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枫站在她面前,只温柔的看着她,眸光中丝丝缕缕都是柔意。“公主可知道,墨白为何喜欢你。”见她没有反应,裴宴枫盯着她,有意逗逗她,轻声哀叹道:“官场沉浮,所有人都心怀不轨,一言一行,皆需思量再三,只有在公主面前,墨白才能毫无忌惮。”柳清抬头,挑起一边眉:“你是骂我单纯?”说完,她佯装生气,转身大步离去。
柳清不看他,只摩挲着手里的半块玉佩。
这块玉,是当年裴宴枫与她初遇之时,不小心被他摔碎成两瓣的。
后来,他把这一块送给了她。
裴宴枫缓缓道:“如果我说,我是对你做错了事,且是上辈子对你有亏欠,你会相信我吗?”
自他出仕,为官为人,都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
可是当柳清死后,他才发觉,他后悔了。
柳清听完他说的,心下渐渐有了思量——他不会信口开河。
眼眶一热,这些年深藏在她心里的猜测终于要得到证实了。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除了亲人。
裴宴枫对她温和得太不像话了——早惹她心生疑窦。
她有些不想听了,可嘴却硬要问他:“上一辈子,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人真的有上一辈子吗?
裴宴枫收拢五指,拳头渐渐攥紧。
“公主是个可怜人。”
“我有多可怜?”
上一辈子,柳清身边所有的人,都离她而去了。
连她自己,也化作靡靡黄土一捧,葬入冰冷地下。
柳清喊他:“你走神了?”
裴宴枫收回乱飞的思绪,喉间微动,不敢再看她的面容,而是起身朝队伍走去。
曾经深埋的那些回忆,纷纷涌上他的脑海。
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的攥住,然后扯上嗓子眼。
他很想逃离那一切,不去面对他曾经做过的错事……
他脚步不停的向前走,蓦然,有一个人从后面抱住了他。
熟悉的桃花香味萦绕在他的鼻尖。
柳清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我上一辈子,是不是也喜欢你。”
裴宴枫眼眶酸涩,艰难道:“是。”
“那就是了,人啊,总是会反复的爱上同一个人。”柳清幽幽道。
哪怕不是同一个人,也会是相同类型的人。
就好比她的父皇,南楚国的陛下,后宫美人三千,却总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
裴宴枫的身子一僵。
柳清眸光明亮,像极了点缀在夜里的星,明亮、干净、不惹俗世尘埃。
“我知道上一辈子的我,为何会对你死心塌地了。”
裴宴枫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他轻声开口:“为什么?”
柳清松开了他。
裴宴枫顿觉心中一空。
下一刻,柳清将他的头掰了过来,凝视着他。
“世人皆道南楚九公主是天降灾星,除了母妃、哥哥、姐姐,便只有你,不觉得我是。”
裴宴枫怔然一瞬,而后挑眉笑道:“还有墨白的家人。”也不觉得她是。
灾星之闻,素来荒唐。
柳清握起拳头,重重的在他胸口锤了一拳:“你敢反驳我?”
婚前就这样?
婚后还得了?
冷不丁,脑海闪过一个念头——
要不,等她利用完裴宴枫后,救下了自己的姐姐,便去逃婚?毕竟他裴宴枫是个恋童癖……
良心拉住了她,柳清蹙眉,陷入犹豫中。
裴宴枫站在她面前,只温柔的看着她,眸光中丝丝缕缕都是柔意。
“公主可知道,墨白为何喜欢你。”
见她没有反应,裴宴枫盯着她,有意逗逗她,轻声哀叹道:“官场沉浮,所有人都心怀不轨,一言一行,皆需思量再三,只有在公主面前,墨白才能毫无忌惮。”
柳清抬头,挑起一边眉:“你是骂我单纯?”
说完,她佯装生气,转身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