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顾榕已经站在悬崖顶上准备跳下去,众人静静的盯着她,生怕有什么意外,唯有阎墨白坐在凳子上闭着眼睛冥想。沈曦夏端着姜茶道,“大家过来暖暖身子吧。”阎墨白倏然睁眼,看了过去。四目相对,海风将她的发梢吹起,沈曦夏眼中却没有任何情绪。阎墨白觉得有些无趣,吩咐道,“停一下,给顾小姐送一杯过去。”沈曦夏看着顾榕站在悬崖上被威亚吊着缓缓落下,不知道卡了多少次,嘴唇都冻的有些僵硬。身侧的陈力闻言脸色有些复杂,“阎总,风这么大万一……”
沈曦夏攥着手机指尖泛白,只能转身起灶熬着姜茶。
半个小时后,沈曦夏看着沸腾的姜茶,将所有倒进保温桶中搬上了车,临走前看见院长站在院子里笑眯眯的看着她。
一时间沈曦夏心头触动,从兜里掏出一踏现金交给小男孩道,“给阿妈,好好读书。”
小男孩点了点头,有些伸出略微干净的指头在她手中写下“谢”字,最后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怀霄。
高才擅白雪,逸瀚怀青霄。
沈曦夏笑了笑:“好名字。”
道别回到车上,引擎发动,沈曦夏却觉得心中隐隐不安。
车内有些颠簸,保温桶盖子坏了盖不太严实,为了避免姜茶撒出去沈曦夏放慢了速度,一个小时后才到了片场。
彼时的顾榕已经站在悬崖顶上准备跳下去,众人静静的盯着她,生怕有什么意外,唯有阎墨白坐在凳子上闭着眼睛冥想。
沈曦夏端着姜茶道,“大家过来暖暖身子吧。”
阎墨白倏然睁眼,看了过去。四目相对,海风将她的发梢吹起,沈曦夏眼中却没有任何情绪。
阎墨白觉得有些无趣,吩咐道,“停一下,给顾小姐送一杯过去。”
沈曦夏看着顾榕站在悬崖上被威亚吊着缓缓落下,不知道卡了多少次,嘴唇都冻的有些僵硬。
身侧的陈力闻言脸色有些复杂,“阎总,风这么大万一……”
“顾榕吹得这风,她怎么吹不得?”
沈曦夏轻笑一声,“我送。”
短短两个字却让阎墨白的眼皮子狠狠一跳。
沈曦夏端着一杯姜茶走了上去,大风吹起了她的外套,整个人显得十分单薄,递上去保温杯。
顾榕站在沈曦夏面前,定定的看着她嘴角却勾起了一丝笑容,没有接过杯子,却攥住了她的手腕。
下一秒,沈曦夏顿感不好,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顾榕整个身子朝着海面倒去。
“顾榕!”
沈曦夏上前两步想伸手抓住,却差点也跟着掉了下去。
不知道是谁高喊一声,“威亚!快把威亚吊起来!”
沈曦夏趴在岸边看着顾榕勾着嘴角被人缓缓拉起,紧接着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面色苍白的晕倒在地。
身后的阎墨白大踏步的朝着二人走来。
沈曦夏下意识张嘴解释道,“不是我。”
阎墨白却抱起地上的顾榕,厌恶道,“沈曦夏,还好顾榕身上吊了威亚,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这片海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说完,转身离去。
沈曦夏跌坐在地上死死地抓住手中的保温杯。
原来在他眼里,她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
因顾榕事故,导致这场戏只能到此为止,余下的后勤都在收拾着设备。沈曦夏苍白的脸色从悬崖上走了下来,浑浑噩噩坐在车内。
此时电话声响起,沈曦夏接通,对面的沈清夏语气却急促又担心,“夏夏,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我看到……”
“我没事,怎么了?”沈曦夏语气虚弱。
沈清夏却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开口,“你在原地别动,我让安怀去接你。”
沈曦夏闷哼一声,挂断电话只觉得自己头昏脑胀,额头发烫。
两个小时后,沈曦夏烧的有些迷糊。
车门被打开看见棱角分明的楚安怀误以为是阎墨白,眼角挂着一滴泪伸手抱住他的腰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信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