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魏。”简简单单四个字,却让江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不仅如此,愉悦的心情也被糟蹋个一干二净。或许是还嫌不够过火,魏司的信息跟着发了过来。“江小姐,一点小心意而已,我相信你应该懂我的良苦用心。”江意打算将礼服丢进垃圾桶的手一顿。她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将礼服放回礼盒收了起来,丢在某个角落里。离拍卖会还有两天时间,她还是先想想办法,怎么筹备拍下项链所需要的资金吧。相较于江意的烦躁,华霆聿就轻松多了,连带着处理文件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周一。
华霆聿西装革履,比平时还要早半个小时出了房门,他步履平稳,面色冷淡,踏下最后一个台阶时似有所感往客厅看去。
江意早已等候在那里,静静注视着他。
“昨晚答应的事,华总应该还记得吧。”
硬邦邦的语气将华霆聿一瞬间拉回现实。
他没什么表情道,“走吧。”
到了公司,跟昨日员工说的一样。
许久没出席会议的华重雄早早就在会议室等候了,其他董事一边恭维一边猜着他今日来是来给江意撑腰还是单纯来看看。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会议室便坐满了人,只剩华霆聿和预留给江意的两个位置还空着。
“这时间都快到了,董事长,要不我们就先开始吧?”一个董事看了看时间,离会议开始还有五分钟。
华霆聿虽然私生活乱,风评也不好,但工作方面并不含糊,例行会议几乎都在场,唯一的两次缺席都是因为华重雄在场故意不来的。
在场都或多或少知晓这爷孙两之间的事,所以都默认了华重雄在华霆聿就不会在这个心照不宣的习惯。
“嗯……”
“张副总既然连五分钟都等不起,要不以后这个会议时间都由你来定得了,免得我这个总经理耽误了你们的行程。”
华重雄的头还没点下,会议门被推开,华霆聿大跨步走进来,低沉的声音响彻整个会议室。
江意紧跟着走过来,站定在自己那个位置上。
也是巧,她的位置正好在华霆聿隔壁,抬头望去,正好能瞧见华老爷子略显狰狞的面孔。
江意面上不显,心中却畅快万分。
这一刻她竟有些感谢华霆聿。
要不是他,她可瞧不见华重雄这么精彩的表情。
“华总,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张副总连忙起身补救,“都,都怪我自个,看岔了时间。”
他也是时运不济,就这么一次想着巴结讨好一下华老爷子,结果不仅马屁没拍好,还差点掀浪把自己拍死在岸上了。
周围不少人都对他投来幸灾乐祸的视线。
“是吗?我还以为张副总是打算把我这个总经理位置也给坐上去了,还想着给你让让位置呢。”
华霆聿坐下了却不松口,一句话逼得张副总直冒冷汗。
“行了。”华重雄敲了敲桌子,打断这场闹剧,“不过一件小事,既然人到齐了,那会议就开始吧。”
今日的例行会议跟以往没什么差别,唯一区别就是加了个江意。
江意分了点心神留意华重雄的情绪,可惜老家伙毕竟是腥风血雨闯过来的,除了在刚开始看见她进来后表情微动了一下,其余再没有什么变化。
她全神贯注,没注意到她旁边的华霆聿不动声色观察了她两眼。
是他的错觉吗?
华霆聿黑眸转动,在江意和华老爷子之间看了看。
这次会议,两人之间的气氛不仅不和谐,甚至还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意味。
例行会议很快结束,江意正式加入董事会的消息也被宣布出来。
有华重雄和华霆聿两人在,董事们谁敢留下来,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卷进他们爷孙的冲突中。
江意也没逗留,跟着人群一起走了出去。
临走前她看了一眼会议室内,可惜紧闭的房门隔断了她的视线,窥探不了一点东西。
爷孙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最终竟是华霆聿开了口。
“可惜啊,您想要看的好戏泡汤了。”
华重雄掀了掀眼皮,没说话。
华霆聿看着华重雄波澜不惊的面孔,声音跟着淡了不少,“您见谅,我还有许多文件要处理,就不送您老人家下去了。”
他不傻。
只需一个怀疑的点,就能全盘掀开,查他个水落石出。
另一边。
江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却发现桌面上多了一个精致的礼盒。
她拆开来看,礼盒里面躺着一条精美的礼服,还有一张便签。
“江小姐 魏。”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让江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不仅如此,愉悦的心情也被糟蹋个一干二净。
或许是还嫌不够过火,魏司的信息跟着发了过来。
“江小姐,一点小心意而已,我相信你应该懂我的良苦用心。”
江意打算将礼服丢进垃圾桶的手一顿。
她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将礼服放回礼盒收了起来,丢在某个角落里。
离拍卖会还有两天时间,她还是先想想办法,怎么筹备拍下项链所需要的资金吧。
相较于江意的烦躁,华霆聿就轻松多了,连带着处理文件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中午助理过来问午餐怎么安排的时候,程霁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华霆聿你丫的,说好的请我一顿饭什么时候,小爷我都等得差点天荒地老了。”
若是之前,华霆聿直接就挂了电话。
不过他今天心情好,倒也不计较,“择日不如撞日,等会见?”
“这可是你说的啊,你要是再敢鸽我,我就跟你绝交!”
挂断电话,都不用华霆聿说什么,助理已经识眼色给订好了餐厅。
吃饭地点是华霆聿和程霁言聚餐的老地方。
“怎么,遇到喜事了,心情看起来不错嘛。”
程霁言一进门就问出这话,搞得华霆聿都觉得莫名奇妙。
“有吗?”
他觉得他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不不不,”程霁言是这段时间深受祸害最多的人,十分有发言权,“你丫的是不知道你最近有多反复无常,这江意也是邪门了,你跟她相碰就跟点上炮仗一样,劈里啪啦比过年打鞭炮还热闹。”
有好几次他都觉得两人不应该是夫妻而应该是仇敌了,一见面就掐,一见面就出事。
华霆聿嗤笑了一声,脸上不见恼怒,反而多了几分深思。
程霁言也就是随口一说,加上他这次来也是有点事要跟华霆聿商量,也就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