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戚妙妙学的分明不是虞昭的模样,而是虞晚的模样,那一切又像是豁然明朗。但是虞昭曾经对他有过救命之恩,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谁能比拟。就算是他对虞晚多了几分感情,也只是因为她是虞昭的明明而已。祁桦宸强迫自己打消对虞晚的念头,话脱口而出:“我对虞晚从不是喜欢。”“你还真是倔!”白梓桦就感觉自己胸口堵着一口闷气怎么也得不到释放。他不明白眼前这个昔日好友,曾经与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如今竟然变得软弱胆小,始终都不敢直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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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后半夜。
祁桦宸终于放下手中的奏章,看见身边的戚妙妙困倦不已,眼神一阵动容。
曾几何时,他的书房中也有过一名女子终日陪伴在他身侧,替他研磨,就算是自己犯困也要整日陪在他身边。
可他再也不能见她一面。
祁桦宸飘向远处的思绪终于回笼,看着身侧的戚妙妙,轻轻出声:“妙妙若是困了,就先回去吧。”
这一声,瞬间赶去了所有的倦意,戚妙妙猛然清醒过来,连忙道:“不困的不困的,我想和桦宸一起。”
据说当初祁桦宸在政务最繁忙的时候,虞晚整夜陪着祁桦宸挑灯批阅奏章。
从来没抱怨过,现在她在少城主府享受着主人的待遇,能做到的便只能和虞晚一般好生照顾少城主,让他逐渐放下心中的执念。
戚妙妙信誓旦旦的说:“往后桦宸什么时候睡,妙妙便什么时候睡。”
瞧着戚妙妙如此倔强的模样,祁桦宸脑海中像是有一个眉心点缀的女子与面前人的身影相重叠。
祁桦宸的神情变得有些恍惚,黯然的墨瞳轻微闪动了几下:“你不必如此苛责自己。”
“妙妙只是见桦宸太辛苦了,想尽一些微薄之力,还是妙妙哪里没有做对?”
看祁桦宸沉默的脸色,戚妙妙心里有些慌乱,手中的墨锭也没拿稳,墨锭掉入研好的砚台中,溅了她一手的墨水。
连带祁桦宸净白的衣袂上都沾染了不少墨点。
祁桦宸闭上眼睛按了按眉心,脸上呈现几分疲态。
“下去先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吧。”语气中的温柔褪去,带着一丝命令。
戚妙妙错以为自己又不小心仿错了人,便恋恋不舍的离开,将门掩好。
……
翌日一早
白梓桦因城中政务前来造访,恰好看见了刚刚起床的戚妙妙,那过分熟悉的背影让他停住了脚步多留意了一会儿。
彼时戚妙妙又驻足在果树下,想着昨夜在书房的表现,唉声叹气。
像是察觉到了远处的视线,戚妙妙默默抬起目光,对上了长廊的白梓桦。
映入眼帘的那张戚妙妙的脸,让白梓桦忍不住攥紧拳头,朝着祁桦宸的房中走去。
“祁桦宸!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你要养多少的替身才肯罢休!”
推开门,白梓桦的声音便又狠又冷砸过来。
祁桦宸刚刚穿戴整齐,将手中的海棠花簪放下,才看向门口的白梓桦:“我从未胁迫过她们。”
只是光凭一个花垣城少城主的身份,他能找到的女人数不胜数,哪怕她们心中清楚,他心里的人唯有虞昭,她们依旧会乐不思蜀的走进少城主府中,成为他下一个‘虞昭’。
白梓桦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就见祁桦宸目光落向远处的戚妙妙,感叹道:“只是妙妙也不过是空有一副相似的皮囊,学不会昭儿的半分模样。”
不像是虞晚,虞晚能将虞昭的模样学个七八分像,当初他也是看中了虞晚与虞昭的相似之处,所以不顾后果的娶她,想将对虞昭的疼爱加在虞晚身上。
可是至始至终,他从来没有问过虞晚的意愿。
便是因为装作虞昭太累,虞晚才想和离吧……
白梓桦嗤笑一声,双手一绞,环抱胸前:“依我看这女人的确不像虞昭,更像是虞晚。”
现在,轮到祁桦宸无话可说。
两人的目光一同落在远处戚妙妙的身上。
看着戚妙妙伫立在果树下沉吟的模样,与其说是像虞昭,不如说是虞晚。
白梓桦如画的眉眼稍稍一挑,不禁揶揄道:“祁桦宸,你现在真的分清楚了虞昭和虞晚吗?”
“虞晚?”祁桦宸神色一凛,一股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
若是戚妙妙学的分明不是虞昭的模样,而是虞晚的模样,那一切又像是豁然明朗。
但是虞昭曾经对他有过救命之恩,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谁能比拟。
就算是他对虞晚多了几分感情,也只是因为她是虞昭的明明而已。
祁桦宸强迫自己打消对虞晚的念头,话脱口而出:“我对虞晚从不是喜欢。”
“你还真是倔!”
白梓桦就感觉自己胸口堵着一口闷气怎么也得不到释放。
他不明白眼前这个昔日好友,曾经与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如今竟然变得软弱胆小,始终都不敢直面自己。
祁桦宸就像是沉醉在自己编织的梦境之中,谁都进不去,谁也不能把他带出来。
“祁桦宸,你最好永远不要后悔。”
白梓桦最终也只是留下一句狠话,怒气冲冲的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