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水晶灯倒映着她的狼狈和可怜。她期待的婚礼,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阮心竹从正午等到黄昏。直到酒店来催:“不好意思,小姐,您预定的场地时间到了,我们要收拾了。”“好……”阮心竹看向门口,期待的那人还是没来。一颗心仿佛被人紧紧攥住,她缓缓站起身,如同行尸走肉般离开。走着走着,忍不住浑身颤抖,最后抱住自己,蹲在地上厮声哭了起来,几近崩溃。……晚上,阮心竹来到医院,找到了沈方梨的病房。
电话挂断了。
阮心竹僵硬着转身,任由顾时彦将手机从自己手中抽走。
顾时彦低头随意看了一眼通话记录,便坐下揽住她:“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以后我们互相扶持,互相信任,我们之间,再没有隐瞒。”
他说得很认真,阮心竹却在想那通电话。
“你担心的事情……”
她最终闭了闭眼,下定决心打断了他的话:“刚才的电话是医院打来的,沈方梨出车祸在夕早市医院抢救。”
顾时彦一愣,随后起身就走。
阮心竹都呆住了,心中阵阵钝痛传来。
顾时彦会不顾婚礼去医院,早就在她预料之中。
可没想到他走得如此干脆,连半句多问都没有。
阮心竹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却见他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住脚步,转身说:“我会赶回来,等我。”
说完这句话,他才推门,毫无留恋的离开。
屋内就剩下阮心竹一个人,她就穿着婚纱坐在那里,腰间的束缚嘞得她喘不过气。
阮心竹一直等,一直等。
等到了婚礼时间,顾时彦依旧没有回来。
12:09分,婚礼大堂。
梦幻的殿堂,浪漫的婚礼进行曲。
满堂宾客等待着新郎新娘的出场,可门被推开,出来的却只有新娘子一人。
阮心竹顶着宾客们诧异的眼光走到神父面前,拿过话筒,颤声宣布:“各位来宾,对不起,今天的婚礼可能延迟,请大家耐心等待。”
下面顿时议论纷纷:“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会新郎临阵脱逃了吧,不想娶了吧?”
“之前网上顾时彦和前女友就在炒CP,不会旧情复燃了吧。”
阮心竹握紧了手里的捧花,尽力忽视这些议论,等在宣誓台前。
一小时过去,宾客们渐渐不耐烦的离席。
两小时过去,顾母也走了,走之前趾高气昂:“看来我儿子总算是看清你了,如果你需要补偿,尽管来找我。”
阮心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说不出来。
她转了转眸,看向还坐在底下的阮母。
从小她就父母离异,阮父再娶,阮母再嫁,各自都组成了新的家庭。
这次婚礼,只来了阮母。
这时,阮母也上前,叹息一声:“就算新郎逃婚了,你也别太伤心。”
阮心竹怔怔看着她,鼻尖一酸。
阮母却加了一句:“礼金微信退给我就行,我还有事,先走了。”
阮心竹都来不及反应,阮母也转身走了。
她站在台上,怔怔看着这一切,心被一片荒凉笼罩。
死寂般的沉默蔓延来开。
阮心竹深吸一口气,看向最后留下的人——尴尬的司仪和队友们。
她扯出一个勉强的笑:“你们也回去吧。”
等所有人都离开,阮心竹自己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等。
空荡荡的宴会厅在这一刻寂静的可怕。
巨大的水晶灯倒映着她的狼狈和可怜。
她期待的婚礼,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阮心竹从正午等到黄昏。
直到酒店来催:“不好意思,小姐,您预定的场地时间到了,我们要收拾了。”
“好……”
阮心竹看向门口,期待的那人还是没来。
一颗心仿佛被人紧紧攥住,她缓缓站起身,如同行尸走肉般离开。
走着走着,忍不住浑身颤抖,最后抱住自己,蹲在地上厮声哭了起来,几近崩溃。
……
晚上,阮心竹来到医院,找到了沈方梨的病房。
谁知刚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沈方梨哽咽的声音:“时彦,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我不想你和阮心竹结婚,你别走好不好?”
阮心竹心仿佛被一只手揪住,一拉就生疼。
她捂住耳朵,没有再听答案,转身离开。
她不是掩耳盗铃,也不是自欺欺人,而是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
回到婚房,阮心竹一夜未睡。
顾时彦一夜未曾找来。
这就是答案……
第二天,阮心竹来到了教导员办公室,将一张调职申请表摆在教导员办公桌。
“教导员,我申请调离镜湖路消防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