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毕然:“过两天是冬至。”洛三川一拍头,“啊,冬至,我竟忘了,冬至该办家宴,今年我们人多,又有喜事,不如索性一起办了。”郑毕然:“什么喜事?”“我和白荷啊。”小邪神灿然一笑,“哥,弟弟要赶在你之前成亲啦。”“你们已经?”“其实……”“那是自然,所以我才急着办亲事啊。”洛三川脸一红,手在桌下不轻不重地捏了白荷一把,他着急成亲,竟是比那大姑娘还要恨嫁。“白荷现在住的院子不好,我是不知道下人怎么办的事,可我也懒得说,反正我们成亲了她就和我住一块,我们两边都没什么亲戚,我觉得不必大张旗鼓,请柬也不用发,只需哥哥在
“快来吃儿子!”阮白荷又娇嗔地喊了一声。
他们闺房的秘事,搬到厨房好像更有意思,阮白荷放飞后胆子大了不小,从前不敢蹦的骚话,这会像竹筒倒豆子蹦个没完,各种淫词浪语自顾自说了一通,直到蒸汽散去,门口的人始终未动,她才觉出不对,拿着萝卜往前,本想是周管家的话还好应承,却在接近门时听到满是戏谑的嘲讽。
“小川,儿子,你在说什么?你倒是厉害,两三天的功夫,都混成我弟的亲妈了。”
居然是郑毕然!
白荷萝卜都吓掉了。
她刚刚在屋子里讲的被郑毕然听到了,对方会不会以为她在挑唆他弟?她才在洛宅过了两天舒心日子,可不想回去。
因此,白荷很是懂事地跪了,就在她以为郑毕然要惩罚她时,郑毕然却哼了一声,问:“你和三儿上床了吗?”
他走进厨房,“看你们这么好,应该是在一块了,这些天你多留意着月事,哪月不来告诉我,我找郎中断断是不是怀了孕,唔,你这做的什么?”
“玉米饽饽,还有野蘑菇炖鸡。”
阮白荷说,然后她还想说,他们没在一块,洛三川不行,只是没等她回话,郑毕然就叫进来一个小厮,让在这摆桌子。
“不必到厅上吃了,你去把二爷叫来,就在厨房吃吧。”
他从蒸笼里拿出一个饽饽,顺着灶台锅往里一蘸,浸饱了汤汁,果然入口咸香,味道更美了。
“想不到你还会做饭呢。”
这有什么奇怪?
阮白荷不动声色地皱眉,独身生活的女人哪有不会做饭的,倒是这位,怎么突然就来了?
自从上次她勾引郑毕然失败,就一直避免与他相见,哪知还是避不过,高高在上的郑大兄居然出现在她的小厨房。
郑毕然养弟弟和别人养弟弟不同,洛三川幼年失孤,他这哥哥是又当爹又当妈,因着洛三川身上背负着因果,还要像养兔子养猫似的,盯着自己的弟配对,没事就过来问两句,了解了解进程,也不知当他得知自己的弟弟裤裆里揣的是空心弹时会作何感想。
小厮很快摆好了桌子,不一会,洛三川也急忙忙地来了。
“大哥?”
习惯睡个懒觉再在花厅里吃饭的洛三川很久没和哥哥一起吃了,且是挤在这暗暗的厨房,阮白荷不会在厨房里勾人,那是他哥主动来厨房的?
洛三川心猛地一跳,一点也不想往那背德的方向上想,可郑毕然那么自然地坐着,一口汤,一口饼,仿佛这一桌菜是白荷特地做给他的,洛三川的醋意不由自主就起来了,拿起筷子,先是tຊ瞪了一眼阮白荷,再对着自家大哥说:“我记得你是不和我一起吃的,我起的晚,又爱吃一些粗粮,咱不是早分了厨房,今儿怎么过来了?”
郑毕然:“过两天是冬至。”
洛三川一拍头,“啊,冬至,我竟忘了,冬至该办家宴,今年我们人多,又有喜事,不如索性一起办了。”
郑毕然:“什么喜事?”
“我和白荷啊。”小邪神灿然一笑,“哥,弟弟要赶在你之前成亲啦。”
“你们已经?”
“其实……”
“那是自然,所以我才急着办亲事啊。”
洛三川脸一红,手在桌下不轻不重地捏了白荷一把,他着急成亲,竟是比那大姑娘还要恨嫁。
“白荷现在住的院子不好,我是不知道下人怎么办的事,可我也懒得说,反正我们成亲了她就和我住一块,我们两边都没什么亲戚,我觉得不必大张旗鼓,请柬也不用发,只需哥哥在上面坐着,我和新妇给你敬杯茶就完了。”
“哦,那倒不急,快过年了,年前还有些事,况且沐雪也在,你们赶在年前成亲,客人也会不自在,不妨拖拖,先过了冬至再说。”
“但……”
“有水吗?”
郑毕然吃咸了鸡,朝白荷要水。
白荷烧了热水泡了两壶茶,是沐雪给她的普洱蜜茶,她盛了半葫芦,回来加水再冲,味道是淡了点,但还是很清甜好喝,她就把这茶拿出来给郑毕然,郑毕然抿了一口,脸色突变。
“你……”
他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白荷。
“你怎么知道我的口味?”
原来,郑毕然最爱喝的就是蜂蜜兑普洱茶,这刁钻的喜好还是当年在苏州和沐瑶在一块,沐瑶为他养成的。
他一个小香奴只有蜂蜜,是随师父炼丹时偷摸攒下的一点,昂贵的普洱他买不起,沐瑶就带来了普洱茶给他喝。
他要自尊,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沐瑶的礼物,沐瑶就兑了蜂蜜进去,说:你喝我的茶,我吃你的蜜,咱俩是互相送礼,谁也不亏谁。
他喝了茶,味道醇厚的普洱,配着滋味甜美的蜂蜜,还有身边浅笑着的善良女子,那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经历。
他爱喝这普洱蜜茶,不是说没有别的茶比它好喝,而是它承载着一份情,一份他永远也还不了的情。
这些本该是他心底的秘密,就连周管家都不知道,为何阮白荷会知道?
她去看了他的茶壶?偷了他的茶杯?
那也不对,这几天降温,蜂蜜上火,他只单单喝了普洱,没加蜂蜜,阮白荷是怎么想到把这两样组合起来的呢?
“你是跟谁学的?”
郑毕然的眼神渐渐变得怀念起来。
难道,白荷还因缘见过沐瑶吗?他忽然想听关于那小女子的事。
对着沐雪,他要避嫌不好开口;对着福伯,他更要拿捏好分寸,不能让对方以为自己余情未了,可对着白荷,他就不需要那些,想问什么就问了。
然而白荷却在心里敲起了鼓,郑毕然喜欢蜜茶,可这蜜茶不是她的,是沐雪送她,她加水充兑的,怎么就变成郑毕然最喜欢喝的了?看他的表情,这里面显然还有着一段故事,可不管那是什么故事,都与她无关。
只是白荷也不敢说茶是沐雪送的,说了又牵扯出自己私下与外男相见的事,洛三川的醋坛子打翻,沐雪的处境也不好过。是以白荷只能沉默,熬不住郑毕然给的压力,才说是自己偶然发现的。
郑毕然的眼光瞬间就变得微妙了,也不吃饭了,摔下筷子就走,来的去的都让人迷惑。
白荷拿起碗准备继续吃,洛三川却不许她吃,水色桃花眼虎视眈眈,“怎么回事?大哥为什么跑厨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