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个男人暧昧不清。安绮走过去接过了那只粉色的荷包,手指摩挲着那凌乱的针脚,眼底神色晦暗不明。仅仅一眼,她就知道这的确是她绣的荷包,因为这段时间她也在偷偷给京墨绣腰带,却发现自己并不擅长绣工。这荷包上的针线走布,以及针法都和她绣腰带时一模一样,这个贺延之说的信誓旦旦,不像是在说谎。如此……她握紧了那只荷包,一下子转头看向了京墨,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柔软的笑容,是一片冷淡。“殿下,您是否能给我一个解释,他到底是谁!”安绮只是失忆却并不是傻子,如此在结合这段时间相处时一些细节哪里还想不明白自己被骗了。
安绮本就脑袋疼的厉害,此时在被他们这么一吵,顿时脑袋感觉被人拿着锤子一下下捶打一样。
她猛得睁开了眼睛,忍无可忍的怒吼一声:“够了,都不许在吵了!”
众人都是一静,就连原本打斗的两人也迅速的分开了,贺延之一把推开千山,眼神担忧大步上前。
“安安,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啊。”想要在靠近却又有些胆怯的不敢上前,一双眸子里都是愧疚自责。
“安安,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你逼走了,这才害的你失忆又流落他国,你有没有被人欺负。”
“安安,如今我来了,我会带你走的,你不要害怕。”
“你要带谁走?”一道清冷的男声突兀的响起,安绮听到这个声音眼睛微微一亮,转头就看见熟悉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京墨身上穿着明黄色的蟒袍,头戴无暇玉冠,他平日都是穿着常服很少穿蟒袍的,安绮还注意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
这男人明显是刚刚下朝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林知意见到男人,眼神就再也移不开了,目光就这么一直追随着,缠绵悱恻。
她咬了咬唇,眼神痴迷,这个男人就好似会发光一样,只要一出现就可以轻而易举夺得她所有的目光,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
这个男人必须是属于她的,哪怕她得不到,她也不会允许其她女子得到。
“殿下。”安绮惊喜的唤了一声,贺延之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以为是在喊他,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眼睛微微一亮。
可一抬眸却发现小姑娘已经起身,好似一只欢快的蝴蝶扑到了另一个男人怀中。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起来。
手猛得握成拳头“咯吱咯吱”响,眼神愤怒的看向这个刚刚进来的男子。
怒气冲冲质问:“谁允许你抱安安了,放开她!”
京墨伸手一把将人接住,原本如冰雪高不可攀的眼神立瞬间融化,只剩下一片的温柔,他没有回答贺延之的话。
只是低头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
温声安抚:“是不是脑袋又痛了,回去就让李太医给你针灸。”
“嗯,又痛了,他们吵我的脑仁痛。”安绮楼着他的窄腰,脑袋死死埋入他的胸膛点点头,遮住了泛红的眼眶。
脑海中那种有什么要破土而出的感觉依然未消散,胸口也是一阵阵的闷痛,带着她的眼眶酸涩,竟然有要哭的冲动。
这一刻,她很确定,自己没失忆前一定认识这个贺延之,且和他之间的感情怕是很深,很深。
并不只是如京墨说的那么简单。
京墨任由小姑娘这么依赖的抱着,也很是乐意在那个男人面前表现出和小姑娘的亲密。
他这才抬头看向了贺延之,神情依然很是温润和善,颔首:“又见面了贺太子。”
“呵,这声太子我可担不起,你不是早已经知道我被废了的事情吗?”贺延之眼中冷意翻涌,直直和他对视。
“墨太子隐藏身份,来我中晋将近两个月是意欲何为,这已经违背了我两国签订的和平信任条款了吧!”
“既然你如今已经不是中晋太子成了一个庶人,这种两国间的大事也自然不需要你操心了。”京墨顺着小姑娘的头发安抚,唇畔含笑,眼神挑衅。
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此时已经警惕到了极点,心跳的很快,甚至有种面对正主,自己这个冒牌货无处遁形的羞耻狼狈。
很想现在就拉着小姑娘躲起来,藏到一个没人发现的地方过两个人安稳的日子。
贺延之也不想纠缠这件事,他视线落到那还背对着他的身影上,声音涩然。
“安安,我是延之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旁边的冬至更是从震惊中回神,她有些愤怒的看向安绮,她怎么能和其他男子这么亲密,主子为她付出这么多,她却投入另一个男人怀抱。
心底顿时有种信念被背叛的怒火噌噌蹭燃烧。
“安姑娘,你怎么能和除了主子以外的男人这么亲密,这太不合规矩了!”她怒声质问。
安绮闻言身子动了动,最后还是从男人怀里抬起了头,转身看向了贺延之,眼神中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好似看一个陌生人。
“抱歉,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也不记得你是谁了。”
哪怕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当女子用这样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时,贺延之还是犹如被人兜头一棒,脸色刷一下白了。
他身子晃了晃,他眼神里中是化不开的哀伤。
“安安,我们在一起三年之久,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啊。”被忘记,这简直比一直被安绮怨恨还要给他的打击大!
冬至一听也急了:“安姑娘您不记得婢子了吗?奴婢从您入东宫就一直伺候您的啊,您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主子啊,主子为了您甚至连太子之位都不要了,您知不知道……”
“够了!”京墨厉声打断,眼底闪过抹慌乱,唯恐他们再说出什么话拆穿他的身份。
“安安,既然人已经见过了,你也没有想起来什么,我们回去吧,不是头疼吗?让李太医给你针灸好不好。”他强颜欢笑,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无异。
可这一次安绮却没有如往常一样顺从他的话,反而推开他的手看向了贺延之。
“什么三年,我和你在一起了三年?”她急急的质问,手已经死死的攥紧了。
她明明只有一个相爱了三年的未婚夫,甚至为了他放弃了唯一可以回到现代的机会,不可能会有两个人的……
“当然,你我已经在一起了三年,只是因为你身份低,我母后一直横加阻拦,这才迟迟不允许你我二人成婚。”贺延之只以为她是因为忘了一切,忘了有自己的存在才会和京墨在一起,急急的解释。
怕安绮现在失忆忘了一切不信他的话,他从怀里掏出来那个鸳鸯荷包:“安安,你信我,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你的未婚夫,这只鸳鸯荷包是你第一次学刺绣送给我的,我一直都有好好保存,若是不信,我住处还有很多你的东西可以作证。”
“安安,是我不好,我不该失言于你,但是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回在说,你我两人之间的感情是真的绝对不会有假,你身边这个男人不过是个趁虚而入的第三者罢了!”
京墨被这句第三者刺激的双拳紧握,青筋凸起,胸腔里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可是他就连想要发怒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对方一字一句说的都是实话,他就是个趁虚而入的第三者。
而旁边的林知意则被贺延之的话弄的也有些懵,这个发展令她都有些糊涂了。
时间太赶了,她兄长派出去搜查消息的线人传回的消息太少,只说了中晋太子为了太子妃远赴北离。
然后就是安绮太子妃的一张画像。
只有这么一点信息,其她事情她完全不知,此时很是不解,但是这不妨碍她觉得安绮就是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子。
和两个男人暧昧不清。
安绮走过去接过了那只粉色的荷包,手指摩挲着那凌乱的针脚,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仅仅一眼,她就知道这的确是她绣的荷包,因为这段时间她也在偷偷给京墨绣腰带,却发现自己并不擅长绣工。
这荷包上的针线走布,以及针法都和她绣腰带时一模一样,这个贺延之说的信誓旦旦,不像是在说谎。
如此……她握紧了那只荷包,一下子转头看向了京墨,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柔软的笑容,是一片冷淡。
“殿下,您是否能给我一个解释,他到底是谁!”安绮只是失忆却并不是傻子,如此在结合这段时间相处时一些细节哪里还想不明白自己被骗了。
京墨脸上血色全无,抿紧了唇瓣,眼底一片的哀伤,嗓音透着小心翼翼的恳求。
“安安,事情我可以给你解释,你先和我回宫好不好。”
旁边的立夏心里就是一个咯噔,知道坏事了,她恶狠狠的瞪了旁边林知意一眼,都是这个女人多管闲事。
不然安姑娘哪里会现在就发现不对劲,都是她阻挠殿下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