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天,他好像一下老了十岁。现在他连去妻子墓前的勇气都没有了,他没有照顾好女儿,让她受了那么多苦……“军长……”听见周淮年的声音,唐父放下手,见他也是一脸憔悴,沉沉叹了口气:“这几天的确辛苦你了。”周淮年忙摇头,刚想开口,便听见江婉云的痛苦的呻吟。他脸色一变,连忙冲进房间里。唐父心也霎时提到了嗓子眼,跟着奔进去。原本睡着的江婉云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毫无意识般说着:“好冷……”周淮年立刻脱下大衣,盖在她的被子上。
看着江婉云通红又满怀歉意的双眼,周淮年心如刀绞:“该说对不起的人一直都是我。”
江婉云垂下眼,竭力忍住眼泪。
好半晌,她才哑声说:“把我送戒毒所去吧。”
周淮年怔住:“什么?”
“我在医院会添麻烦……而且我不想让你还有我爸他们看见我毒瘾发作的样子,我也……不想伤害你们……”
说到这儿,江婉云的泪水终究是没忍住掉了下来。
一字一句,就像往周淮年心里扎着针,比伤口还要疼:“医生说了,你被注射的剂量不多,只要能熬过前几次,你会没事的。”
江婉云没说话,而是偏过头默默落泪。
那种感觉太可怕,她不知道下一次自己还忍不忍得住,更不想面对那样疯狂的自己。
次日。
在江婉云强烈的要求下,医生和周淮年只能让她出院。
她也不肯回大院,哪怕父亲跟韩司令过来劝,她也不愿回去。
周淮年知道她不想引起大院里其他军属的恐慌,便找了个离医院静又僻静的地方让她休息。
安顿好后,唐父忙赶来看江婉云。
而江婉云已经睡着了,看到女儿苍白消瘦的脸,他痛苦地捂着脸。
不过几天,他好像一下老了十岁。
现在他连去妻子墓前的勇气都没有了,他没有照顾好女儿,让她受了那么多苦……
“军长……”
听见周淮年的声音,唐父放下手,见他也是一脸憔悴,沉沉叹了口气:“这几天的确辛苦你了。”
周淮年忙摇头,刚想开口,便听见江婉云的痛苦的呻吟。
他脸色一变,连忙冲进房间里。
唐父心也霎时提到了嗓子眼,跟着奔进去。
原本睡着的江婉云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毫无意识般说着:“好冷……”
周淮年立刻脱下大衣,盖在她的被子上。
可下一秒,江婉云有感觉全身上下被火烧着,她一下挣脱开,捂着好像快要炸掉的头哀嚎。
“给我……给我可卡因!”
她似乎已经不受控制,抓住周淮年,含着泪的双眼满是卑微的祈求:“求求你……我真的受不了了……好难受,难受啊……”
周淮年心狠狠一抽,但还是忍痛握住她颤抖的手:“别去想它,想想之前你在靶场上,你喜欢的枪。”
江婉云有一瞬的恍惚,可紧接着,身体和精神对可卡因的渴求再次侵蚀她的理智。
她猛地推开周淮年,暴躁地掀开所有能看的见的东西,捂着头嘶吼尖叫。
眼睁睁看着曾经骄傲可爱的女儿成了这副模样,唐父的心都在滴血。
他再也忍不住,上前抓住江婉云的肩膀:“小曼,小曼!我是爸爸,你看着我!”
江婉云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双手胡乱挥舞着挣扎。
唐父咬紧了牙:“你不是要当兵吗?当兵怎么能这点困难都熬不过去!”
极致的痛苦折磨的江婉云难以思考,可隐约听清父亲的话,她开始痛哭。
“爸……爸……我好难受,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