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傅修诚担心急促声音响起:“怎么了?是又发作了吗?我马上带你去找医生!”脚步声逐渐行远。温怜南还来不及分辨什么只觉得,感觉身体也越来越沉,小腹像被什么拽着似得疼。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腿慢慢往下淌,猩红一片。……医院病房里,温怜南睡得很沉。白皙的手背上扎着尖尖凉凉的针头,倒挂的药水一滴一滴落在胶管里,气氛静谧的吓人。傅修诚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低着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刚才医生的话犹如宣判一样炸在他耳边,‘流产’二字更是像烙印一样死死印在他脑海。
温怜南脑海一瞬间变得空白,下意识用双手死死护着腹部。
她的身子不停滚动着,直到撞到厚厚的白墙才猛然停下来。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腹部传来,蔓延至全身。
温怜南眼前模糊一片,浑身又冷又疼。
她眼中有难掩的痛意和恐惧,想要张口呼叫,却疼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诚,我心脏好难受……”楼梯间上方忽然再次传来安然的声音。
下一刻,傅修诚担心急促声音响起:“怎么了?是又发作了吗?我马上带你去找医生!”
脚步声逐渐行远。
温怜南还来不及分辨什么只觉得,感觉身体也越来越沉,小腹像被什么拽着似得疼。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腿慢慢往下淌,猩红一片。……
医院病房里,温怜南睡得很沉。
白皙的手背上扎着尖尖凉凉的针头,倒挂的药水一滴一滴落在胶管里,气氛静谧的吓人。
傅修诚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低着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刚才医生的话犹如宣判一样炸在他耳边,‘流产’二字更是像烙印一样死死印在他脑海。
温怜南是被医院其他病人家属发现的。
接到医院电话再次赶到急诊病房那一刻,他心里泛起一阵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离他而去。
……
半个小时后,温家人赶到了医院。
温以安一进病房,就直冲着傅修诚而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人狠狠拎起,提起拳头就猛地朝他挥了过去。
“砰——”
傅修诚反应不及,被打的身子整个一偏,连带碰倒了脚边的椅子,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温以安一拳没打够,还想再来一拳,却被温父制止。
“以安,够了,你姐姐还在这。”
温以安侧眸看了眼昏睡中的温怜南,目光里的怒意恨不得将傅修诚活活烧死:“傅修诚,你最好祈祷我姐没事!”
躺在病床上正睡着的温怜南,眼角忽然滑落了两行泪珠。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掉进了深渊,任凭自己怎么想清醒过来都只是徒劳。
……
温怜南睁眼醒来时,已是次日早上。
她惊醒般睁开眼睛,目光所及的地方是医院里专门设置的墙壁和设施,鼻间呼吸的也是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手下意识的抚到自己的小腹,那里依旧平坦。
守在一旁的温母看着她的动作,眼眶忍不住泛红。
她深吸几口气,若无其事问:“怜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怜南反映了好久,才缓缓转动脑袋看向温母:“妈,孩子是不是没了?”
她的声音太平静,温母一阵心疼,却也只能宽慰:“你和诚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温怜南眼底痛颤:“是吗?”
温母连连点头。
可没有任何一个母亲能够接受孩子的离去和死亡,温怜南也不例外。
即便那个孩子只存在了六十几天。
“傅修诚呢?”她忽然问。
“他在老爷子那边,你想见他吗?”
“嗯。”
“我这就打电话叫他过来。”
……
傅修诚来的不算慢,可温怜南还是觉得他来的好慢。
他来后,温母离开了病房,把空间留给他们夫妻二人。
傅修诚在床边椅子上坐下,声音沙哑低沉:“孩子的事……”
“我是被安然推下楼梯的。”温怜南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傅修诚神情一愣。
温怜南面无表情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是被她推下楼梯的,我听见了你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还说要带她去看医生。”
傅修诚倏然沉默。
温怜南心寸寸冰冷,一阵漫天席地的失望和无力将她笼罩。
她另一只掩在被子下的手死死掐着,继续启唇:“傅修诚,往后爸妈的忌日,也会是这个孩子的忌日。”
温怜南眼神空洞地盯着输液瓶,终是说出了自己最不曾想象过的一句话。
虽然她的语气平静,但足以让她心如死灰。
“傅修诚,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