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身边看过去。傅淮宸就躺在他旁边,眼下乌青,头发乱糟糟的一团,没穿衣服,裸露的上半身满是亲吻和抓痕,甚至脖子上一道长长的血痕还在渗血。沈初安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豽精心打理的长指甲里果然还带着血丝。难道昨晚的人是他?是他派人将自己迷晕下药,然后送到这里供他取乐?桌上正对着床的微型监控器还在发着一点微弱的红芒,不细看根本很难发现,再结合陈雯雯说的话……那么,其实是他在危急关头闯进来,救了自己?
沈初安这时候已经认不出来的人是谁,她只知道有人进来了,桌子上的监控发着幽暗的红光,她全身火烧火燎的难受,竭力想盖上被子,拢住衣服,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豽
她当然也知道这是没用的。
她泛红的脸颊上,有热汗淌下,好像浓艳灿烈的玫瑰开至荼蘼,花蕊上含着晶莹的朝露,眼睛迷茫中夹杂着恐惧和深深的,勾魂夺魄的欲望,还有那没来得及被包裹住的,赤裸的身体……傅淮宸喉咙上下滚动,情不自禁的走过去。
他伸手抚向沈初安的脸颊,刚一碰上就被一口咬住!
几缕鲜血顺着手掌与下颌涓涓流下,沈初安发出幼兽一般的低吼和喘息,她颤抖着声线,含糊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热意。
“滚,滚出去……”眼中的大滴大滴落下来:“傅淮宸……救我……”
指尖的钝痛让傅淮宸皱了皱眉,眼中的欲望更胜!他并不知道沈初安根本没认出他来,只听见自己的女人流着泪,忍受着药力的煎熬,让他救她!
他从她的唇齿间抽出了那根手指,血还在往外渗,傅淮宸轻笑,放入自己口中轻轻舔舐。豽
沈初安把自己裹得更紧,只可惜被子太重,床单又都压在床垫下方,更难取出,她只能把自己缩起来,像只小刺猬似的,拼命地摇着头:“不要,放过我,求你……求你了……”
药力侵袭下,她的眼前昏花一片,人形变成了黑灰色额色块,在她面前盘旋,摇晃,陈雯雯临走前的一字一句仍响在耳边,挥之不去。
进来的是谁?他们有多少人?这些沈初安通通不知道,她也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想,也什么都想不了,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半个小时之前的记忆,然后反馈给身体的,最本能的反应。
可怜、狼狈,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傅淮宸感觉自己也像是中了药,一种名叫沈初安的药,甚至理智也在倾塌的边缘。
他一把掀开那张被子,将沈初安所剩不多的衣裳一股脑的全扯下来!
沈初安惊叫一声,想也没想,一巴掌甩了过去,力气并不大,连平时调情时的一半力气都没有。豽
傅淮宸舔了舔唇角:“还在闹脾气?刚才不是还说让我帮帮你?”
他扯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
温热入怀,赤裸的娇躯在战栗,甚至每一寸皮肤都在痉挛。
带着薄茧的手揉搓着柔嫩无骨手掌,抚过一根根指节,最后十指交握,将她反扣在床上。
“不要……放开……傅淮宸……傅淮宸……”
傅淮宸附身,贴近她的耳朵:“我在。”
低沉的声线勾起更深一层的战栗。豽
他听见她在哭。
可傅淮宸好似已经魔怔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初安,平日里的她温顺而妩媚,引诱的他欲罢不能,他觉得那时就是至高无上的美味,每一个眼神都很完美,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
如今她的腿环在他的腰上,黑色的运动衣与莹白泛红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反差,这个一贯妩媚的女人在他怀中哭泣,咬着嘴唇的模样惹他怜爱,隐忍又放浪的动作更令他热血喷张,神魂颠倒。
哪有什么“完美”和“恰到好处”,她存在的本身才是完美,才是真是的恰到好处。
他的理智也在这一瞬间彻底倾塌。
“这么不情愿?还在生我的气?”
沈初安不答,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流,打湿了床榻,神志也越来越迷糊,越来越混沌。豽
她昏了过去。
傅淮宸轻轻喘息着,闭了闭眼睛,解开了束缚,双手捧起她的脸,犹如捧起一样易碎的珍宝,深深的吻下去。
他像一个猎人在给他的礼物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沈初安是在第二天清晨醒过来的。
窗外阳光刺眼,她想睁开眼,可因为哭了太久,双眼肿的像两颗桃子,头还是很疼,全身上下都是酸软的,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脱力。
但她还是强撑着坐起来。豽
“别动,再睡会吧。”
身边的声音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巨大的惊恐几乎将她淹没,在那零点几秒内,她如果手中有刀,一定毫不犹豫的捅过去!
可随机,昏沉沉的大脑给予她反馈,理智将她唤醒,这声音好像是……
傅淮宸?
她朝身边看过去。
傅淮宸就躺在他旁边,眼下乌青,头发乱糟糟的一团,没穿衣服,裸露的上半身满是亲吻和抓痕,甚至脖子上一道长长的血痕还在渗血。
沈初安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豽
精心打理的长指甲里果然还带着血丝。
难道昨晚的人是他?是他派人将自己迷晕下药,然后送到这里供他取乐?
桌上正对着床的微型监控器还在发着一点微弱的红芒,不细看根本很难发现,再结合陈雯雯说的话……那么,其实是他在危急关头闯进来,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