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宋迟筵的眼眶便红透了,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喘息,垂下脸,额头抵在了乐乐的掌心中。“对不起,”他带着哭腔说,“对不起乐乐,我知道错了……”从没有此刻比现在更让宋迟筵感受到痛,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而乐乐就像从天而降净化灵魂的天使。这样让他悲伤、让他得到了救赎一般的解脱感。顾念靠在墙边,无声地淌下泪来,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是对是错。如果乐乐以后真的看不见了,她会想要活下来吗?会愿意接受这个黑色的世界吗?
一瞬间宋迟筵的眼眶便红透了,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喘息,垂下脸,额头抵在了乐乐的掌心中。
“对不起,”他带着哭腔说,“对不起乐乐,我知道错了……”
从没有此刻比现在更让宋迟筵感受到痛,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而乐乐就像从天而降净化灵魂的天使。
这样让他悲伤、让他得到了救赎一般的解脱感。
顾念靠在墙边,无声地淌下泪来,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是对是错。
如果乐乐以后真的看不见了,她会想要活下来吗?会愿意接受这个黑色的世界吗?
或许真正是血缘带来的羁绊,乐乐竟然出乎意料地喜欢宋迟筵。
“我把工作辞了,”他直言道,“现在这个时候,你没办法兼顾两头,尽管去工作吧。”
“我会替你陪着乐乐。”
顾母毕竟年事已高,要全心全意照顾好一个全盲的孩子实在太难,找护工来又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既然宋迟筵已经下定决心,顾念便没有再说什么,她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而投身于工作中。
实在是太忙了,有时候甚至连午饭都忘记吃,只能睡在办公室里。
偶尔有几次抽空去医院,顾念也会目睹乐乐朝宋迟筵发脾气的模样,她性格再好,毕竟才刚四岁,很多时候根本理解不了自己为什么突然看不见了。
宋迟筵哄着她多吃点东西,她勉强咽下去几口,突然哭了。
“叔叔,我妈妈呢?妈妈是不是讨厌乐乐了?”
“我看不见,我好害怕……”
她伸手去够宋迟筵的衣袖,不小心打翻了碗,而宋迟筵为了她不被烫伤,下意识将那滚烫的热汤尽数泼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疼得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却根本不敢吱声,伸手抱住乐乐,亲了亲她的脸颊。
“宝宝,你妈妈怎么可能不要你。”
“现在乐乐看不见了,以后可以看见的,妈妈挣钱去给你买眼睛好不好?不哭了。”
乐乐不知道他被烫到,只是一直哭,要抱起来来回走动,宋迟筵便忍着那烫伤的腿被裤子摩擦的痛苦,站起身拍她的背。
直到乐乐平静下来,他才能继续喂食。
照顾孩子很难,照顾一个盲了的孩子更难。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等顾念总算以最快的速度交接完手上的事务后,乐乐已经在宋迟筵日复一日的陪伴下,变得不再敏感而胆怯。
她仰着瘦下去一些的小脸,那双葡萄般黑而润的眼睛不再有光彩,却笑得很甜,
“妈妈,我好想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