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被骗的向行松,面子上挂不住,连忙转身欲想离去。顾昭月眼疾手快,凭着长腿优势先行一步走到向行松身旁,阻挡他的去路。“你这丫头!”向行松满肚子怨气,唉声叹了一口气,“你还来做什么?”顾昭月深吸一口气。纤纤玉指握着一个深蓝色的方块盒子,镶嵌着金丝边,递到他面前。“师傅,今天是你的生辰。”向行松背过身,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背影却是落寞的。“顾小姐请回吧,老朽还没有这个脸面让顾小姐如此费心。”
次日清晨,竹林里蝉鸣鸟欢声打破了寂静。
顾昭月的马丁靴踩到一处枯枝,清脆声吸引了正在泡茶的旗袍女人。
日上三竿,一杯清茶入腹,口齿还余留回甘,顾昭月放下白瓷杯。
她望了望木屋里,询问身着旗袍的女人:“姑姑,师傅还是不肯见我?”
向心蔓面露难色,“昭昭,你还是回去吧。”
顾昭月起身,走了几步后,又转过身对着木屋喊道:“那我下次不来了!”
向心蔓端起茶杯,无奈地笑了笑。
半晌后,不出顾昭月所料,构造精致的木屋颤颤巍巍走出一个老者。
身边有女眷搀扶着,身穿米色的唐装,绣着墨色山水图,眉目慈善。
向行松满是沧桑的手抚摸着银色的胡须。
乍一看,便是顾昭月那清冷的眼眸,还冲着他微笑。
意识到自己被骗的向行松,面子上挂不住,连忙转身欲想离去。
顾昭月眼疾手快,凭着长腿优势先行一步走到向行松身旁,阻挡他的去路。
“你这丫头!”向行松满肚子怨气,唉声叹了一口气,“你还来做什么?”
顾昭月深吸一口气。
纤纤玉指握着一个深蓝色的方块盒子,镶嵌着金丝边,递到他面前。
“师傅,今天是你的生辰。”
向行松背过身,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背影却是落寞的。
“顾小姐请回吧,老朽还没有这个脸面让顾小姐如此费心。”
顾昭月垂下眼帘,不知如何是好。
见他如此执意,最后看了一眼他苍老的背影,将盒子交给身边的女眷便离开了。
待她走后,向心蔓急忙凑了上来,"爸,你这样子昭昭会伤心的。“
向行松甩了甩衣袖,“她为了一个男人,居然把我这么多年费尽心思教给她的东西丢了,我没她这个徒弟!”
直至彻底看不见顾昭月的背影,向行松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睨了一眼那深蓝色的盒子,“打开看看。”
旁边的女眷捂嘴偷着笑,向心蔓无奈地打开盒子。
是一枚接近满绿的青龙玉佩,雕琢得栩栩如生。
他只是大致打量几眼,便哼了一声,“俗物!放到书房的柜子里去。”
刚回到热闹繁华的市区,就迎来了顾诚的电话轰炸。
她戴上蓝牙耳机,把音量调小,“什么事?”
“你昨晚去哪鬼混了?别忘了你妹妹还躺在医院!”
顾诚的无理质问让她不免发觉好笑。
“我要读书,要处理和傅家的破事儿,要替你四处交际,不过,我昨晚待在风浅一号的公寓。”
顾诚无言以对,不知道还能质问什么。
的确,顾家和傅家所有的联系都是顾昭月在支撑。
即使惜柔同傅延晋发生那样的丑闻,傅家却还只是专注在顾昭月一个人身上。
因此他不得不暂时把筹码压在她身上。
他处于被动的地位,凡事都身不由己。
顾昭月刚挂电话,就又有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看到“s”的备注,吓得手机差点没拿稳。
她心虚地接起电话,“师兄,怎么了?”
对方声音清冷,却温婉如玉,”你猜你的江南水墨卖了多少钱?”
顾昭月不以为然,一幅她闲暇之余随便作的画能值什么钱,“多少钱?”
“一亿两千万。”
顾昭月还停留在口中的冰美式差点没吐到课桌上,“这人脑抽了吧。“
风浅一号。
许括正帮忙把一幅巨大的水墨画挂在大理石墙面上。
累得汗流浃背,而傅云宸坐在画前,双腿交叉,目不斜视地盯着这幅画。
许括始终想不通,boss为何要豪掷上亿去竞拍这幅画。
他是个俗人,向来只和金钱打交道,估不清艺术品的价值,这幅画究竟是有什么魔力吗?
临近傍晚,顾昭月还是去医院看望了顾惜柔。
她身子骨弱,小时候受个伤都得请半天假,更何况如今自作自受,受到重创。
“你想嫁给傅延晋,对吗?”顾昭月问道。
顾惜柔一脸受惊的表情,没有回答,但那双杏眼下的野心还是被顾昭月捕捉到了。
顾昭月坐下,给她削了个苹果,纤长白皙的手指在苹果红色的外皮下更衬得白嫩。
她淡淡一笑,“可惜了,傅家看中我顾家大小姐的身份,如果我不是顾昭月,当年爸妈没有把我带回顾家,傅家连正眼都不会瞧我。”
顾惜柔咬着嘴唇,一个邪恶的念头油然而生。
顾昭月削苹果的玉指停顿了几秒,余光观察顾惜柔的表情。
她眼底暗含深意,朱唇微微扬起,继续削起了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