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持有武器的法外狂徒,我只能想到那个如噩梦般的男人。棉签刚碰到伤口,我便清晰地感觉面前的人颤了颤。“抱歉,我轻一点。”“没事。”沈霖安回完,便在没了话。过了许久,我处理完伤口,这才发现因为离得太近,身上沾满了血。还没领到工作服,这件衣服算是废了。我走到门边,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沈队,可以借我把伞吗?”沈霖安怔了怔,头也没抬,直接回了工位。“门口有,你自己拿吧。”说着,他拿过卷宗翻看,连头也没抬。
脑中顿时空白,我来不及多想,抄起药箱就跑了出去。
院子里一片狼藉。
我拨开人群,赫然看见了沈霖安。
他坐在人群中央,一只手捂住胳膊,鲜血透过指缝而下。
“这是怎么弄的?”
我说着,迅速拿出工具,检查起伤口。
还好,只是霰弹的碎片,处理起来虽然麻烦,但不算是很重的伤。
我不由庆幸,哪怕是心理医生,入警局还是要掌握急救和包扎的手法。
我拿出镊子:“我把弹片夹出来,可能有点痛,你忍一下。”
沈霖安嗯了一声,又道:“其他人也受了伤,今天人不够,要辛苦你。”
许是受了伤的缘故,沈霖安的语气比白天缓和了不少。
虽然还是冷若冰山。
不等我开口,老隋便站了出来:“没事,哥几个就是小擦伤,我们自己去医务处整吧。”
他说着,便带着大家风风火火离开。
院子里只剩下我和沈霖安二人。
光线有些暗,我腾不出手,索性将手电筒叼在嘴里。
虽然有点废牙,但好在能看清。
随即,一只手伸过来,将手电拿了过去。
“进去弄。”
我抬眼,却见沈霖安并不看我,只深深注视着围墙外的远方。
“行,里面光线好。”
跟在沈霖安身后,我不由叹了口气。
真是关心则乱了,刚来第一天表现就如此不专业,以沈霖安的性格怕是会给我踢出警队。
办公室里灯光很亮,我将镊子重新消了毒,继续处理。
有些弹片埋得很深,我小心再小心,一一取了出来。
拿出碘伏和棉签,我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会中弹呢?”
沈霖安淡声开口:“就是私自改装的土炮,用来打猎的。”
我这才松了口气。
私自持有武器的法外狂徒,我只能想到那个如噩梦般的男人。
棉签刚碰到伤口,我便清晰地感觉面前的人颤了颤。
“抱歉,我轻一点。”
“没事。”
沈霖安回完,便在没了话。
过了许久,我处理完伤口,这才发现因为离得太近,身上沾满了血。
还没领到工作服,这件衣服算是废了。
我走到门边,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
“沈队,可以借我把伞吗?”
沈霖安怔了怔,头也没抬,直接回了工位。
“门口有,你自己拿吧。”
说着,他拿过卷宗翻看,连头也没抬。
就像从前和我在一起那样,沈霖安和每个异性都保持着足够疏远的距离。
他没有变,可我却变成了那个要被疏远的对象。
其实本就不该再有他想,我们之间的变化翻天覆地,再也回不去了。
莫名地,我又想起了那个叫林安安的女生。
未婚妻这样的字眼,不是谁都能称得上的。
沈霖安,祝你幸福。
我默默念着,撑起伞,只身走进了雨中。
至此,办公室里只剩下沈霖安一人。
面前的卷宗是他自己整理的,可现在看着上面的字眼,却觉得像是天书。
整整半个小时过去,卷宗还是那本卷宗,动也没动。
沈霖安靠在椅背上,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
捏了捏眉心,面前却又浮现出现在这个宋暖惜的脸。
他查了她的档案,父母信息就读院校,就连幼儿园的文艺汇演都有存档。
好像除了名字,和他的宋暖惜再无相似。
可为什么,会有那样熟悉的感觉?
沈霖安双手捂住脸使劲搓了搓,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是他们从前的合照,宋暖惜把自己的撕掉了,他的还留着。
看着照片上笑得灿烂的女孩,沈霖安认真开口。
“宋暖惜,必须是你。”
“不管多像你,只要不是你,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