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为帝王,容忍唐家一支独大多年,已是仁至义尽。唐言欢想要那皇后之位,他不是直到最后都没有废后吗?她为何还要做到这般地步?郁瑾州思绪翻飞,抬手按住发痛的太阳穴问周来谦:“皇后是什么时候放的火?”周来谦小心道:“就在皇上走后不久,皇后娘娘说想小睡片刻,宫人们没想太多便退出去了,等到寝殿完全烧起来才发觉……”郁瑾州闻言,眸光愈发晦涩。他隐忍着怒意,抬眸沉声问周来谦:“朕不是吩咐了未央宫宫人,要好好看着皇后吗?!”
郁瑾州耳边一瞬嗡鸣。
他不顾众人阻拦,阔步朝未央宫奔去。
不消片刻,他便听见了阵阵嘈杂声混着凄冷北风灌入耳中。
郁瑾州抬眸就见未央宫整座宫殿都被烧得漆黑,立在一片白茫茫天地之间,格外扎眼。
他怔在原地,肺腑里似有银针在扎,冰冷而又刺痛。
忽地,一阵脚步声传来。
周来谦慌忙赶到郁瑾州身边,瞧见这位向来阴鸷狠绝的帝王神色惶惶,不由得担忧。
他试探着劝郁瑾州:“皇上,未央宫大火还未扑灭,您还是不要站在这得好。皇后娘娘她……必然不会有大碍。”
但郁瑾州对这些话往恍若未闻,只直直盯着眼前还在燃烧的未央宫。
这样大的火,唐言欢当真还活着吗?
若是有误会,为何不肯跟他解释,而要选择这样决绝的方式?
无数疑问横居在郁瑾州脑中,他垂在身侧手悄然安握紧,近乎咬牙切齿的下令:“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皇后救出来,朕今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体!”
周遭宫人不敢有所耽搁,更加积极救火。
郁瑾州被周来谦带去旁边小楼歇息,他坐在木椅上,过往一幕幕不断往眼前跳。
唐言欢那双总是哀戚的眼眸,跪在大雪中的单薄身影。
难不成这一次……当真是他做错了?
可身为帝王,容忍唐家一支独大多年,已是仁至义尽。
唐言欢想要那皇后之位,他不是直到最后都没有废后吗?她为何还要做到这般地步?
郁瑾州思绪翻飞,抬手按住发痛的太阳穴问周来谦:“皇后是什么时候放的火?”
周来谦小心道:“就在皇上走后不久,皇后娘娘说想小睡片刻,宫人们没想太多便退出去了,等到寝殿完全烧起来才发觉……”
郁瑾州闻言,眸光愈发晦涩。
他隐忍着怒意,抬眸沉声问周来谦:“朕不是吩咐了未央宫宫人,要好好看着皇后吗?!”
周来谦被他看的后背一凉,忙诚惶诚恐地跪下了:“是奴才们办事不周,还请皇上息怒!”
“但宫人们发现的还算及时,知道走水便有人去救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所事!”
听到这些话,郁瑾州心底躁意更盛。
他疲累地靠在椅背上,眉头紧拧,听外头嘈杂声慢慢小下去。
终于,有阵慌忙脚步声传来。
郁瑾州循声看去,就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太监匆匆赶来。
他眸光一沉,眼看着小太监跪在自己面前,牙关都在打战:“启禀皇上,未央宫大火已经扑灭,皇后娘娘她……”
“皇后怎么了?”郁瑾州心跳忽地漏了拍。
他直直盯着眼前的小太监,看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皇后娘娘已经殁了,尸身正放在未央宫外,敢问皇上如何处置!”
郁瑾州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想。
他只是本能地往外走去,还未近未央宫,就看见宫人们乌泱泱跪了一地,细声哀哭萦绕在紫禁城上。
郁瑾州迈着僵硬的步子及近,唐言欢就那样出现在眼前。
她静静躺在雪地当中,大半面容都被烧毁,再不能醒过来了……