,她的雪圆惊鸿一瞥,一览无遗。
低下头看了看,傅沉渊暗道自己真的是不争气。
江婉凝把头发吹好了,傅沉渊都没有出来。
她掩面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紧张地钻进了被窝。
傅沉渊洗澡的时间还有点长,他应该,不会碰她吧?
如果就算他要碰,她好像也没有什么抗拒的理由,毕竟,现在他们是夫妻了。
江婉凝深呼吸了一口气,放平了心态,眼皮却发沉。
等傅沉渊出来时,江婉凝已经睡着了。
她在短短一两天时间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绪大起大落,早就累了。
卧室的灯只留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下,江婉凝的面容显得格外动人。
只是她睡得似不安稳,眉尖微蹙。
傅沉渊定定看了江婉凝好一会儿,随即也上了床,将江婉凝拥在了怀里。
江婉凝是被热醒的,后背都冒汗了,粘粘的,让她以为昨天的空调坏了。
结果她刚想起身,却动弹不得。
有人将她往怀里拢了拢,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睡意开口:“婉凝,再睡一会儿。”
江婉凝瞬间睡意全无。
身后的人抱着她,两人严丝合缝,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
她微僵直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傅沉渊似乎也清醒了。
“早。婉凝。”
“早,沉渊。”相敬如宾的开场白。
江婉凝坐起来,视线一瞥,就不由顿住。
傅沉渊昨天睡觉连睡衣都没穿,上身半裸着。
他体温偏高,怪不得昨天她睡得浑身都是汗。
傅沉渊像是毫无所觉,掀开被子下床。
江婉凝看到了傅沉渊的背,呼吸不由一滞。
昨天只是粗略一看,今天看得尤其清楚,他背上的伤纵横交错,很是显眼。
江婉凝咬了咬唇,应该很痛吧?
傅沉渊去而复返,此时他已经穿好了西装裤,衬衫随意往身上一套,边走边系扣子。
见江婉凝眼睛红红的,傅沉渊系好最后一粒扣子,在江婉凝蹲下,双手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哪里难受?”他抬眸看向她,“不舒服吗?”
江婉凝摇了摇头,没有提傅沉渊的伤口。
她现在和傅沉渊不熟,开口询问是在人家伤疤上撒盐,有些冒昧了。
“我没事。你一会儿是不是要去公司?我来做早餐,吃了早餐再去吧。”
昨天过来,家里没有见着佣人,江婉凝主动提出要做早餐。
反正在赵家时,家里的早餐和晚餐都是她做的,她的厨艺也很好。
后来上大学她住校了,平常可以不回家,但节假日,林琳一定会把她叫回家来做饭。
江婉凝一开始做饭自然是不好吃的,只要不好吃,林琳就会骂,甚至还会动手。骂她没有用,养来做什么!只会吃白饭。
家里有佣人,但林琳就是不让那些佣人做。
饭菜做得不好吃,不能倒掉,逼江婉凝吃。
江婉凝吃到吐,吃到怕。
再后来,江婉凝的厨艺总算练出来了。
林琳却仍然不满足,还是鸡蛋里挑骨头。
那时候她从未想过,原来他们不是一家人啊。
傅沉渊闻言眼眸一缩,脸色沉了下来。
江婉凝以为傅沉渊是生气了,他为什么生气?
在赵家养成的习惯,他们一沉下脸,江婉凝就会下意识反省是不是她做错什么了。
后来,她长大,渐渐明白了,有些人看你不顺眼,跟你好不好,有没有做错什么无关。
不管你做得再好,这些人要为难你,还是会为难你。
再后来,林琳骂她,她习惯性过滤,心脏不是不会疼,可能是已经疼麻木了。
在知道她不是赵家的女儿后,江婉凝觉得她终于解脱了,她不会再对着赵家人忍气吞声。
可是现在,这个人是傅沉渊,是她名义上的老公,刚刚帮了她的母亲。
江婉凝扯了扯傅沉渊的衣角,语气轻柔,透着一分小心翼翼:“沉渊,你生气了?我说错什么了吗?以后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直接告诉我,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她从小活在赵家人的辱骂下,她对人的情绪特别敏感,她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用这样态度对待她。
她跟傅沉渊领证了,她想跟傅沉渊好好过日子的,她觉得傅沉渊的人品不差。
看着江婉凝小心翼翼的样子,傅沉渊的心蓦然一疼,江婉凝在赵家到底过的什么日子。
她明明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应该被捧在手心里疼。
刚刚他生气,不是生江婉凝的气,而是生赵家人的气。
怪不得跟江婉凝牵手时,只觉得江婉凝的tຊ手不像一般女孩子的手那样柔软,而是还有老茧。
他没有跟别的女孩子牵过手,但他拉过二姐的手,二姐的手一看就是被精心保养过的。
江婉凝惊呼一声,因为傅沉渊已经把她直接抱了起来。
她的腿并拢,直直的,身子僵硬有些没法放松。
傅沉渊将她直直抱起来,她怕摔,下意识搂住了傅沉渊的脖颈。
“傅先生?”
她一紧张,就叫傅沉渊傅先生了。
傅沉渊眼眸透着几分炙热,刚刚的气息已经收敛了。
傅沉渊向来随心所欲又因为在权势的顶端,从来不收敛自己的气息。
看样子以后他在江婉凝的面前,要记得收敛一点,不能吓到了亲亲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