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穆星阳又问:“那他怎么调回国内了?是打算接管公司了?”江部长讪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穆星阳只当对方不想说,笑了笑,也就不再多问。可他却隐隐有些预感:傅时墨好像很讨厌自己……难道就因为两家航空是对手?不至于吧。傅时墨有多年海外飞行经验,也愿意与同行分享,所以即便他第一次在国内参加这种活动,还是很快就吸引来不少人的注意力。大家将他团团围住,他俨然成了今天的主角和焦点。
“看什么呢?”江部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瞧见一排豪车,不禁笑了:
“今天来的人不少啊。”
傅时墨唇角挑起,喉间发出一声不悦的冷哼。
是不少。
连她这么不喜欢热闹的人,居然都来了。
傅时墨和江部长一出现,立刻有人围了上来。
毕竟FX航空是国内最大的航空公司之一,江部长又是代表公司前来的,身份地位可见一斑。
穆星阳也迎了过来,笑容满面:
“江部长,好久不见。”
“小穆总比以前更英俊了!”江部长与他握手寒暄,同时向他介绍傅时墨:
“这是我们部门刚刚调回国内的傅时墨机长。”
穆星阳听到这个名字时,目光闪了闪,立刻与傅时墨握手:
“傅机长,久仰大名!感谢您能来寒舍参加这次聚会。”
傅时墨从看到穆星阳的那一瞬,就立刻认出来,他就是刚刚载着许知俏的男人。
再结合他的身份,傅时墨忽然想起来,他多年前在国外参加一次航空展的时候,也见过对方。
怪不得他看到穆星阳会觉得那么眼熟。
彼此有来有往地寒暄了几句,傅时墨便自动加入其他人的交谈之中。
他从心底不想搭理穆星阳。
穆星阳看到他在人群中侃侃而谈的模样,忍不住问江部长:
“这位就是FX的小傅总吧?”
傅时墨向来低调,以前又经常飞国际航线,除了公司内部比较熟悉的人,一般并不清楚他的身份。
何况他对这个身份也并不感兴趣,不喜欢别人称呼他“小傅总”。
不过既然对方认出来了,江部长也没隐瞒,点了点头:
“是的。”
穆星阳又问:“那他怎么调回国内了?是打算接管公司了?”
江部长讪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穆星阳只当对方不想说,笑了笑,也就不再多问。
可他却隐隐有些预感:傅时墨好像很讨厌自己……
难道就因为两家航空是对手?
不至于吧。
傅时墨有多年海外飞行经验,也愿意与同行分享,所以即便他第一次在国内参加这种活动,还是很快就吸引来不少人的注意力。
大家将他团团围住,他俨然成了今天的主角和焦点。
他正与几位管理层讨论国内外安全风险防范,视线忽然被不远处的一道黑色身影吸引。
傅时墨声音顿了顿,眸光深邃地望着许知俏推着一个中年女人从长廊走过,他攥着高脚杯的手指蓦地收紧。
“傅机长?然后呢?”有人听得入神,见他停下,立刻追问。
傅时墨这才缓过神来,神情却不似之前那般自然:
“国内外发展形势与环境的不同,也导致风险防控等级上的差异……”
身后忽然传来穆星阳和一位中年男人的对话声。
“小穆总,那位就是您母亲吧?”
穆星阳笑道:“高总眼神真好,确实是家母。”
“很多年前在一次慈善晚宴上和她说过话。你们母子长得可真像啊。”
穆星阳笑容加深许多,却听对方又问:
“那推着她的人是……您女朋友?”
穆星阳连忙笑着摆手:“不不不,只是一位……普通朋友。”
他在和神医助手沟通的时候,已经提前签署了保密协议,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可以泄露神医身份。
他自然不敢说出实情。
可这位高总却根本不相信他口中的“普通”二字,反而越发调侃:
“小穆总年轻有为,英俊潇洒,可是许多千金的梦中人啊!以咱们的交情,如果真是好事将近,可不能瞒着我呀!”
穆星阳笑容勉强,只好敷衍地点头说好。
“咔嚓”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这面的交谈。
穆星阳向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发现竟是傅时墨捏碎了高脚杯。
修长白皙的手指被玻璃碎片划破,鲜血滴滴答答掉落,触目惊心。
穆星阳脸色一变,立刻上前:
“傅机长,您的手怎么样?赶快过来包扎一下!”
傅时墨面容平静,除了那只流着血的手,根本看不出去其他异样。
他从侍者手中拿过湿巾,淡定地擦拭了两下,才转头对穆星阳说:
“没什么,只是小小擦伤,倒是弄坏了贵府的杯子。”
“嗨,杯子哪有人重要?您这双手可是金贵得很,伤不得的!”穆星阳连忙让人去找家庭医生,又吩咐人打扫玻璃碎屑,以免扎到客人。
可当医生匆匆赶到的时候,傅时墨竟然已经离开了,只剩下江部长对他们致歉:
“时墨还有些私事要处理,他让我代他说声抱歉,先离开了。”
穆星阳只好点头,可他想起傅时墨刚才看着他的眼神,总觉得冷飕飕的。
说不上来的感觉。
-
许知俏推着穆夫人穿过长长的走廊,视线不经意地往下看去,发现不远处的草坪上聚集着不少人。
一个个西装革履,精英打扮。
她略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不感兴趣。
穆夫人转头对她笑着说道:
“这些事本可以让下人做的,还要麻烦您,真是不好意思。”
许知俏语气平静:“举手之劳。”
穆夫人的皮肤在阳光下有些近似透明的白:“那房间的露台上养了很多花花草草,湿气确实大了些,我又舍不得给它们换位置。不过您的建议是对的,换个房间更容易让双腿恢复。”
许知俏点头,事无巨细地叮嘱:“这段时间我会定期过来给您针灸,刚才和您讲的注意事项也要牢记,一会儿我会把这些写下来,免得遗漏。”
穆夫人感激道:“那真是谢谢您了!没想到您居然这么平易近人,又这么年轻……”
许知俏也没和她客套,她轻抿了抿唇,表情却比来时轻松了许多。
这位夫人性情平和,相处起来也很容易,不像有些患者……
想起过往那些不太美好的记忆,许知俏眸光黯了黯。
完成今日的针灸之后,穆夫人一再表示要请许知俏吃晚饭,却被她婉拒。
她不排斥和陌生人吃饭,但却不想以这个身份和陌生人走得太近。
她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她态度执拗,穆夫人也不好强求。
“星阳那面的聚会还没有结束,我让司机送您回去。”
她本打算和许知俏一起吃晚饭,再让儿子和这位年轻的神医沟通沟通,他们都是年轻人,应该会有共同话题可聊。
若再能和神医成为朋友,那穆星阳在整个穆氏集团,就更有了加分项。
许知俏不清楚穆夫人这面的打算,她坐车离开了京北山庄,让司机停到了那个广场。
她先去商场洗手间换了装,摘掉了帽子口罩,又简单化了个淡妆。
做好一切,许知俏对着镜子照了照,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打扮,相信连孟梓歌都看不出是同一个人。
她这才如释重负地离开洗手间,走出商场,打了个车直接回到金枫水城。
她在车上一直玩消消乐,直到走进电梯,手指还在屏幕上划动。
电梯一响,许知俏垂着头,边玩边慢吞吞地朝房门走去。
到了门前,她略微抬头,刷脸开门。
可就在她抬头的瞬间,忽然意识到房门另一侧站着个人!
许知俏头皮发麻,转头看向对方的同时,房门叮咚一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