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许远楠改革裁撤元老级员工,逼得别人妻离子散跳楼身亡……许若璎气到手抖,终于她的目光停在一条评论上。【要我说,许远楠死得这么早是报应。】下一瞬,她再也忍不住,将手机狠狠砸出去。手机砸在墙上,瞬间支离破碎。许若璎红着眼看向一旁的助理:“公关部干什么吃的,我不是说了,不惜一切代价撤下所有新闻。”助理愁眉锁眼:“我们刚撤下,立马又有水军大规模推送。”许若璎脑海里闪过宋廷泽似笑非笑的眸子。她定了定神:“将许氏往年财报公示,以及……我小叔的遗嘱放出。”
宋廷泽不知何时下的车,他站在人群中与许若璎对视,抬眸轻笑:“送你的惊喜。”
说完这句话,他消失在人群中。
直到警察赶来,那些聚集在许氏大楼闹事的人群才被驱散。
可这一幕早就被人传到了网上,有关许氏集团的丑闻铺天盖地。
许若璎坐在办公室,拿着手机一页一页往下翻,那些新闻满满都是对许远楠的恶意。
说他一个养子背信弃义,将许家亲儿子害死才坐上许氏当家人的位置。
说许远楠改革裁撤元老级员工,逼得别人妻离子散跳楼身亡……
许若璎气到手抖,终于她的目光停在一条评论上。
【要我说,许远楠死得这么早是报应。】
下一瞬,她再也忍不住,将手机狠狠砸出去。
手机砸在墙上,瞬间支离破碎。
许若璎红着眼看向一旁的助理:“公关部干什么吃的,我不是说了,不惜一切代价撤下所有新闻。”
助理愁眉锁眼:“我们刚撤下,立马又有水军大规模推送。”
许若璎脑海里闪过宋廷泽似笑非笑的眸子。
她定了定神:“将许氏往年财报公示,以及……我小叔的遗嘱放出。”
许氏集团在许远楠手上扩大了数倍,他裁的都是仗着自己资历老在公司贪污受贿的蛀虫。
而将她接回许家那一年,许远楠更是立下遗嘱并公证,无论自己结婚或有子女与否,未来名下所有资产都由许若璎一人继承。
想到此,许若璎攥紧了心口,那里仿佛扎进了一根刺,搅得鲜血淋漓。
都是因为她没用,才会让她深爱的人,死了还被人如此恶意揣测。
但许若璎到底是许远楠教的,在她的雷霆手段下,集团骚乱很快被压下。
而为了不让人有机可乘,许若璎更是连轴转,连续拿下几个大项目。
这日,许若璎又现身于一场招标酒会上。
几杯酒灌下,她胃中突然一阵抽搐,猛地冲到洗手间里一阵干呕。
腹中翻搅着,好像回到了许远楠刚离开的时候。
那时的她活得像个行尸走肉,白天学着管理公司,夜里就靠烈酒度日。
因为只有喝醉了,她才能短暂忘却那些痛苦。
后来收养了宋廷泽,每当她夜里想喝酒时,小小的宋廷泽便会出现递给她一杯牛奶。
“姐姐,不要喝酒,伤身体。”
从回忆中抽身,许若璎走出洗手间,发现门口走廊站了一个人。
宋廷泽递给她干净的手帕:“姐姐,别喝了,这场招标会你拿不到的。”
那一双眼一张脸雕琢如画,与当年那个小小的身影重合。
许若璎愣了一瞬,自嘲地扯了扯唇:“宋廷泽,你长大了。”
长大了,开始反过来整治她了。
宋廷泽歪过头,语气淡淡:“这是夸奖吗?”
许若璎垂眸,长长呼出一口气,语重心长告诫。
“宋廷泽,你最好一直都这么心狠,一直这么……为自己而活。”
她这辈子已经无法走出名为许远楠的囚牢。
但宋廷泽不一样,在自己没死前放他自由,或许,他会有另一个结局。
许若璎心脏痛得几乎窒息,可她面上却依旧淡然,淡到近乎冷漠。
“这场招标我可以不要,将许远楠还给我,以往一切我既往不咎,你也别再踏进许家半步。”
宋廷泽的手猛地攥紧,好半晌,才面无表情道:“我们都陪了你八年,凭什么我的八年比不上他?”
许若璎看向他,眼眸却空茫:“不是所有事都有答案。”
她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忽地,她手臂被拽了一下,宋廷泽用手帕擦了擦她的嘴角,露出一个凄然落寞的笑。
“好,陪我做件事,我就把他还给你。”
许若璎皱眉,宋廷泽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走出酒店,来到巨大露台。
夜色之中,江岸对面好一片的灯红酒绿。
许若璎不解地看他,刚想开口。
“砰——”
一朵烟火自对岸升起,炸开一片绚烂,映入许若璎眼瞳之中。
接踵而来的是更多的烟花绽放,照亮了一片夜空。
许若璎一时晃了神,没有说话。
直到宋廷泽回头看她,那眸色澄澈如故人,他问:“这烟花好看吗?”
心脏处一秒的短促怦然,许若璎叹息似地点头:“好看。”
闻言,宋廷泽寒星似的眸子浮上笑意。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毕竟,许远楠的骨灰就在这一朵朵烟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