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若灵摸不着头脑,只缠着程月莺继续撒娇卖乖。这厢,何元璨经过几天的思索,最终不得不承认,她现在不是前世的她了,没钱没权没人,刚刚从国外毕业回来,她手头那些钱真是做什么都不够,现在想要扳倒石远志都够呛,更别提找到幕后黑手了。究竟该怎么办呢?最好是能找到一个靠谱的盟友,前世倒是认识几个合作挺愉快的商业伙伴,也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属,可现在这些人都还不知道在哪呢。何元璨有些无力地趴在床上,只觉得前路渺茫。
接下来的三四天何元璨都以养病和倒时差为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吃饭都是潘妈送到房里的,程月莺想要与她亲近却被拒之门外,偏偏又找不出她的错处。
“妈,你看啊!何元璨分明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说话的是程月莺的女儿,石若灵,也是石远志名义上的继女。
“你瞧瞧你,都几岁了还学不会稳重。”程月莺嘴上训着女儿,却并没有多大的怒意,“你爸明天今晚就回来了,你乖乖的,到时候该说什么自己记着点。”
石若灵面带惊喜,“爸今晚就回来了?不是说要下周?我让他帮我找Jesper签名不知道他有没有拿到。”
“你还不放心你爸嘛,他最疼你了,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程月莺摸了摸女儿的头,“听说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落城,你爸这不是赶着回来结识一下,京都的事就留给了你舅舅办。”
“什么大人物啊?我爸竟然还要赶回来?”石若灵心头浮现出一个六七十岁不怒自威的白发老头形象。
“我也不知道,你爸倒是没仔细说,只说搭上这条线,我们家可就发了。”
石若灵摸不着头脑,只缠着程月莺继续撒娇卖乖。
这厢,何元璨经过几天的思索,最终不得不承认,她现在不是前世的她了,没钱没权没人,刚刚从国外毕业回来,她手头那些钱真是做什么都不够,现在想要扳倒石远志都够呛,更别提找到幕后黑手了。
究竟该怎么办呢?
最好是能找到一个靠谱的盟友,前世倒是认识几个合作挺愉快的商业伙伴,也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属,可现在这些人都还不知道在哪呢。
何元璨有些无力地趴在床上,只觉得前路渺茫。
时间很快就到了傍晚五点多,潘妈敲开了何元璨的房门,“大小姐,先生回来了。让您今晚一块吃饭呢。”
何元璨也不为难潘妈,应声同意了。虽然她并不想见这位父亲,但既然重生了,她也是躲不开的。
今天的晚饭倒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石远志、程月莺、石若灵,还有家里唯一一位少爷石若松,平时在学校寄宿,恰巧今天周五,这倒是何元璨回来后第一次见他。
“你来了?”开口的是石远志,“听说你有点轻微脑震荡,找个时间再去做个检查。”
石远志表现的就像一个关心子女却又不善言辞的传统父亲,只不过她都回来这么些天了,现在才关心是不是有点迟了。
何元璨以为自己再见到这个背叛母亲的男人,或许会很激动、很愤怒,但是没有,那些感情好像随着上一世的复仇成功而失去了力量。
那时候她刚刚知道真相,悲痛不已,她曾经以为父亲只是沉默寡言,父亲也拥有继续追求幸福的权力,可到头来,他只是一个卑鄙懦tຊ弱的男人,背叛了他的妻子,伤害了他的女儿。现如今,这个男人只不过是她回归路上的绊脚石罢了,不会再伤害到她分毫。
何元璨心中不屑,嘴上也只是敷衍地应下了。
刚刚还和乐融融的气氛,随着何元璨的到来而冷却,他们才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但何元璨早就不会难过了。
倒是石若松仿佛感觉不到气氛的变化,叽叽喳喳地缠着何元璨说话。
十多岁的少年,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地年纪,追着何元璨问国外生活的种种。他就读的学校是落城唯一一所贵族私立中学,大部分学生都家境阔绰,毕业以后也都大多会送去国外留学。石若松对国外的生活早就心生向往。
少年鲜活的面孔渐渐和一张阴郁颓唐的脸重合起来,恍惚间,何元璨想起上一世好像也是这样,在这次家宴上,石若松也这样快活地与她说笑,只可惜后来,这样的他永远的留在了十七岁。
或许这一次,她可以改变这个结局。
不等何元璨继续往下想,石远志突然清了清嗓子,“咳,若松,好了,别打扰你姐姐吃饭。”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说,“有件事通知你们,后天晚上有个酒会,有个重要人物会出席,到时候咱们都去。记住了,给我安安分分的,别闹出什么事。”
说着,石远志的眼睛掠过何元璨落在了石若松身上。
石若松心虚地低下头,不就是上次王家办酒宴他把王成明那家伙扔水里了嘛。
“知道了,爸,你能不能把我往好处想想!”
“那你倒是做点让我放心的事啊。”石远志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儿子聪明是聪明,但还是小孩心性,想一出是一出。
石远志转开头看向程月莺,叮嘱她安排好儿子和女儿们那晚的衣服,别在外面丢了石家的脸面。
程月莺痛快地答应了,倒是石若灵有些不满地觑着何元璨。
何元璨也不担心,现阶段程月莺还是一个温柔体贴、关心继女的好后妈,倒不至于在这件事上给她下绊子。
今天晚上这一出,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个人,这场酒会正是为了欢迎他。
宋琢。
这位京都宋家的二公子,商界大佬,权势滔天。
上一世,何元璨苦心经营山河集团,对这个名字绝不陌生,只不过,当时没能有机会与宋琢结识,这一次倒是可以抓住机会在大佬面前露个脸。
等等!宋琢不就是最适合的盟友吗?有钱有权,能力出众,而且那是宋家的人啊,应该能够扛得住幕后之人吧。
越想越是这个理,何元璨心情激荡,但是突然又想到,宋琢可是商人,无利不起早,怎么可能单方面帮自己?
何元璨又不由得头疼起来,在心里默默叹气。
一顿饭就在这一家人心思各异中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