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棕色的小药瓶,没有标签,里边是白色药片。一瓶药,藏这么好干什么?把药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看,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先暂时放一边。箱子里的七千块钱让秦安宁疑虑更多,秦勇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她又赶紧去秦老太屋里找,翻出了三千块钱和一个老旧的银锁,剩下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这不对劲。爸妈出事后,他们去部队收拾东西,家里的钱肯定被他们贪了。不过妈妈早有准备,家里只留了三百块钱应急,其他的都存她名下了。
秦安宁手里的凳子tຊ毫无顾忌的砸下去,秦勇失了先机,只能蜷缩着身子,双手护着头。
嘴里嗷嗷惨叫,毫无还手之力。
“当家的!”黄桂芬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叫了一声不管不顾冲上来。
秦安宁反手一凳子抡过去。
“啊!”
黄桂芬抱着胳膊蹲在地上,骂骂咧咧,“你个小贱人,你是要翻天啊?
快来人啊,死疯子要杀人了。”
秦安宁翻了个白眼,不这么喊还好,这样一喊,更没人敢来了。
这屋里打半天了,你看院里谁过来拉架了?
之前她神志不清的时候,打人可是不管手里拿着的是棍子,是刀还是什么,就是死命打。
虽然这两年她也没发疯几次,可那不也是把人吓到了吗,谁会主动往前凑?
“叫叫叫,叫魂啊?”秦安宁又一凳子砸下去。
打完人,浑身上下神清气爽。
“那个,安宁啊,差不多得了,要不先把他们送医院?”
窗口,邻居小心翼翼的劝。
他们离窗子还有两米远,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刚才也是看秦安宁这次打人好像跟前几次不一样,只逮着秦家人打,才大着胆子来说一句的。
那人瞟了眼地上躺着的秦勇,咽了咽口水。
妈呀,这秦家人真是把人欺负狠了,爆发了。
黄桂芬找他们借板车送秦老太去医院,现在这情况,好像还得多送一个。
秦安宁大发慈悲的点点头,“送吧!”
她又没打算要他们命。
虽然她一个疯子,真把他们都嘎了自己也不会死,可她不能给爸爸那身军装抹黑。
收拾他们,可以用别的方法。
邻居进来扶人,秦如月听到动静,才从房间探出个头看了看。
见屋里人多,立马出来,低着头看都没敢看秦安宁一眼,贴着墙边就窜了出去。
秦安宁眼尖的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看来母女俩打的也挺激烈。
刚把秦老太和秦勇扶上车,秦卫国气冲冲的直奔过来,“秦安宁,你找死。”
黄桂芬怕秦卫国吃亏,连忙拉住他,“卫国,那死丫头正发疯呢,你小心点。”
秦卫国双眼赤红,额头青筋暴起,像看杀父仇人一样盯着秦安宁。
“妈,你知不知道她干了什么?她跑去食品厂告我,说我抢了她工作,现在厂子让我停工了。”
“什么?”黄桂芬惊叫一声,忘了之前的害怕,转头愤怒的盯着秦安宁。
“你不都拿了钱吗,怎么还说话不算数?
你赶紧去跟领导解释清楚,那是卫国的工作。”
秦安宁也没想到,谢副厂长的手段如此之快。
她想着怎么也得两天能办完呢。
看来他是真的挺着急。
“什么钱?我可没见到。
不过你们一家的脸皮可真厚,当年要是用来筑长城,孟姜女都哭不倒。
抢了别人的东西,时间长了还真当是自己的了?
那工作是我爸用命给我换来的,你是脸多大敢说是你的?”
“你,你怎么能出尔反尔,你明明拿了我的钱。
再说卫国才是秦家人,怎么就不能接这个工作了?
别说一个工作,秦家所有东西都应该是我儿子的。”
秦安宁嗤笑一声,“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想要工作,行啊。
让秦勇也去死一死,当个烈士,给他儿子换份工作。”
院子里人很多,这会都在指指点点,秦卫国脸上挂不住,挥着拳头就冲过来。
“胡说八道,我打死你。”
“嘭!”
剩下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秦安宁的凳子已经招呼过去了。
她下手又快又狠,秦卫国根本不是对手。
大庭广众,秦安宁也没有下死手,抡了几下就停了。
然后还鄙视的看了秦卫国一眼,白吃那么多好东西了,狗屁不是。
“还不走?接下来谁想出战?”
众人“……”
头摇的拨浪鼓一样,他们一点都不想。
七手八脚把人抬上车,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同志推着车,叫上黄桂芬她们赶紧走了。
笑话,再不走还等着加人吗?
没热闹,人散了。
秦安宁也回了屋,关上房门,先去厨房找找看有什么吃的。
打了一家子,出不少力,都把她打饿了。
厨房的柜子是上了锁的,她找了把斧子砸开。
哦豁,里边有大米有面粉还有七个鸡蛋,其他的杂粮秦安宁没看。
和面擀面,先做个西红柿鸡蛋打卤面,填饱肚子,然后就回屋歇着了。
等到晚上大家都睡了,秦家人还在医院没回来,她就开始收收收。
先从黄桂芬他们屋子开始,衣柜斗柜桌子床……
然后是秦老太和秦如月的屋子,再然后是秦卫国和双胞胎的屋子。
厨房,杂物间,所有可以移动的东西全都收进空间。
收完之后,整套房子只剩下墙和门窗。
秦安宁不放心,又拿着手电筒仔细检查一遍,连墙角的耗子洞都没放过。
让你们欺负人,占便宜,现在毛都不给你们留一根。
确定屋里没有藏着的东西后,秦安宁进入空间,开始一点一点翻找收回来的战利品。
先是黄桂芬屋里的东西,衣柜里找到了两套做好的新被褥。
还有三块全新的布料,这些应该都是留给秦卫国结婚用的。
把东西单独放到一边,继续翻找。
一件棉袄里边包着一个铁皮饼干盒子。
打开一看,里边有两百多块钱和一些票券。
居然还有自行车票,手表票和收音机票,这么难弄的票,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的。
还有崭新的女士军装,奶粉,麦乳精,东西都收起来,接着找。
秦勇家的钱肯定不止这点,不说别的,爸爸的抚恤金就650呢。
果然,在衣柜的最下边的暗格里找到一个带锁的小箱子。
砸开锁,里边是整整齐齐的七沓大团结,还有一对玉镯子和一对金镯子,和一瓶药。
深棕色的小药瓶,没有标签,里边是白色药片。
一瓶药,藏这么好干什么?
把药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看,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先暂时放一边。
箱子里的七千块钱让秦安宁疑虑更多,秦勇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她又赶紧去秦老太屋里找,翻出了三千块钱和一个老旧的银锁,剩下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这不对劲。
爸妈出事后,他们去部队收拾东西,家里的钱肯定被他们贪了。
不过妈妈早有准备,家里只留了三百块钱应急,其他的都存她名下了。
这些年,秦老太明里暗里要过来的钱应该有四千多不到五千的样子。
加上她家里的三百和抚恤金也就一千左右,总共也超不过六千块。
秦家是农户出身,没什么底子。
秦勇一个人上班,养一家子,累死也攒不了四千多块钱。
那么多钱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